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邑泽坐了下来,好像被任意那一句话感动得稀里糊涂的。
他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
“任意,我就知道你懂我。”
然后他拿起一杯酒,对着任意,在空气里面碰了一下。
“好兄弟,一辈子走。”
陈悦离他不近也不远,可以看见他眼角有一点点泪光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这样一个因为一句相信就开始有眼泪的男人,是不可能主动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南邑泽,那天晚上是不是另有隐情?”陈悦忍不住了,她也不是那号子能说出口的人。
“嗯?”南邑泽突然抬头,深深地用一种眼神看着陈悦,“男欢女爱有什么另有隐情?”
“任意没有教你吗?”南邑泽低低地笑出了声音。
“啊泽,有什么就说,没人逼你。”任意插了一句,南邑泽一下子眼神也变得规矩了起来。
“哥,我就是因为她是你女人,才对她这么客气的,你不能这么说我。”南邑泽又喝了一杯酒,情到深处,好像对于任意的感情更好了。
“啊,小嫂子,你要不要听听我跟任意的故事呀?”
说完,也不管别人拦着他,他就倒了杯酒,开始缓缓地说出口,“有个小男孩,从小就不被人喜欢,爸爸不喜欢,妈妈不喜欢,学校总有人欺负他……”
“啊泽,别说了。”旁边的那个人拉了拉他,似乎是也不想听他这么悲惨的事情,这样也会让他们觉得有一些难过。
“要说,都是一家人,我跟小嫂子,我们一家人。”
“为什么爸爸不喜欢他呢?为什么妈妈不喜欢他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学校的孩子们都欺负他呢?你不知道,幸好有我哥,不然,我就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虽然南邑泽用三言两语讲了他的那个时候,但是陈悦一听就知道他那个时候过得不好。
这样的人,怎么会对兄弟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做了不好的事情。”南邑泽突然抬头看了一眼陈悦,那种眼神中的复杂神色,陈悦怎么也看不懂。
“别说了,阿泽,要不然你把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也好啊!”旁边的人拉住他,那段时间是阿泽最不愿意回忆的时光了,都过去的事情,他又提起来干嘛?
“不要你们相信我了,我自己相信我自己就好了。”这句话很轻,陈悦听见了,想问清楚的时候,却发现他软了下去,彻底倒在了边上的人身上。
那人接住他,“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然后别的人也陆陆续续走掉了。
“任意,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事情有鬼。”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个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任意低头轻笑了一下,然后抱住她,“好,我支持你。”
“嗯……”
亲吻好像就是一件情不自禁,水到渠成的事情。
我那么喜欢你,你也一定一定要喜欢我啊……
回到家里面,陈悦才想起来跟父亲约定的给杜晓玲庆祝出院。
看见他们和蛋糕,陈悦才恍然大悟。
“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