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宫,公孙威的书房内,公孙威正借助烛光伏案审阅着刚刚递上来的情报。他一边看一边思索着:“看来这毒真的是无药可解?否则,以药神谷倾全派之力竟不能奈何半分?只是,这主上到底是何方神圣,单单一剂毒药就棘手如此?”公孙威是一个不甘于人下的枭雄,之所以“忍辱负重”,都是为了他的“大业”。如今大业未成,公孙威只能屈居人下。
不过,公孙威焉是那种束手待毙的人?若是他这般不堪,就不会想出曲线解毒之策。可现在好像陷入了死胡同,不仅毒解不了,反而搭进去一个优秀的影子。
想起张泗宗,公孙威稍稍有些可惜,虽然他的修为和天分都不高,但胜在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且他居然喜欢上了萱葎,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不怕他不忠心!公孙威想到当年只是花费了一点力气救起了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张泗宗,实在是一笔划得来的买卖。不仅是张泗宗,几乎他的影子,都是这样的出身。这样,像公孙威这样多疑的人才会用人不疑,才能食能下咽。
公孙威收起了飘远的思绪,再仔细看起了情报的下文。“咦,竟有此事?”公孙威大为惊异,突然,一个绝妙的计策,他自己都要拍腿叫绝。
仔细想了一下有没有纰漏,公孙威推门而出,唤道:“来人!”
不一会,一个人影出现在公孙威的书房里。单膝跪地道:“拜见宫主!”
公孙威背对着他,说道:“影子还有多少人?”
那人不敢怠慢,说道:“回宫主。仅余一百零三人。”
公孙威皱着眉,回过头来:“为何仅剩这点人?”
那人以为公孙威要发难,不由得脑门上尽是冷汗,答道:“近些时日,先是在客栈里折损了四个兄弟,在荒山一战又损失了二十多位兄弟,所以……”
公孙威听了。心中竟有些堵着,说道:“算了,好好善后便是!”
那人听得公孙威并未问罪。心中大定。其实公孙威哪里不想问罪,只是这些命令都是他下的,如果追究起来,不是说明他领导无方吗?他深谙御下之道。明白需要恩威并施。既然平日里积威够多了,那就适时施点恩,才能让他们更加死心塌地为公孙威卖命。
公孙威思索了一番,说道:“现在有一个任务,你把所有的影子都派下去,去散布一个谣言!”
那人听了,愕然地抬起头,看着公孙威不解地说道:“谣言?”
公孙威说道:“没错。去散布一个古剑派弟子令狐恒勾引药神谷弟子灵瑶,并且私奔的谣言!”此话一出。公孙威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意味。须知,这年头,礼教之防深入人心,别说私奔这等大事了,就连一对小情侣私下幽会被人发现都会被视为有碍风化,要被贴上奸夫淫妇的条子的。更别说私奔了,那可是要被浸猪笼的大罪啊!虽然这只是世俗之礼,但修仙界也不例外,甚至更为甚之!如果发现门内私通,不被废掉修为,逐出门派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更何况是私奔这等大罪,更是要被举派追杀的!公孙威这一手,不可谓不毒,狼子之心昭然若揭!
可想而知,若令狐恒背上这条罪名,不管他如何辩解,都是无用!人总是听信谣言的,正所谓无风不起浪,令狐恒做出这种事,虽说是被胁迫,但年轻不懂后果,冲动之下,已经酿成大错。虽然不是他的错,但这世上,又有谁是真正无错的?人人都说你错了,你便错了,这就是人言可畏!怪不得药老知晓事情真相后,竟然一改往日平和的脾气,变得不可理喻。实在是因为这个错,太大了,大到足以毁灭一个人的地步!即便是魔门,对奸淫掳掠之徒,都是嗤之以鼻的。
而灵瑶天真漫烂,哪里懂得这等礼教之防!所以,一个是不明其中利害,一个是不屑礼教,才被公孙威拿住了把柄,如今影子一出,他们的名声就注定被千夫所指了……
公孙威冷笑着,吩咐那人如此如此,便让他出去了。其实,公孙威哪里会在意一个古剑派弟子的生死?他如此做,只不过是想借此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而令狐恒很不巧,被公孙威当做了一枚棋子,而古剑派也堕入了公孙威的算计之中。不得不说,公孙威的算计,真的是让人为之心惊肉跳!
可笑令狐恒和灵瑶尚不知大祸临头,犹自旁若无人的逛着街。一个城镇接着一个城镇,令狐恒就算是铁人此刻也扛不住了,他哀求道:“大小姐,你就饶了小生吧,你算算看,已经多少个时辰不眠不休了?”
灵瑶愣了一下,才发现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一天过去了。她从白天玩到晚上,看遍了中州府的繁华与热闹,却犹自不过瘾,还想接着玩。其实也不能怪她,她本是青春可人,却被生生压抑了天性,现在笼中鸟一朝得自由,便乐不思蜀,却也情有可原。只是她和令狐恒都没注意到旁人的指指点点,若不是顾忌令狐恒背负的仙剑,恐怕早已经围上来找他们麻烦了。
灵瑶听得令狐恒如此说,便也兴致缺缺,说道:“好吧,我们去休憩一下吧。”
令狐恒听闻这一句,不吝于听闻仙乐,痛哭流涕道:“我们寻一间客栈吧。”
灵瑶没有经验,自然听令狐恒的。不多时,他们便找到了一间尚算可以的客栈。令狐恒进去就说道:“掌柜的,准备两间上房!”
那掌柜的急忙从柜台跑出来,仔细看了一番令狐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