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都百姓,被勒令各自回家关好门窗。狂沙
城楼之上,弓箭手一批换一批,羽箭如雨飞下,死无数不要命前仆后继的叛军。
西陵业骑马在后方,望着这些士兵一批批的倒下,一批批的踏着同伴的尸体扑上城楼上的云梯。
西陵业让青龙军来砍云梯,这些人一个也别想上来。
西陵业一扬手,示意用投石车。
投石车被推来,一字排开十架投石车。
西陵滟紧握手中的剑,望着城楼下与他遥遥对望的叔父,他时至今,依然不明白,这场造反,到底对西陵业有什么好处!
投石车一颗颗大石头投向西兰城,或投上城楼之上砸伤弓箭手无数,或砸在城墙上,留下一块凹痕。
西兰城的城墙很坚固,据说是和长城用的同一种泥浆,混合无数种东西而成。
所以,西陵滟才想不通,西陵业这样攻城,有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还想凭他的本事,推到西兰城的城墙吗?
西兰城有两道门,一道是平常早晚需关闭的城门,另一道是吊桥,西兰城四面环水形成护城河,这道吊桥门,为玄铁所打造,重万斤,以极为厉害的机关所启动。
而机关所在,连阿楚都不知道,是先帝临终之前,告诉七哥的。
钥匙之前在阿楚手里,如今却在他手里,他开启了机关,收起来吊桥,就算他们的人过河游过来还不死,谁又能撞破这玄铁吊桥门?
西陵业根本不可能攻进西兰城,如今东西南北十道门都关闭了,他还能从哪里攻进城来?长翅膀飞进来吗?
还真别说,他们还真有长翅膀的人飞向城楼了。
“换火箭。”西陵滟不急不躁,从容淡定的吩咐人换火箭,这可是不是普通的火箭,剑上的石油是相思发现的,这种东西粘上一点,就别想全而退。
火箭一支飞上去,乱箭向那些用风筝飞行的人。
这些人前和胳膊腿上都有铁甲护着,连头盔也是铁的,只有绿豆大小的密密麻麻小孔供人喘气与视物。
他们的风筝布是金线织成的,这些普通的箭矢,可穿不破。
底部用了一种辟火的水,沾了火也不会燃烧。
可他们没想到,这些火箭有问题粘上就是不灭的焚烧着,有人已经被烧伤了。
这回箭的人换成了金阙楼与青龙军,他们可都是神箭手,不说百发百中,一百支箭,也能中九十发。
“不就是玄铁盔甲吗?老娘就穿给你们瞧瞧!”金鹦鹉红衣妖娆的站在城楼最高点,一手握着把巨大的金弓,搭上三支孔雀翎金箭,灌输内力拉弓出了三支箭。
箭离弦,势不可挡,一阵风起,破空之声令人心惊胆寒。
“啊!”
“啊!”
“啊!”
“我的金翎箭一出,世上能躲过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人。”金鹦鹉得意一笑,嘴角狂邪的勾起,她三支金翎箭再次搭上火凤金弓,眯眸瞄准目标一松手,三支金翎箭又飞速的离弦而出。
叶临风正在对付这些投石车的石头,看到金鹦鹉的凶残,他也不得不服气,金鹦鹉这个女人很彪悍,难怪能成为十大杀手楼中,唯一的女楼主。
“王爷,城楼上的红衣女子,用的是火凤金弓,她是神弓堡金家的后人。”西陵业边的神秘军师,浑浊的眼眸里,充满了悲伤。
“你要做什么?”西陵业从来都是从容淡定的,可当他扭头看向老者时,眼底却透着一股子狠厉与……让人以为看错的慌乱。
“我原以为神弓堡金家已经没了后人,可如今……”老者眼中含泪望着城楼之上那个红衣妖娆,张扬得意的女子,沙哑的嗓音低笑道:“金家就这么一个后人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看着神弓堡彻底消失于世间。王爷,我罪孽深重,害死我金家满门,这二十年来,我没有一不活在痛苦之中,夜夜梦魇,都是全家老少在质问我,为何要为了一个外人,害死他们,让他们……”
“够了!”西陵业眼神中充满了暴虐的杀气,他望着边的老者,咬牙切齿道:“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死也不得安宁。”
“王爷,我活的已经够久了,久到我想了很多事,想了当年,我为何鬼迷心窍,为您所说那种虚无缥缈的未来,害死了我们整个神弓堡的人?”老者悔恨的泪如雨下,他转头看向边和他一样白发苍苍的老人,都已经老到快进坟墓了,为何还要如此执着不肯放手呢?
“金雪重!”西陵业在后怒喊一声,自马上飞而起,拔剑就要斩向老者的背影。
老者没有回头,没有停下来,他解开了他常年背着的木箱子,里面掉出一把银色的龙头弓,与一个刺绣着银龙金凤纹的箭囊,他半空之中抓住箭囊背与背后,脚尖点在一名士兵肩上,一飞冲天。
金鹦鹉看到那名一飞冲天的老者,他箭的速度很快,往后摸了三次箭,连出九箭,杀死了十二个鸟人。
有得甚至是一箭双雕,这样的功力与箭法,让她觉得眼熟的头疼,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方为何与她箭的手法,如此之像呢?
西陵业还是没狠得下心,一剑劈了这个陪伴他南征北讨多年的老伙计。
金雪重站在一辆投石车上,望着城楼之上迎风伫立的红衣女子,他摸出了最后一把箭,搭弓拉弦,运足了内力,嘴角扬笑喊一声:“丫头,看好了!”
“不要!”西陵业目眦裂的大喊一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