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朱温已经攻下了华州!
无耻的朱温,你丫的这是**裸的挑衅!
李克用怒了!
王浩正沉浸在美好的午睡中,就被帐外那索命般的号角声惊醒了。
马蹄裹着黄土,沙坨骑兵奔跑在营地上,瞬间整个营地又是一阵天昏地暗。
马蹄声,埋怨声,甲冑的撞击声,李克用的咒骂声,不绝于耳。
王浩钻出了营帐,刚与同样不知详情的王重荣等人碰了面,一个沙坨骑兵已经裹着黄土冲到了跟前。
“我家将军有令,命你们速速拔营,直泉州!”
王重荣一脸狐疑:不是说半个月后攻打华州吗?
时薄一脸的幸灾乐祸:又有好戏看了!
王浩万分蛋疼的问道:“这货想立功想疯了吧!”
时庇过话茬道:“呵呵,王兄弟还不知?那朱温已于昨日攻下了华州,李克用会善罢甘休吗?”
什么?朱温攻下华州了?不是,那货不都已经失踪了吗?看着远处沙坨军拼命的架势,王浩彻底的凌乱了!
集合场上,李克用一张俊脸上,写满了不甘,愤怒,咆哮,像极了一个紫茄子。
“众位将军,我李克用深受皇恩,本想着与众位众志成诚,共建一番伟业,怎奈奸人当道,那朱温毫无军纪,目无王法,竟然背地里吃独食,全然不把我这个都统放在眼里……”
看着那货唾沫横飞,一口气列出了朱温的十大罪状,完了,又是振臂一挥,大有一副跟朱温血拼到底的架势,王浩不禁在心里为那货的节操感到了悲哀。
尼玛!不就是打个仗嘛!有必要这么认真吗?早知道这样,昨天你丫的打炮去了?
容不得所有人质疑,在李克用的淫威下,王浩等人只能草草的拔了营,然后集结,列阵,踏上了讨伐朱温的大路。
三月的天气,暖阳,春风,百花,鸟鸣,无污染的天空,蓝的就像百克拉的水晶钻石。
而这一切,却跟心情没有扯上半毛钱的关系,前军,沙坨军在李克用的催促下,行走如飞,即便这样,十三太保仍旧轮流着在后面挥着鞭子,驱赶着那些腿脚不利索的闷蛋子。
眼看着与前军的距离越拉越远,王浩正想着要不要原地休息休息时,不远处,李存孝打马踱了过来。
“怎的这是?昨晚上都做贼去了,个个无精打采的!”
王重荣冷哼一声,别过脸,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念起了盗版诗!
一旁,时薄也是紧随其后,将马缰绳一拨拉,在路边站住,无比陶醉的摇头晃脑:好一处春光乍泄之处……
春光乍泄?噗嗤!王浩忍不住喷了,尼玛e人就是古人,踞卖弄风骚,前者刚把春天比做忻娘,后者就是春光乍泄,真你妹的变态!
一旁,李存孝似乎有些怒了,毕竟,被人架空的感觉,比死了爹还郁闷!
“瞧你们这些人,平日里都是怎样带兵打仗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寻花问柳!”
扔下这么一句,李存孝一顿长枪,恨恨的嘟囔了一句,外加一个鄙夷的眼神,消失在了前军里。
身后,立刻传来了王重荣等人胜利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沙坨小儿,怎能懂得我中原的万种风情?”
看着那货一脸的骄傲,王浩憋出了心中的疑虑:呵呵,王将军就不怕李克用刁难你?
王重荣一愣,随即一脸不屑道:“老夫一生驰骋沙场数载,虽说不上国柱之臣,但也断然不会做那叛国背君之事!所谓一日为贼,终身便是贼,那李克用,与其父必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呵呵,我明白了将军!”
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牛逼的资本,明白了这一点,王浩在心里默默的原谅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不对。
李存孝刚走,李嗣源又打前面过来了,看看王浩等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无奈的叹了几口气,低姿态的弱弱道:“众位将军,嗣源有一事相求,不知各位将军可否赏脸?”
王浩等人迅速的用眼神交流了片刻,皆是一脸疑问的将目光落在了李嗣源身上。
“那朱全忠固然可恨,可如今形势逼人,还请各位以大局为重,待会见了我家将军,务必替我劝劝,嗣源不胜感激!”
王重荣冷哼一声,随即将脸转向了一边。
时薄也是淡然一笑,抛出了一个事不关己的眼神。
看到李嗣源失望的眼神,王浩一时间竟乱了分寸,毕竟,在王浩看来,眼前这个仪表堂堂的青年跟李存孝那几个货比起来,还算是个爷们儿。
“呵呵,这个好说,我们尽力而为就是了!”
李嗣源显然有些惊讶,目光定定的看了王浩片刻,一脸感激的抱拳说道:“多谢王将军!”完了,对着王重荣等人也是一抱拳,夹马而去了。
前军,李克用正一脸怒气,两旁,李存孝等二十多人皆是一个个低着头,仿佛做了错事的孩子。
见到王浩等人上前,李存信壮着胆子小心道:“将军,此番咱们能够顺利进入中原,已是不易,还望将军切莫意气用事,为了一个朱全忠,错了一盘棋……”
“咻!本将军心意已决,你这厮莫要再劝!朱全忠如此欺人太甚,如何叫老子不生气!”
“李将军,怎么了这是?”
李克用回头,看着王浩等人,又笑成了一坨屎,试探道:“几位将军来的正好,那朱温目无军纪,本将军这便要率军讨伐,不知各位有何意见?”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