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方才吩咐熬的药已经好了,趁热给那位姑娘喝吧。”
慕云庭将薛灵妩拥在怀中,正感受着那无边的温柔乡时一个丫鬟突然推门进来送药。慕云庭猛然被拉回现实,睁开眼睛时那丫鬟端着托盘愣怔怔地站在门口,似乎有些被吓到。
慕云庭低头看看怀中人,才意识到那丫鬟圆睁的眼睛意味着什么,可还不等他害羞,那丫鬟倒是窘迫的不行,脸红的番茄一般,忙低着头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然后磕磕巴巴道:“那个……那个药奴婢已经送来了,公子请慢慢慢慢用,啊,不对,是那个,您喂那位姑娘喝下吧,我先先走了。”
“多谢。”慕云庭也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尴尬,他本打算起身下床,可刚一动薛灵妩便又扯住了他的衣服,只能看着那丫鬟丢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跑出去了。
“哎,你这个家伙平日里劲头十足,比男子还有气性要强的,才着了个凉,就像个孩子一般黏人了。”慕云庭笑着轻轻捏了捏薛灵妩的脸蛋,也许自己还要多谢薛灵妩生这一场病,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而且还是不错的变化。
薛灵妩还是没有醒来,但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捏她,有些不满似的撇了撇嘴将脑袋晃向一旁,才松开了抓着慕云庭的手。
慕云庭也无心继续逗她,忙趁空下了床,去端方才那丫鬟放在桌上的药碗。可药碗拿在手上却又犯了难,薛灵妩此刻还有些昏沉。不知道这药应该怎么让她喝下去。
说起查案打架,慕云庭可是个中好手,就算是刀枪剑伤治起来也不算难事,可要照顾一个小小姑娘却真是难为他了。慕云庭端着药碗坐到床边。想扶薛灵妩起来,又发现手上端着碗容易把药泼洒出来,于是便把药碗又放回桌上,小心扶起薛灵妩。可等把人扶起来了,又发现药碗太远了,扶着人自己又够不到了。
就是将人扶起来喂口药的事,慕云庭折腾了几趟也没有成功。最后还是将屋中的桌子拖到了身边,然后扶起薛灵妩,这才将药碗递到了她的唇边。
“灵妩,来。张开嘴。喝了这药病就好了。”慕云庭抬着药碗轻声在薛灵妩耳边哄道。
没反应。薛灵妩依旧是口眼紧闭,一点喝药的意思都没有。慕云庭无法,只能将碗略略倾了倾。可那药汁却顺着薛灵妩的嘴角全流了出去。喂病人吃药当然是要用小匙,一勺一勺的慢慢灌进去,慕云庭这是头一回喂人吃药,自然不知道这方法。
慕云庭看薛灵妩实在喝不下去这药顿时也没了办法。只好又将薛灵妩放回枕上。他探了探薛灵妩的额头,依旧还是烫手,这药不渴热度肯定不好退下去。
“怎么办呢?”慕云庭自语,眼睛扫过薛灵妩粘着药渍的嘴唇,顿时有了主意。反正上次在沈家酒窖里都已经亲过一次了,这样做也不算是趁人之危了。况且现在也是为了给她治病嘛。
慕云庭下定决心端起药碗来,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又俯身凑到薛灵妩唇边,正打算喂给她,房门却被人大力推开了。
“馒头妹生病了吗?喂!你这是在干什么!”琉灵修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看到慕云庭俯身在薛灵妩身边,忙大喝道。
慕云庭本就有些紧张,琉灵修那一声大喊更是吓了他一跳,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还是中止自己的动作,慌乱中口中含着的那口药汁竟被他咕咚一口咽了下去。
“你不会是趁着馒头妹生病就占她便宜吧?你好阴险!”琉灵修抓着慕云庭的衣领把他推向一边,自己则转身去检查床上躺着的薛灵妩。还好他今晚无聊又出来溜达,碰到方才那个从薛灵妩房中跑出去的丫鬟,本来只是看那丫鬟清秀可人,又一脸娇羞之色,想上去玩笑几句,可一问才知道馒头妹生了病,这才赶了过来,谁知一推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还好我来的及时,不然我们馒头妹妹多吃亏啊。还是我在这儿照顾你好了,我可不像某些人,欺负病人。哼!”琉灵修看着薛灵妩的病情,还不忘甩了一句不冷不热的话给慕云庭。
慕云庭此时的火已经快冒到了头顶,这臭道士算什么人?竟然冲进来把自己这么冷嘲热讽一通。
“喂!你又算是什么人?她生病轮得着你来照顾吗?还我们馒头妹,她是你的吗?”慕云庭也发了脾气,吼道。
“你吼什么吼!再吵醒她!”琉灵修压着嗓子道,“她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不成?”
“她当然是我的,你难道忘了我们已经成了亲,她可是我娘子,我是她相公。”慕云庭也压着嗓子快速道。
“成亲算什么,那是因为馒头妹是个柩冥师,一定要结冥婚才行。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狗屎运,她同你结冥婚已经算是抬举你了,把你这个死人救活了过来,这可算得上是大恩大德了。你别还得了便宜又卖乖,还真想抱得美人儿归?馒头妹有说自己是你的?她是跟你山盟海誓了还是签了卖身契给你?”琉灵修闭起眼睛诊着薛灵妩的脉,一张嘴却连珠炮一般说个不停。
“你!”慕云庭的死穴除了照顾人之外,还有就是吵架。琉灵修噼里啪啦这一大串出来之后,他可是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更别说回嘴反驳了。往日里碰到这种人同自己吵架的人,他根本是不屑一顾,只一个冷到冰的眼神便可以封住对方的嘴,但琉灵修是什么级别的,慕云庭的眼神对他而言一点杀伤力也没有。而最令他气恼的是,琉灵修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