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你是不是每次都要搞出这么大动静。”
当陈天时来到酒店房间的时候组织上自己的接头人斐格尼已经坐在椅子上喝酒了。陈天时脱去了大衣,衬衫上似有若无的血腥味让他想去洗个澡,不过这当然是明天的事了,今天陈天时只想好好的醉一醉。
虽然说杀手这行业随时都要保持着警觉,因为这世界上想除掉你的人数不胜数。但是陈天时有个习惯,那就是每次任务之后都会大醉一场。
斐格尼知道陈天时的习惯,之后每次任务之后都会带上人手和好酒来找陈天时。一是保护他二是庆祝,毕竟组织上培养出一个优秀的杀手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这次斐格尼带了整整两箱博格纳郊区的夜晚来为陈天时庆祝。陈天时看着杯中浓墨般的啤酒二话不说一饮而尽,斐格尼是他在佛罗伦萨为数不多值得信赖的人。
“这次行动没出什么纰漏吧,动静这么大。”斐格尼闻了闻酒香说道。
“没。”陈天时一边将手枪卸下来装进箱子一边说道。
“但是你在教堂里面足足带了三分钟,第一枪失手了吗?”斐格尼喝了口啤酒说道。
“和神父说了几句话?”陈天时再喝了一杯啤酒说道。
听到陈天时的回答斐格尼沉默了,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雪茄来。
“你知道的,做我们这行的死后都会投靠撒旦的。”斐格尼掏出火机温了温雪茄。
“你也知道我不信撒旦的。”陈天时接过斐格尼温好的雪茄说道。
“但是我信鬼神,阎王。”陈天时点上雪茄抽了一口。不得不说古巴的雪茄口感真好,烟进嘴里如同牛奶一般。
“哈哈,我忘了你也是个中国人。”斐格尼也点上雪茄说道。
陈天时叼着雪茄走到窗边,窗外火树银花因为不久之后便是万圣节,很多艺术团体正在为万圣节的到来提前准备。
“万圣节快到了。”斐格尼端着酒杯走到陈天时身边。
“在中国这叫鬼斋节。”陈天时说道。
“那什么时候我要到中国去看看。”斐格尼说道。
“不会有机会的,你一踏进中国就会被逮捕的。”陈天时说道。
斐格尼听到陈天时的话愣了下,自己又不是国际通缉犯,怎么会被逮捕。不过随后看到陈天时若有若无的笑之后明白了,他是在开玩笑。
随后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陈,什时候你也学会了说笑了。”斐格尼说道,在他印象中陈天时就是那种不带情感的杀手。
“人总是要学会笑才能生活下去嘛。”陈天时喝了口啤酒说道。
之后两人便看着窗外的灯火一杯一杯的喝起酒来。这一觉是陈天时两个月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因为他知道这次任何的威胁都不会影响到自己。
一大早醒来斐格尼已经走了,留下了字条和一张波提切利画展的门票。陈天时拍了拍脑袋,宿醉之后的头痛感让他的思维有些混乱,字条上写着五天之后会有新的任务。
陈天时随手将纸条烧毁,脱掉衣服在浴室里洗了个澡。看着浴镜里满是伤痕的身体陈天时愤怒的将镜子打碎了,随后走出了浴室。
斐格尼在床头的箱子里给陈天时准备了一套新的衣服,因为每次行动之后行动时穿的衣服必须烧毁,这是组织上的规定。
穿好衣服之后的陈天时带着门票和箱子去酒店前台退了房。走出酒店时一抹阳光打在了脸上,佛罗伦萨的整体建筑不高,阳光可以很肆意的铺满大街。
门口有一位老者正在用公共钢琴弹着《梦中的婚礼》,酒店对面警察仍然在不断的忙碌着。昨晚警察调查了酒店的每一个人,但是因为斐格尼的关系陈天时可以无视警察。意大利的警察多半有着黑色背景。
大厅的电视放着昨天教堂爆炸的新闻,听到新闻里说奎尼神父被教会安排到了圣母百花大教堂之后陈天时会心的笑了笑,并随手给了弹琴老者五十欧元。
打车来到城市边缘的高架地下,这里是佛罗伦萨的贫民区,因为这里的地价便宜所以很多无国籍人和偷渡者都聚集在这里。
陈天时熟练的找到一处火桶,将包里的衣服放到火桶里烧掉。
高架旁便是著名的阿尔诺河,因为这里不属于旅游景点所以陈天时可以坐在河堤上静静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旅游的都在看阿尔诺河多么的美丽,但是陈天时却知道在河底埋葬着很多亡魂,其中不少还是自己送进去的。
“嘿,兄弟,喝酒吗?”此时不远处有一位黑人小哥看到陈天时一个人对他说道,并拍了拍身边的冰箱。
陈天时看着黑人身边的冰箱笑了笑,坐到他身边取了啤酒。
“兄弟,你是哪里人,我是普瑞,就住在后面。”黑人小哥指了指身后的房子说道。
“我叫克罗,来自皮斯托亚地区。”克罗是陈天时的意大利名字,真正知道陈天时名字的人并不多。
“皮斯托亚,兄弟,你不该来这个地方的。”普瑞看着陈天时的样子说道。
这时从身后来了一帮混混,他们走到陈天时这边。
“诶呀,普瑞,你这家伙有酒也不叫上我们。”领头的一位白人说道。
随后他们每人从普瑞的冰箱里拿了啤酒。
“兄弟,看你穿的挺有钱的,要不要到我那里去玩一玩。”白人搂着陈天时的肩膀说道。
陈天时知道他们是做那种皮肉生意的,他们经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