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顶不住了,她还是走了出來,屠夫三把吃完的铝碗往洗水池一扔,发出“哐”的一声,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进房间去了,
“别以为少了你,我就会沒饭吃似的,”
佛招本想再破口大骂一顿,可是饿得连动嘴都沒有力气,只好作罢,老老实实开始淘米煲饭,弄了个牛肉炒芹菜,又弄了个鱼头豆腐汤,正在研究六合彩特码资料的屠夫三一闻到香味,马上就从房间钻了出來,
“一个人弄那么多菜,你吃得了吗,”
“我吃不了也不管你的事,总比你赌博输钱给别人好,”
早已气消的他沒想到死婆娘还把那件事挂在嘴上唠叨,顿时火起,拳头往菜桌上猛捶了一下,鱼头豆腐汤洒了出來,
“你烦不烦,总扯那些老黄历,”
“呦呵,做错了事,嗓门扯得比我的还更大,你不让我烦,我偏要烦,”
屠夫三觉得连娘们都压不住,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立足,最主要的就是她黄脸婆一个,又不会下蛋,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还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还以为好欺负了,他一时气不过,甩手就是一巴掌,
又气又恨之下,她用手贴住脸部,冲进卧室就是一顿嚎啕大哭,屠夫三沒有去安慰她,气呼呼地出去了,十多年了,她的脾气秉性他还会不清楚,顶多一哭二闹,至于上吊也是演演戏罢了,來不了什么真东西,
屠夫三來到雪瑶的副食店里,就中午的事情向她道了声歉,并希望她消消气,不要记在心里,他的态度很诚恳,脸上的怒气不知何故顿时烟消云散,其实雪瑶倒沒什么,只是佛招心里一直在记恨着她,处处说她的坏话,
二狗子从楼上走了下來,泡了一壶热茶,屠夫三也很想把输掉的钱赢回來,便叫二狗子去约好人,再大战几百回合,可是二狗子已经在妻子的面前许下誓言,声称金盆洗手,再也不完了,
村庄两边的山尖上白雪皑皑,如同在挥毫泼墨一幅山水画之前,把青丝画笔蘸在浓白色的涂料上,一股股凛冽的寒风迎面扑來,似一颗颗冰冷的子弹,直捅芷欣的心窝,溪流与冰块叽里咕噜着,像村里的两个八卦女人,在谈论着别人的是是非非,菜圃里的有些菜儿已经被霜冻的蔫儿了,叶草枯黄,
冬日的黄昏,西落的残阳跌落于桠髻钵山,溅起了一抹云彩,九曲湾水库水位下降,河边嶙峋的石头显露出來,岸边枯萎的芦苇,在霞光的映衬下,仿佛是一片金色的麦浪,昏鸦栖息在裸露的枝桠上,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寂寥的鸣叫,果山上飘渺着朦胧的暮烟,裹挟着绿叶芬芳的味道,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屠夫三立即放下茶杯,从椅子上站了起來,不会那个死婆娘又像上次那样服毒自杀,他的心抽搐了一下,立即跑了过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位短发妇女,四周围了几个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