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杏芳原本打算要眯着的眼睛睁了开来,然后又睁大了些,像是不敢相信一样,擦了下眼睛。
“薇薇,你去过了?”
“去过哪儿了?”乔孜薇调笑道:“外婆你不想睡了啊!”
柳杏芳抬眼皮剐了自家外孙女一眼,“你这是在怪外婆瞒着你?”
乔孜薇坐在床沿拉着外婆的手说:“外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背负了太多,我想替你分担。”
柳杏芳伸手把乔孜薇刚散落下来的几缕头发架到了她的耳朵上,这孩子越看越像她年轻时的样子。
想起自己年轻时,因丈夫的早逝,一心扑在了工作上,导致忽视了孩子的成长。
如果再给她次机会,她宁愿不要这份家财,也要多陪陪自己的孩子。
“薇薇,一切的起因都是宝藏引起的,世人都因贪念才会起纷争。
当年你外公遇上盗贼拼死护着我才丧失了性命,那时我也跟你妈妈想的一样,想要掩饰自己有过人之处,一直以一副柔弱的样子示人。
你外公死的时候我才明白,就算我再怎么藏,那些人还是会找到我,所以我要变得强大,于是我开始找能帮助我的人。
这时那人出现了,他说他是白虎侍卫后人,我是他的主人。
他怎么找到我的我不清楚,总之是找上了我。
他善于谋划身手也是了得,我那时才明白,我远比我自己想像的要利害。
那本我给你的书也是他给我的,他说我年龄太大,能习得五成就不错了。”
“外婆,智远大师走了,他给了我一本心法,他也说我习武年龄偏大。”说完为句,乔孜薇像是意识到什么。
难道智远就是外婆身后一直帮她的那个男人,就是那个在背后默默付出的人。
柳杏芳的注意力还在前面的话上,“走了,又云游去了?”
“不是,是圆寂了。”
乔孜薇说完,室内一时静了下来。
半晌,柳杏芳才说道:“还是他好,走了断了纷争。”
听的出来柳杏芳跟智远似乎挺熟的。
“你跟大师……”
“我开始是跟他习武的,也算是我的老师。”柳杏芳看出了乔孜薇的想法,“他也算是帮我的一人,但不是我说的那人。”
“外婆,你是不是跟他失去了联系?”
柳杏芳像突然间又苍老了一些,“是我对他产生了怀疑,他离开后就再没有回来。”
“为什么?”
“还不是胡家人搞的鬼。”
“你说的是胡奕诚吧!”
“嗯,他跟奕诺说我想给他们找后爸,说那人是心怀叵测来我们家的。
那时事业上也起来了,我脑子也有些膨胀,觉得是自己的能力。
他跟我说起了宝藏的事,胡奕诚那时又查到他是倭国来的,我就觉得他来我身边是另有所图。”
乔孜薇听着外婆说着以前的事,自己也在分析她话中的破绽。
她突然打断了柳杏芳的话,问道:“你就凭这些,把他推开了。”
“当然不是,我祖上留下了一本日志,都是记录各个时期遇到的大事,我是回娘家时无意中找到的。
上一代的不想我背负太多,就一直没有给我,直到我发现后她觉得这是天意不可违,血脉相承的事能绵延下来,不能就在我这里断了。
于是她就把与当年相关的东西给了我。
我回来后用墨玉试了下,才知道他对我并没有说谎,他的确是白虎侍卫。
但是书上说当年之所以宝藏图被抢,是因为出了内奸,那人靠了倭国人,想与倭国人合作,同时寻找宝藏。
他们四人都猜忌可能是对方,所以之后就再没有过来往。”
“所以外婆你就怀疑了那位帮助你的人?”
柳杏芳后悔的应了声。
“外婆,你知道苏老爷子临死时给我什么东西吗?”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能给你什么?”
“这点我承认,但他对你却是真的,是他要挟陈长老放了你,他还把当年白虎侍卫和玄武侍卫弄丢的宝藏图拓了一份给我。”
柳杏芳听的有些发呆,“不可能,他是不可能拿到的。”
突然间她想起被陈长老请去时看到的一个背影,虽然他那伟岸的身形不再笔直,“哈哈……”
她猛然间笑出了声。
“外婆,你怎么了?”
“我高兴,是我一直错怪了他,他还是他。”
乔孜薇还想再问,柳杏芳对她摆了摆手,这一次她是真想睡了,她心中的大石已经放下。
临出门,乔孜薇跟她说道:“大师让我告诉你,黄家从未有过异心。”
柳杏芳的眼睛安心的闭上了,这下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容尘瑾从书房出来时发些自家老婆窝在沙发里发呆,他偷了个香,“怎么了,又在想什么?”
“外婆下午睡到现在还没起来。”
“你舅舅不是说她一直睡眠不好,那不是挺好的,要不你也陪我去眯会。”说完手肘在老婆胸前蹭了蹭。
乔孜薇嗔他道:“还说在办公,老实交待,是不是躲在书房看毛片了。”
“夫人冤枉,那些哪有你好看。”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这时宋奕诺的电话打了过来,是打给容尘瑾的。
说是这y城的商会知道他来了,想邀请他去参加y市年终答谢晚宴。
这些年他在y城投资了不少实业,国庆时他与夏家的合作,还有后来景臣与宋氏的合作,都给y城的经济带来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