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豪车,吃海天盛筵的家伙们永远也不会体会到升斗小民的烦心事,更不能理解这些人为什么能为了一两块钱也能争个脸红脖子粗,当然了他们也用不着去体会理解,因为他们和升斗小民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有的时候冯楠就想,如果当初父亲一直就把自己当官二代养着,而自己也没当兵,也没做小贩,是否也会就如了平常的官二代、富二代一样呢?看来答案是肯定的,人的一生,经历最重要,反过来什么样的经历又会促成什么样的人生。正因为有了以往的经历,冯楠才能理解老包夫妇,而不是单纯的埋怨他们爱贪小便宜,事实上刘哥赵姐也都是这样的人,他们善良而又狡猾,吝啬而又慷慨,能仗义执言却又能出卖同伴,他们似乎什么便宜都想占,什么都想要,而究其原因则是他们什么都不曾拥有过。
在搬家的当晚,吴娟提议庆祝一下,这让老包夫妇又为难了一下,庆祝免不了吃饭喝酒,那可都是要花钱的。不过吴娟没让大家为难,打了一个电话后就说她请客——她男朋友来付账。老包夫妇道了谢,却又悄悄对冯楠说:“多半是吴娟被人包了,说不定还是个秃头大胖子老头呢。”
结果他没说对,人家男朋友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很英俊,为人也谦和有礼,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总是在不停的打电话,内容也都是诸如张总李总,百万千万的事,看上去像个做大生意的。请客的地方也颇为高档,但人家只陪了半场就付了账走了,说是还要去陪客户,让大家吃好喝好。
吴娟男朋友走了之后,包嫂免不得八卦一番,一个劲儿地问吴娟她男朋友是做什么生意的,家庭条件如何,老包就笑着说老婆:“你又不是人家的妈,问这么多干嘛,这是人家的**,**懂不?”
包嫂反驳道:“什么呀,大家都是邻居,相互关心一下难道不行?”
吃过了饭,包嫂把桌上的剩饭剩菜都打包了,吴娟又提出去k歌玩玩,包嫂就说:“哎呀,我们老胳膊老腿的有什么好玩的,你和小冯去就好了。”
冯楠立刻笑道:“我和娟子去算怎么回事啊,下次等她男朋友来了,倒是可以一起去玩玩的。”
吴娟笑道:“干嘛,害怕他误会呀。”
冯楠说:“瓜田李下,不得不防。”冯楠这话一出口,老包夫妇的脸上划过了一丝的不屑,冯楠知道这不是针对他的,而是针对吴娟的,在他们两口眼里,既然吴娟是**的,自然男男女女的事情就是很随便的了。
不过既然大家都不去,就只得回去了,反正大家乔迁新居,倒也有不少家务需要收拾。
虽然只是个单间,但是冯楠已经觉得很有‘家’的样子和感觉了,特别是有了一张书桌,再配上一把椅子,做很多工作的时候就更加的方便。当晚,冯楠忙了一会儿自己的事,然后就洗漱睡觉了,原本睡的还早些,但是老包夫妇依次享用了太多时间的卫生间,还在里头洗澡洗衣服,故而有些耽误。谁知即便是睡下了,还是不得清净,因为长期的军旅生活让冯楠养成了一种习惯,他的睡眠质量很好,但同时也非常的警醒,所以在后半夜他听到第一声门铃响的时候就醒了,跳下床套上外衣就去开门,结果随着一阵酒气,吴娟的男朋友应声‘倒’了进来,冯楠赶紧扶住了,结果他还算清醒,认得出冯楠,还笑嘻嘻地说:“小冯啊,不好意思,我喝醉了,找不到钥匙放在哪儿。”
冯楠见他酒醉,也就好言相慰,然后扶着他去吴娟房间,才穿过饭厅和客厅之间的回廊,吴娟也出来了,依旧是招牌的睡裙,冯楠就说:“你老公醉了,赶紧扶进去吧。”
吴娟道:“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起来开门。”
两人合力把吴娟的男友附近主卧,看上去她那男友已经醉的如同一堆烂泥一样了,冯楠就说:“弄点热水给他漱漱口擦擦脸,看来这大生意也不好做。”
吴娟也说:“就是啊,经常弄的醉醺醺的,今晚谢谢你啊。”
冯楠说了不用谢,就告辞退出来了。
回到自己房间,冯楠接着睡觉,可还没到十分钟,隐隐约约的就听到吴娟卧室里传出婉转莺啼的‘歌唱’来,这可是隔了两道门啊,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职业的关系,这吴娟‘歌唱’的穿透力还挺强,这个死男人,刚才醉的好像动不了的样子,怎么这么会儿就来精神了?冯楠觉得自己有点上当了。不过这也算不得吃大亏,于是他蒙头又睡,可没想到,可能是这边的动静影响了另一边,老包那边也有了动静,这倒好,一边的肆无忌惮的高声吟唱,另一边是保守的低音,一边是主旋律,一边是和声,好一阵子才消停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冯楠早锻炼了回来,正好看见老包吊了两个黑眼圈,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正踢啦着拖鞋在卫生间刷牙,于是就问了声‘早上好’。老包却没好气地说:“好什么啊,一宿都没睡好。”说着漱了口,又打了个哈欠。
冯楠笑道:“没啥,可能是换了新环境不习惯吧,我小时候也岔铺。当兵后才好的。”
老包说:“不是那么回事儿,你没听见啊。”
冯楠装傻问:“听见什么啊。”
老包探头门外,看没人后才压低声音说:“到底你是年轻人呀,睡眠好,昨晚吴娟那屋……”
冯楠一听就笑着说:“哎呀,那个呀,听见了几嗓子,可太累了,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