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也不要动,否则一刀就可以切下的东西,变成三刀四刀!”
黑衣人的嗓子又尖又细,带着令人恶心的腻歪,让人听起来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来也是个死太监!
怪不得他看人的眼神,总是和正常男人有一些不同,唉,希望这人不是一个变态,否则自己惨了。
苏秦喘着粗气,感觉神志有些崩溃,他现在宁可让人割的是自己的舌头,历史上还没有太监当相国的先例。难道自己要走上司马迁的老路?
是毛老人家终身未娶卫育,所以将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据说他当年因为因为被迫投降匈奴的名将李陵说了几句好话,结果惹得汉武帝大怒,受了腐刑。
……
“正在苏秦愣神之间,下面突然凉飕飕起来,原来是黑衣人已经把自己的裤子给脱了下来,那张白色的僵尸脸意外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似乎在回味着什么,看得苏秦毛骨悚然。
一只苍白无血的手缓缓举起刀片,正要划下一道令苏秦绝望的弧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嬴驷走在前面,被人从身后用剑顶着咽喉推了进来,这一幕让黑衣人的手僵在空中。
不过短短的一瞬间,那片薄如雪的刀片,转了一个方向,刀背贴在了苏秦的咽喉之上。
苏秦没有感觉到刀片的冰凉,因为他脸上满是狂喜,这压着产嬴驷的不是别人,正是道家未来的巨子孟胜,也是自己在齐国所认识的最好朋友之一
“放了君上!”
“放了苏秦!”
黑衣人和孟胜几乎异口同声。
……
这不会是在做梦吧?苏秦微微昂起头,刀片在咽喉上割下浅浅一道血线,苏秦嘴角抽了抽,感觉到了痛,原来自己真不是在做梦。
“孟兄,你怎么来的?”
“苏秦,我们墨家在临淄人数众多,贩夫走卒,三教九流,你一进城就有一个墨家弟子看到你了,也看到你被人打昏扔进一辆马车,但是并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找了好久,总算找到这个地方,还好及时赶到。”
孟胜看着苏秦躺着的人字型姿势,心有余悸,如果自己再晚上一步,苏秦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多谢孟兄,多谢多!苏秦激动得上下嘴唇都在在抖,刚才那一幕真是令人惊心动魄,汗水打湿了背部。
……
“孟胜,你好大的胆子,你已知道本公乃是大秦国君,你还敢吓死我?秦国也有你们墨家势力,待本宫回去之后,定要杀尽你们墨家弟子。”
嬴驷脸色铁青的说道,现在这个处境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侮辱。
“国君?”孟胜歪嘴笑了笑,用他特有的慵懒调说道,“等你死了,你就什么都不是,连条狗都不如,你是不是想让我现在就一剑杀了你?啊?”
“你敢伤害君上,我就要苏秦的命!”黑衣人磨着牙尖声说道,刀又往苏秦的脖子上压了一分。
素琴忍痛没有吭声。
……
孟胜低下头,脸贴着嬴驷的脸问,“放了你可以,但你必须个誓,你在秦国一日,绝不会为难墨家弟子?”
嬴驷面无惧色,哼着笑了一声,“本公从来不受任何人要挟。”
孟胜轻轻吹了声口哨,对苏秦无奈的耸耸肩,“苏兄,真对不住了,为了保护我们在秦国的墨家弟子,我只有牺牲你了,以后做鬼千万不要来咬我。”
他手中的剑一斗,对黑衣人说道,“我现在就要了你们国君的命,你想杀苏秦就杀好了,他一命换你们国君一命,说起来还是我们赚了。”
他仰天笑了起来,正准备动手,突听一个清冷的声音开口道:
“罢了,本宫答应,有生之年不再为难墨家弟子。”
他这话一出口,苏秦和黑衣人都大松了一口气,他全身已被吓得大汗淋漓,灵魂都飞出一米之外。
黑人把苏秦手脚的绳索都解开,然后用刀片顶着苏秦的咽喉跟在后面,孟胜押着嬴驷一步步拾级而上。
出口是一个后花园,园子里有十几个黑衣人都趴在地上翻滚呻吟,这一切显然是孟胜的杰作。
苏秦抬头看天,漆黑一片,看时间像是午夜,而这一处建筑布局,像是一个退休官员住的山庄。
此刻寒冷的晚风刮在苏秦的脸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孟胜别看平时性格大大咧咧,却是一个心细如法的人,他一直押着嬴驷出了大门一里地,才把人放了。
然后牵着苏秦的手,施展轻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走出这一座郊外的山庄,天上无星无月,身边不见五指。
这是一处荒郊野外,有不知名野兽在远山出令人心悸的叫声。
孟胜带苏秦走进一个小树林,树林深处拴着两匹马,两人骑上马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直奔临淄城而去。
由于城门已关,他们当晚在郊外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苏秦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仰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回想白天生的种种,简直恍如隔世。
翌日清晨,匆匆用过早饭之后,孟胜领着苏秦,先回到了他们的住地。
苏秦换了一身衣服之后,立刻在孟胜的陪同下前去齐王宫。
在王宫门口向守卫说明自己的来意之后,守卫立刻进宫禀报。
那名军士进去不久,又带着复杂的表情回来,对苏秦说,大王最近身体有恙,不便会客,至于什么时候能见,他也含含糊糊表示不清楚。
他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