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钱庄的房顶上忽然有很多的瓦落下。清晨的朝阳散落一地阳光在房间里,男子手里拿着一本书,一下一下的翻看。
封乐乐从楼上一跃而下,一下子撞进了星云的怀里:“星云,我的心好痛,好痛。这是一个黏乎乎的季节,空气里都是汗水的味道;人们就象虫子一样,四处躲避着阳光;汗水侵蚀着衣裳,心脏快要冲出胸膛;我的睫毛实在不够长,遮不住我的眼睛,也遮不住这阳光,遮不住这世界,也遮不住我内心惶惶…”
星云拍了拍封乐乐的背:“怎么回事?”
“他要娶别的女人。”哽咽的声音自喉间溢出,滚烫的泪水灼热的滴下。
星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喜忧掺半:“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心里难受,你跟我一起出去玩吧。我不会回房间了,既然他心有两意,我试着忘记总行了吧。”她想,或许最后关头,他终究不会娶了她。
经历了这么多,封乐乐不相信,自己在他的心目中还没有皇权重要。
可是,然而!
她不知道,在皇甫战的脑海里,和心里,之所以对一二重天的事情不在意,因为那里是以实力为尊,而这里,要的却是权利。
星云温凉的指腹停在了她的眼角上,擦去她的眼泪:“你先休息一会,我再带你出去玩可好?”
封乐乐揪着他的袖子:“不好,我现在就要出去玩。”
“好吧!”他无奈而宠溺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我需要梳洗打扮一下吗?我赶了一夜的路,看起来蓬头垢面的,一定糟糕极了。”封乐乐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了看一身脏兮兮的衣服。
星云捕捉到了一个信息,心里十分的难受:“乐乐,你要是难受的话,就大哭一场,不必这样压抑自己的。”
封乐乐呵呵的干笑了两声:“星云,我能够为他掉下那两滴泪,已经够了,你知道吗?。”
“小云,去文轩拿一套衣服来。”星云见封乐乐不愿意敞开自己的内心,也不便多说。
不多时,一套飘逸得长裙送到了封乐乐的面前:“那我去洗个澡了,你在这里等着我。”
知道钱庄里面有浴池,封乐乐也不计较星云是不是在这里,直接冲了进去,洗了个头,洗了个澡,让自己变得干干净净之后走了出来。
长长的头发还滴着水,白色与墨色相间的衣服飘逸清灵,分不清她是女妖还是仙。
“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吧,湿答答的,容易感冒。”星云拿过一根帕子开始给封乐乐擦起头发来。
她趴在他的双膝上,任由他绕弄着她的发。
用内力将头发烘干:“好了,乐乐,你要梳一个什么样的发髻?”
“什么都不用梳了,我现在又不是有夫之妇,就这样披在后面就行了。”她站起来,转悠了一圈:“挺美的,不是吗?”
“是啊,那我们一起出门吧。”
星云一摇宫羽折扇,优雅的说道。
“好啊。”封乐乐率先冲出了房门,和平日并无什么两样,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面已经缺了一块,那是一个无法填补的洞。
街上很热闹。
尽管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如仙一样的人物,依旧没有办法将那些人从争论中吸引出来。
“二太子刚刚回来就要娶柳王朝的公主了,婚期就订在这个月十五。”一个人说道。
封乐乐愉快的脚步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星云揽着她的肩膀:“乐乐。”
“还挺快的嘛,还有不过十天的时间了。”神色哀伤,但转瞬仿佛说得就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二太子真是好福气啊,跟着他一起从一重天上来的太子妃是个美人,听说公主也是美人。”
……
议论声此起彼伏。
“乐乐,不必去在意这些人的议论的,在我的心里,你比任何人都要好。”星云冷眼扫了一下议论的众人,给这些人下了死亡的定义。
“很小的时候,我听过一句很美丽的话。他们说:蝴蝶飞不过沧海。到现在,我才明白,其实,不是蝴蝶飞不过沧海;只是,当蝴蝶千辛万苦的飞过沧海,才知道,沧海的这边,从来没有过等待!我,就好比这只千辛万苦的蝴蝶。而他皇甫战,就是这片从来不曾等待过蝴蝶的海。既然他不曾等待过我,我该如何自处呢?”
封乐乐看着议论的众人,眼里的精光骤然消失。
“星云,不要找这些人的麻烦,他们只是爱嚼舌根子而已。”封乐乐的手覆在了星云的手背之上。
“你怎么知道?”他好奇的问道。
封乐乐微微一笑:“别说其他的,就只说停云阁,如果阁主不是一个手段狠辣凌厉之人,怎么可能遍布这个神力无用的天地。”
她一笑,绝代风华。
“皇甫战没有好好把握你,是他的损失。”
议论归议论,这大街上的生意却还是得做得。
走进一家玉器店,封乐乐开始搜寻了起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花钱。
“老板,把那块血色的玉佩给我拿下来、”封乐乐指了指放在最上面的一块玉佩。
店主一看封乐乐就知道是个有钱人,而那块玉佩因为是血色,在夏王朝被定义为不吉祥,所以卖价很低。
“姑娘,要不要看看其他的?”
“我就要那一块。”封乐乐依旧说道。
店主见状,也只得拿下那块玉佩递到封乐乐的手里:“你买一块其他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