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过后,渐渐有人发觉不对,不只是开场白的缘故,这手书也是熟悉得紧,年老成精的晓得避讳,年轻些的,就不管这许多,“咦?这手书英朗中有灵秀气,不正是权左史笔迹?”
话已说破,众人再度静了下来,上官婉儿斜昵了权策一眼,见他面色不动,只是悄悄咬了咬嘴角,不由莞尔一笑,轻移莲步,把那张字纸取来呈给武后。
“天后,权左史或许只是无心之失……”
“天后,权左史也是一片孝心,不足为怪”
武后还未开口,翰林众学士纷纷为他缓颊求情,以薛怀义名声之恶,写出佳作,仍能众星捧月,何况翩翩少年起居郎,佳作出于他手,才不违和。
武后浏览字纸,似笑非笑,“权策,你可有说辞?”
“臣有,天后掌国,国泰民安,名望威严日盛,国公常欲近前聆听圣训,又怀诚惶诚恐之心,为免出言无状,才口授要旨,由臣润色成文,国公丹心一片,伏请天后明察”权策一席话朴实无华,面面俱到。
“呵呵呵,好个锦心绣口的权左史”武后失笑,摆摆手,“来人,为国公设座”
薛怀义擦拭额上冷汗,草草落座,形态有些狼狈,正坐实权策所说诚惶诚恐,武后眼中,不免流出些怜惜之意。
上官婉儿何等精乖,当即以翰林老学士突发疾病为由,将沈南缪支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