看着子壮目露凶光,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痛下杀手的模样,那男子此时也是一阵胆寒,心中暗暗叫苦。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感觉到下身的酸疼隐隐传来,那男子也算是识趣,即使是对子壮满腹地愤恨,但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这个野村莽夫,万一真地的膝下再一用力,自己免不了一个鸡废蛋碎的后果。
真要到了那个地步,天哪,简直是连想都不敢想。
“说,你到底是谁?”
子壮冷冷地问道,稍稍松开一点扼住他喉咙的右手。对方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门外传来小婢女着急的声音,“表少爷,表少爷……”
想来她听到房间内有异响,但是又不敢贸然进来,只好在外面惊慌的喊道。
子壮朝那男子一瞪眼,朝门外扬扬下巴,手下又稍微多下一点力气。
“柳叶,你在外面好好守着就是了。”那男子倒也是个机灵人,转头朝房门外沉声说道,“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要进来。”
听婢女在外面应了一声,这男子才转过头对子壮低声说道,“我是车稳,这家主人的表弟。”
“车稳?小主的表弟?”
子壮念叨着这个名字,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白脸无须,目光不善的讨厌家伙。
他忍不住一阵心惊,全身戒备地打量着周围。
房间里空荡荡地,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发现车振的影子。
子壮眼中寒光一闪,“说,你和车振什么关系?”
“车振是我的弟弟。”
车稳此时已经缓过神来,一脸尴尬地看着子壮,“子壮,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膝盖移开,别不小心失了手。你放心,我不反抗就是了。更何况,我本来就没有害你之心,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而已。”
“没有害我之心,亏你说得出口!”
子壮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低声骂道,“那个臭娘们,早就和她解释了是一场误会,她还是没完没了。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竟然派人给我下药,埋伏了人想害我……”
“臭娘们,误会?”
车稳一头雾水地看着子壮,“你是说我表姐么,你们到底怎么了?”
“你不知道?”
子壮更是一脸的疑惑。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车稳一脸认真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事情和我表姐没有关系,是我要求她协助我来做的。我就是想问你一些流民村的事情,但又担心走漏了风声,也担心你不和我说实话。”
流民村的事情?
子壮目瞪口呆,心中一缩,目光落在车稳的右臂上,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奕老爷子当初告诉自己的话。
“我怀疑对方是邑城内的世家子弟,要不然也不可能有如此高明的箭术。这段时间你不要轻举妄动,此事留给我来处理,我一定想办法把他揪出来,问他个明白。”
“若那神秘的箭手找上门来,你能跑就跑,不要和他纠缠。对方受了伤,若是单打独斗,估计不会是你的对手。即使跑不掉,你也不必惊慌,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劳资在流民村里等着他。”
……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子壮又上上下下打量车稳一番,“当初在荒原上射箭的是你?”
车稳点点头。
“你这个王八蛋,我招你惹你了,你当时可差点把我害死!”
……
小婢女一个人在门外不安地踱来踱去,不时朝房门扫上一眼。过了一会,她终于沉不住气,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悄悄地把耳光凑近了门板。
里面似乎传来的说话声,一个声音显然是表少爷的的。另外一个么,应该是那个大淫贼的。
两个人在里面一问一答,好像在谈着什么东西,听不太清楚。
这不合情理啊……
按照当初的计划,不是说把他抓住后,不留情面,严加审讯么?
如果他不识好歹,严刑拷打估计也是免不了的。哼,先打他的屁股,再扇他的耳光,拧他的大腿,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想想都让人打哆嗦。
哼,这个大淫贼,竟然在我面前炫耀他的……哼,真是恬不知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
小姑娘想着想着,不禁脸上有些发烫,赶紧“呸呸”朝地上啐了几口。
“表少爷,表少爷……”
小婢女小心翼翼地朝门内喊道,“那大淫贼招了么,有没有要奴婢帮忙的……”
门内传来车稳不耐烦的声音,“柳叶,我和子壮兄弟谈得好好的,你休要胡言乱语——没事去一边呆着去!”
小婢女一怔,一脸地吃惊。
子壮兄弟,子壮兄弟……
表少爷虽然家道败落,但毕竟是世家子弟,可不是一个普通野民能高攀得起的。心在他居然和这个大淫贼,大乌贼开始称兄道弟?而且,表少爷可是个稳重人,平时和自己说话可是和颜悦色,可从来没这么严厉过。
其中一定有诈,表少爷可能是出事了……
小婢女心中一个激灵,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怯怯地在门外应了一声,然后蹑手蹑脚地向后退去。退出去三四步后,小婢女撒开脚丫子就朝堂后跑去。
过了没一会,孟赢雀跟在小婢女的身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你确信车稳出事了?”
孟赢雀一边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
小婢女在一边鸡啄米般点着头,额头上净是细密的汗珠,“奴婢听到表少爷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