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躲开了柳三棉的身影,那份默默地情怀是躲不掉的。柳三棉的身影早已在晓涵的心坎里保存下来,有如韶光留下的依稀幻影,一直愉悦着她惆怅的心灵,其实晓涵早已知道,当自己捧着佳酿想让心爱的人喝时,却先醉了自己。
送走了柳三棉,晓涵独自一人呆立在窗前。
夜色朦胧,柳三棉的来去匆匆,令晓涵有一种恍然一梦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这世上许多事情难容世人再次选择,于是便有了绵绵的幽思,有了错误的美丽,有了迷惘的误区。多少千言万语,多少梦来思量,都好象潮声汹涌如注,一发而不可阻挡,仿佛注定要晓涵在某个时候把柳三棉铭记在心,直到永远。在晓涵的心目中,这么多年来,她早已经把柳三棉当作自己最亲的爱人,但是,直到刘克义的出现,晓涵才知道自己真正要选择的生活伴侣不是柳三棉。
“晓涵,谢谢你,能把三棉去找你的事告诉我。”刘克义接到晓涵的电话时,有些惊喜,他微笑一下,“不要把自己的爱人和别的男人比较,不要说他不如别人浪漫、不如别人体贴,每一个人都是特殊的,爱的方式也不同,只是不想把爱成为一种心理负担。现在,柳三棉只是在政治上失意,一时间,觉得自己的情感无处释放。我这样说,你能懂吧。”
“嗯。”晓涵叹息一声,有时,她也想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保持一点神秘感,不要将自己的一切都百分之百的袒露给男人,一个人吃的太饱是会厌恨食物的,而不会感激。她从没有指望用性来获得男人,那是捕获男人最不牢靠的方式,因为爱情与ròu_tǐ无关。爱情是一个磁场,而不是一个绳子,捆着他,不如吸引他。一个绳子会让男人挣脱,而一个磁场却能给男人自由的假相,和一个永恒的诱惑。也没有指望心爱的人无条件、象个奴隶一样的爱着自己,她觉得那样的男人也不值得去爱。不过,晓涵并不想在柳三棉和刘克义两个人的情感中充当至高无上的女皇,也想经过这一场战事来考验这两个人的情感,那是晓涵希望得到的最美丽爱情。当然,刘克义已经胜出了。“克义,一个人爱谁、不爱谁是自由选择的,而选择爱情还是选择物质,又何尝不应该是一个人的自由呢。我知道,男人追求金钱叫做追求事业,无可厚非,可是,一个女人追求物质也不是什么千古罪人。克义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想用婚姻来换取自己的优裕生活,如果用卑鄙下流的手段,也许,我不是现在这样的生活了。克义,你和我相识一场,我的爱情,我的物质,我的人生姿态和别的人是不一样的,这里面没有对与错是与非的问题,我只想做个坚强、自立、美丽的女人,但愿你能懂我。”
“是的。”刘克义笑了,“你这样想,无可厚非的,但是,女人嫁了人,还是应当以家庭为主吧。”
“说得倒轻巧,我都那样了,怎么考虑嫁人的事。”晓涵在电话里格格地笑了起来,“一个女人可以生得不漂亮,但是一定要活得漂亮,在情感方面,克义,你应该知道我是个很洒脱的女人。作为一个女人,无论什么时候,渊博的知识、良好的修养、文明的举止、优雅的谈吐、博大的胸怀,还有一颗充满爱的心灵,都能让一个人活得足够漂亮,活出一种精神、一种品位、一份至真至性的精彩。大千世界,红尘滚滚,于芸芸众生、茫茫人海和哪个人能够彼此遇到,能够走到一起,彼此相互认识,相互了解,相互走近,真的是缘份。在人来人往聚散分离的人生旅途中,在各自不同的生命轨迹上,在不同经历的心海中,能够彼此相遇、相聚、相逢真的是一种幸运。好吧,就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但愿,你和我一切都好,还能说什么。好了,挂电话吧。”
“别急着挂电话,你还没有对我说现在是不是答应要嫁给我呢。”刘克义还想说什么,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嘟嘟”的声音。
刘克义收起电话,点燃一支烟。
望着迷茫的星空,刘克义觉得人生就是一次旅行,在旅途中不断的有人上车,又有人下车,这其中就会有些人擦肩而过,而有些人又能相伴的走上一程。刘克我觉得和晓涵相识相伴,这种缘份丰富了他的现实生活,也精彩了他的现实人生。
刘克义拿起茶杯呷一口,想了一会,决定给晓涵发一段信息:晓涵,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赶上好时机,来梨花县投资,天时,地利,人和,现在都具备了,正是干一番事业的大好时机呀。这些年,我在努力,可以说,心里一直没有忘记你。遇到你,也演绎了我最精彩的一个人生片段,只是有时会感觉自己很孤独。一个人,为何要在茫茫人海寻找灵魂唯的伴侣。也许那个伴侣不过是路边风景,就如我们坐在火车上,看得到风景在出现,消失,又出现,一直此起彼伏,那是因为我们在前进。只能带着自己去旅行。对想象中的另一半可以善待,但无需寄以厚望。没有人可以解决自己的内心。哲学,宗教,数学和物理,诸如此类,一切方式,我认为它们不是为了让人远离简单的生活,而应当是让我们的生活更简单,因为它们的系统在建立中有强大的超脱感。理性思考分析和辨证,让我们的心灵在劳作中单纯。烦恼即菩提,只是说明,黑暗与光明,是与非,此与彼,罪与荣耀都是彼此依存相衬的关系,密不可分,而不是泾渭分明。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