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冒名顶替!?”蓝远山听闻凤若灵的说话,已是被震惊得说话都结巴了。此刻他已顾不得自己的主位被她所占,而是颤颤赫赫地向凤若灵道,“凤丞相……你……你这所言可属实啊?”
作为蓝家嫡系一脉的血脉流传至今已只剩蓝璎珞一人,可在其逃离蓝家下落不明后,也就只有她送回蓝家里的蓝沁了。难道蓝沁并非是蓝璎珞的亲生女儿不成?可是她额上明明留有蓝家嫡系一脉的印记啊!那印记可不作假,可凤若灵所说的这又是什么情况?!
对凤若灵所表演的这一出戏把蓝家的人吓得那叫一个震惊,段卿月等人就站在其身后看得那叫一个淡定。他们也就看看,这些霸占了蓝璎珞留给蓝伶珊家业的人是如何一个让人恶心的脸孔!
望着蓝远山那不可置信的模样,凤若灵只是朝他睨去一个眼神,便让他自个体会这其中的含义,“蓝大人,可是本相说的话不够清楚?难道你是要我将此事禀报给女帝不成?”
闻言,蓝远山吓得连忙朝凤若灵摆手,“不可!不可!凤丞相,这可是万万不可啊!”
也不知凤若灵所说的是真是假,但此时,蓝远山确实是被她的话给唬住了。
若是让凤神国的女帝知晓自己一直帮蓝璎珞所养的女儿可并非是她的亲生女儿,那这事儿可还得了?他们蓝家这一家子定会因此而被女帝问罪!
然,凤若灵是谁?
她可是凤神国权倾朝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唯一女丞相!
不仅如此,女帝凤悠然与她可是情同姐妹,而女帝又曾想与她、蓝璎珞二人结拜金兰,既然是蓝璎珞之事,她又如何能不向女帝禀报?
现在说是询问蓝远山的意见,但到最后她还非得把这事捅到凤悠然的面前去!
不然,她怎么对得起蓝璎珞与自己的情谊?
踌躇了半会,蓝远山瞥了身后的蓝沁一眼,最终还是向凤若灵问道:“凤丞相,你这可是打哪听来的消息?说我们蓝家嫡系这一脉被人冒名顶替之事可是可大可小,不知你……可有证据?”
顿了顿,蓝远山再瞧了一眼蓝沁额上的胎记,看其根本就不似作假的模样,更是找回了些许信心,于是也淡定了些情绪,向凤若灵道:“倘若这证据确凿,那蓝某自然是愿意亲手将蓝沁送到女帝面前任凭发落,不仅如此,我们蓝家的人亦会任凭女帝处置。”
瞥了眼主位上的凤若灵,蓝远山内心的不满正在发酵。一想到自己这么晚还被她突如其来打扰,凤若灵如此盛世凌人,还霸占了他的家主之位,蓝远山便负手而立,朝凤若灵继续道:“可假若凤丞相你并无真凭实据就擅闯将军府,拿着子虚乌有之事来搪塞我蓝某,那我也定会将此事禀报女帝,好让她能为我们蓝家做主,毕竟我们蓝家的人可都是蓝将军仅剩的亲属了!凤丞相如此侮辱我们蓝家的人,岂不正是在侮辱蓝将军吗?听闻从前凤丞相可是与我家璎珞交好,可是由此看来……也不知我们璎珞是否交友不慎啊!”
说完,蓝远山便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特意不去看坐在主位上的凤若灵。
不提蓝璎珞还好,一提蓝璎珞,凤若灵的脾气可就要上来了。没想到这老匹夫在今时今日还敢以蓝璎珞来给他当挡箭牌,她听闻他的说话差点没气得将灵力全注到手上来一个巴掌把他给拍死!
强硬克制住一巴掌拍死蓝远山的冲动,凤若灵朝着他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得无比浮夸的笑容,“哈哈哈……不知蓝大人打哪来的勇气向本相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遂,她神色一转,无比严肃地朝蓝远山道:“论权势,你可能与我凤若灵相比?既然不能,那方才的那一番话可就是对我不敬了!我凤若灵与蓝璎珞之间的情谊何时轮得到你一介匹夫品头论足?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凤神国!而你,先不论你男子的身份,你也不过是霸占着将军府的一个外人!至于你身后的那些人,更是与将军府无关!说是璎珞的亲属,也都不知道是隔了多少代的血脉了,竟还敢在本相面前打亲情牌?呵呵……真正识人不清,错把豺狼当亲人的恐怕也只有璎珞一人了……”
听着凤若灵如此霸气外露地朝蓝远山说出这么一番话,她身后的凤若溪、绫罗以及段卿月等人就差没对她大呼一声“凤丞相威武”!
然而,对比起蓝远山身后的所谓“豺狼”的亲属们,他们的脸色可谓是五光十色,对凤若灵均是敢怒而又不敢言。
在这其中,又以蓝沁的神色最为愤恨,她不用想也是知晓此次凤若灵前来将军府恐怕也是冲着自己而来,但她实在弄不明白的是,凤若灵到底是从何而得知自己是冒名顶替之人?明明她是藏得如此毫无破绽!
对于凤若灵对自己所说的这么一番话,蓝远山可是又气又恼,但却又无可奈何。凤若灵的身份摆在那,他确实不能对她如何,可十多年前他能让蓝璎珞与之生分,那么现在,他又如何斗不过这小小一个女娃儿?怎么说他都比凤若灵年长了三十多岁,且他能屈能伸,现今断然不会选择与她硬碰硬……
于是,蓝远山神色平静地朝凤若灵道:“凤丞相,我看你还是先处理你所说的冒名顶替之事吧!若是能证明你所说的属实,那蓝沁交由你带走便是!倘若是不能,还请你勿打扰了我们蓝家一大家子人歇息的时间,蓝某年纪大了,可是不能熬夜了!”
“呵呵,蓝大人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