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展开了新的一轮激战,几乎不给这个大厅喘息的机会,就是这样的感觉。主持下一顿战斗大餐的是包括维吉尔和两个老人在内的双方,这边植野暗香却无法看见丝毫的情况。最先出来的老人看似嬉皮,实则严谨的考量着一切,不仅通过力量守护住即将被毁灭的容器,同时他掀起的土尘像是巨大的棺木硬生生将植野暗香涵盖在那土地之下。
被活埋的少女不仅不会窒息,还拥有着来自泥土的维持法令,这是自然的一种守护准则,类似于大地会缓慢变化,或者断树会逐渐生长复活一样的效果。虽然是保护,但是这样让植野暗香不能去看,不能动弹,所剩下的不过是半身不遂一样的等待。
感官被剥夺对于生活在阳光下的人类来说是不愉快的,更不必提这封锁要等到什么时候。外面的战斗不会完全格挡住波动,由于贴近地面所有的震动显然是最优先朝这边靠近的。也多亏了这法术,后出现的老人才可以肆无忌惮的释放力量,将惩戒的怒火空降在身边不停移动的年轻人身上。
披着斗篷的老人们一前一后,但是完全没有几乎正中靶心,依然是那句话,没有人敢于真正释放力量捕捉敌人,他们谁也担负不起破坏地下祭坛的责任。先来的老人释放的火焰有一半还处在保护阶段,后一个稍短胡须的老人则从地面的骨灰成分中召唤出了形似古龙的架构。
究竟是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形成这种的召唤,可能只有释放者本人理解其中的奥义。象征着塔格奥龙力量的模型虽然比起那真正的神龙相差太远,然而其本身的能力却是被无限投影的幻象,能力说是仅次于有些夸张,用巨大来形容还是尚可。
轰隆,古龙再次用犯规的速度表现出似乎不甘成为召唤兽的事实,它的力量同样凶猛,仅仅只是一次撞击,骨质翼翅的尖端扫过的墙体都毫无质疑地刷刷掉落。毁灭被进一步加大了,看到这里释放火焰的老人想要说着什么。但是他知道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无法阻碍对面老人的愤怒。
他很清楚,释放古龙的那位老年死灵法师此刻已经进入了完全的自我状态,不能容忍这个苦恼的命运,不能够容忍自己亲手调教的弟子再度成为敌人,不能容忍对于过分古老力量的涉及,想必最后一件可能源自于死灵法师的使命感,他们往往不会对陈旧古老,诸如坟墓一样的地方抱有轻视的态度。
时间一分一秒的延长,在这期间,火焰老人依然在坚持。他比起攻击更多的是守护。要用多过那两个人破坏的速度进行恢复。这本身就是沉重的负担。随着力量的大量使用,老人自身承担的负荷无疑会增长,终于到了老人自己也无法承受的程度,而这力量的升温不过只是五分钟。火焰老人的身体似乎受到来自前方的冲击而不得不做出松手的姿态。他的行动一出,大厅中的很多被保护的部分立刻完全暴露在另外两人的无情炮火之下。所谓的抖动不是只有一次而已,像是抽动一样的行为控制了老人裹着斗篷的身体,掀飞了他的兜帽,神秘面纱下除了白花花的一片毛发看不见脸,因那失望至极的脸颊深深藏在散发金光的假面之后。
“是时候终止无聊的行动了...”不像是终止的声调无法强调出假面老人的心理,让人感觉他更像是逼迫无奈才终于做出这样决定一样的。…
另外一边的年长年轻死灵法师都能够理解这意味着什么,他们采取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行动,年轻的一方面变得急于寻找优势。而年长的则开始学会了配合并不做出表达。想要不做出表达是很困难的,魔法的使用需要蓄力,但同时也不会仅仅存在于蓄力,没有所谓的搭在弦上的箭可以扯下来这个说法,有的只是必须将它释放。所以在法师之间的战斗要想通过施法进行僵持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战斗只能保证破坏,但是想要守护的东西总是会消失。迫于无奈的假面向着地面砸下了一击,也许那是他本人的武器,不过黑暗中竟可以保持完全无光泽的姿态,实在和灵子兵器毫无联系。利用攻击造成的地面塌陷和剧烈的大坑是大厅自身的力量无法恢复的。假面强硬地让对面两个人力随着自己落向那地底的深处。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古龙的力量就像是远离了控制的赛车,散成了空间中触手可及的尘埃。
三个人影消失后,大厅似乎从激烈的战斗中苏醒,重新编制出了魔法,将整个地面和墙壁恢复成原样,但是只能对落在地表的怪物和植野暗香表示无视,远古的魔法没有相应的作用力,欠缺执行力的器子相对也不会给予响应了。
索性寂静没有完全控制这里,连同震动都不在的空间让植野暗香不由得浑身发毛,不过还是坚定不移的动弹身体,想要学会破茧而出的自然绝技,这不过是现在最直接的自救法门。寂静只是维持了一会,空间中又一次出现了脚步声,这时的脚步还是让暗香听的清清楚楚,不过先前被偷袭却不像现在这么的便利。
那不是一个两个,准确的说整个大厅从不同的方向传来了十几亦或者几十个脚步,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不过他们的脚步声都是齐整的,像是任何架构一样不会被轻易拆卸的。从声音出现到最后全部站定,虽然后来又有一些嘈杂,但是植野暗香这个地方可听不见全部,对方的全部注意力是更加突出地面的那怪物。
会是什么人呢?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