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歌很是吃力地坐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疼了,嘟囔道:“浑身都不舒服,头疼、手疼、脚疼……我的内力也一丁点不剩。”说着,许欢歌怒瞪着叶辞,誓要把满腔愤恨化为眼刀砍死他。
叶辞刚想说话,话到嘴边化为笑意,转头让青渊去把苏木喊来。
“除了没内力,我都好得很,给我拿点吃的来。”许欢歌坐在床上揉着睡久了而发酸的后颈,她修习武功不过五年时间,虽然比不上那些高人,但上场打战都是够用的,现在平白无故全给了叶辞,她心里能不难受吗?
不过看在叶辞现如今醒来了,看起来像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罢了,她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把内力补回来吧!
叶辞看着许欢歌时不时叹一声气,为她掩好被子,说道:“想吃什么?”
许欢歌突然有了些兴致,问道:“你给我做?”
“嗯。”叶辞点了点头。
许欢歌有些犹豫地问道:“能吃吗?”就叶辞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还会下厨?
青渊忍不住抱不平道:“将军前些日不是吃过吗?世子的厨艺深得王妃真传,那自然是好的没话说。”
前些日吃过?许欢歌想起前几日收押了李勋之后回营,叶辞还等她吃饭过。她就说军营哪来的伙头兵有这么好手艺,还想着之后将那伙头兵带回将军府,没想到居然是叶辞。
“想吃什么?”叶辞见许欢歌发愣,又问了一遍。
许欢歌生怕叶辞反悔,反正叶辞也是因为她才好了些的,给她做饭那是应该的,赶忙说道:“你做什么拿手我就吃什么!”
她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几日,就觉得自己饿的不行,比之前平乱挨饿时还要饿,要是放在军营中,那一锅大锅饭估计都是吃得下的。
“好。”叶辞说着,将宽袖挽了起来,露出一大截如玉一般的手臂。
许欢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确实黑了点,上面还留有细细的刀伤,那都是在军营时没药处理留下的,留着也不错,时刻提醒自己是名战士。
叶辞动手很快,没让许欢歌等太久就做好了一桌的菜。毕竟是在军营,大鱼大肉是见不到的,况且许欢歌饿得太久,所以一桌子除了许欢歌之前吃的十分干净的锅包肉,就再也不见肉腥。
许欢歌闻着香味也有了些劲儿,自己下了床走了过来,见叶辞正给她盛粥,便说道:“多谢世子洗手作羹汤了。”
叶辞笑了笑,说道:“安之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他这话明显戳中了许欢歌的痛处,不过看在这一桌的菜上,许欢歌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你不是也解了我的燃眉之急,给将士们带足了粮草。我俩也算两清了。”
叶辞的目光微微闪烁,心中暗叹了一声。
许欢歌在床上躺了两天就待不住了,在营帐中转悠了半日,实在无聊的书写了一份奏明信递交到京城,说明如今山南情况,以及请示皇上再派人上任山南知府与地方军统领之职。
看着送信的小兵离开,许欢歌便穿上轻甲扛着长刀要往河道工程上去,说什么都不想留在营地里长草,谁都拦不住。
叶辞似乎也是默许了许欢歌这样的行为,不过让人在河道边搭了一个棚子,里头放着两把椅子和茶水,提防着许欢歌有不适。
本该是秋收季节,但山南今年并无粮食,便无人去收割,民工们埋头在河道里修筑,就是想要在来年有个好收成。
许欢歌站在边上安排着各项事宜,就是怕自己忍不住心疼流失的内力,才不想让自己闲下来。
苏木开开心心的拿着食盒而来,想给叶辞一个惊喜,却在不远处站住了,“世子哥哥不喜欢别人靠近,若是我就这么过去了,万一世子哥哥怪罪……”
“不对,许欢歌都能靠近,难不成是世子哥哥没有这样的禁忌了?”
“不行不行,就许欢歌那样的,估计世子哥哥是把她当男人了,我还是莫于她相比。”
“那这点心……”
苏木的目光看向了工地边上,许欢歌拿着图纸站在高台上指挥着,她身后的凉棚下,世子哥哥正面带浅笑地看着她,为什么这般情形,她会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错觉!一定是错觉!
苏木站在大老远不敢靠近,青渊注意了她许久也不见她靠近,便抱着剑靠在凉棚柱子上饶有兴趣的盯着苏木。
“你能不能……”苏木拿着食盒走近凉棚,却见青渊赶忙转身装作看不见她,气鼓鼓的跺着脚,“好你个青渊!”
苏木的声音不大不小,让站在高台上的许欢歌听见了,转身看向苏木,有些好奇地问道:“苏姑娘怎么来这儿了?是善堂出了什么事?”
现如今瘟疫急症已经得到了控制,但在山南城内搭建的各个医铺依旧得不到空闲,苏木现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许欢歌很难不想到是医铺出了什么事。
苏木摇了摇头,偷偷瞄了一眼叶辞,心想着:“要不还是让许欢歌把点心给世子哥哥吧!世子哥哥如此聪明,定然知道这点心是我做的,只要世子哥哥知道我的心意,是谁交给他的那也不重要。”
想着,便上前打开食盒说道:“将军,你可否……”
苏木还没把话说完,就见许欢歌伸手在食盒里拿了一块桂花糕出来,笑道:“谢谢苏姑娘了!”
“你……”苏木眼睁睁的看着许欢歌把她做的桂花糕放进嘴里,心中立即涌出一股闷气,连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