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天,每天早上早早的起来,跑到厨房里面去把饭菜做好,像个木偶一样,将这些吃的摆在了桌子上,旋即又回去睡觉,知道日上三杆的时候才起来,这个时候她就像是刚刚才见到这些吃的一样流着口水,端起桌子上的饭菜吃了起来:“星云,你做的这些东西真的好吃。”
“你说我骗你啊?我才没有骗你呢,你现在做的饭,比云烟做得都还要好吃呢。”她的脸上带着最满足的笑意。
下午的时候,她就跑到竹林里面砍竹子,她身着绿色的衣服,仿佛和那竹子的颜色融为了一体,看着那竹上的雪白花蕊,她用手摘下了一朵,往后一递:“星云,帮我把这花别上吧。”
久久的,没有人回答她,她手里的竹花还是在她的手中握着,她一下子将手里面的竹花丢了,抱着自己的双膝蹲在地上,呜咽的哭着:“星云,你去哪里了啊?你快点回来好吗?只有我一个人,我好害怕,好害怕。”就这样,她蜷缩在地上,一哭就是一下去,直到到了晚上,她才像一个失去了灵魂一样的人一般回到房间里面。
每每看见她心口上的蝴蝶的时候,她的目光就变得柔和起来,但是又忽然发狠,狠狠的搓,恨不得将这个东西从自己的身上搓掉一样:“我要的是站在我面前的你,不要这一个什么狗屁的印记。”
她这段时间如同疯子一样,过得相当的颓废,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封乐乐过得浑浑噩噩的,在山下的梦日子也不好过。
梦担心封乐乐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些日子基本是没有离开过着火焰山脚一步,连嘴皮上面都已经起了皮了,干涸的,都带着血丝,皮肤苍白得没有颜色。不下千万次的撞击那山上的结界,非但没有登上那山,反而落下了一身的伤,。
一向干净的留烟纱,现在上面也有了脏东西,因为他就算是受了伤也不会去修习,现在看起来发丝乱蓬蓬的,简直是糟糕到了极点。
一阵清风袭来,三个看起来神色轻松的人朝着梦走了过来,三人起初仿佛还以为认错人了,旋即揉了揉眼睛,才确定眼前那个人就是梦没有错。
“梦哥哥,才短短两个多月没有见到你,你怎么就长成这个样子了?丑死了。”小丫头白醉蝶从杨戏文的肩膀上跳了下来,朝着梦跑而来过去,然后扯了扯他脏兮兮的头发。
梦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白醉蝶将她推开,再一次的向着山上走去,却不料一下子被撞了回来,铁无心见状,一下子站了起来,长袖一舞,将梦接住了放在了地上:“不要再撞了,你是撞不破的,凰之结界,出了设结界的人,没有人能够打得开。”铁无心丢下这么一句话,神色凝重了起来。
杨戏文一向嬉笑怒骂的脸此刻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主子神功大成了,还要将自己关在结界里面不下来?”
“姐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了,我要到山上去安慰姐姐。”小丫头扭动着自己的小屁股向着山上走去,但是被杨戏文一下子抓了回来:“你给我好好的在这里呆着。”
梦清冷的眸子转了一下,脸上有了一些神色,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
铁无心摇了摇头:“等,等主子自己愿意下来了再说。”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行啊。”梦急的快死了。
杨戏文低头想了想,接着十分欠扁的回答道:“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你还说什么啊?戏文哥哥。”小丫头十分无语的说道。
铁无心拍了拍梦的肩膀:“你也不要太着急,我相信主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过去。”
此刻的封乐乐在干什么呢?她找到了皇甫星云以前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将所有的东西都佩戴好,腰缠玉带,发束木簪,手里拿着宫羽折扇,白衣胜雪,盈盈微笑,学着皇甫星云的声音说道:“乐乐,我在呢。”
“啪!”一记耳光扇在了封乐乐的脸上。
隔空大师本来就是这山上的人,根本就没有下山,他只是躲起来了而已,现在一出来,看见的便是封乐乐变得跟个疯子一样,再好的脾气也好不起来。
封乐乐看见隔空大师来了,便道:“师父,你打徒儿做什么?”
她用他的身份活着。
“我若早知道皇甫星云死了之后你是这个样子,我怎么也不会同意他牺牲的,封乐乐,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星云用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祝你度过天雷劫,是希望你余下的人生都能够走得一帆风顺,不想要你死去,你看看,你不是存心辜负他吗?”隔空大师将封乐乐的背按在了桌子上,让她看着梳妆台镜里面她的脸。
封乐乐一把将隔空大师推开:“你就应该让我死了,你怎么能够让他死?”
“他的选择,你不该辜负了他。他留下了一封信给你,你好好的看看吧,如果见过这信之后还是如同现在这个样子……”隔空忽然发现,在凰之翼的面前,他连威胁都没有。
封乐乐一听到皇甫星云有信,忙伸出手:“拿给我。”
隔空大师将一封信教到了封乐乐的手里面之后,很快的消失不见。
她看着自己手里面的那一封信,以吻封缄,那上面仿佛还有这淡淡的梨花香气,她的双手颤抖了起来,打开那封信,看着里面的内容。
那上面的字迹的确是他的,清秀俊逸,如同他这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