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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造谣生事案,因为侍棋一力承担下所有罪名,周正事后也让人彻查了侍棋与香玉兰争夺一盒胭脂之事属实。
无奈之下,周正只能如此结案。
侍棋被罚了二十板子,司琴代侍棋向衙门上交了五千两罚银。
这事虽让周正怀疑很多,可因没有证据,最多也只是能将侍棋收押大牢罢了。
司琴之后去看过侍棋,她没有坏规矩要进去探视侍棋,而是给女牢的两名女牢头一百两银子,让她们照顾好侍棋,为她上药治伤。
以后,她每日来一趟,都会给她们各自五十两银子以示感谢。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司琴给的钱,在这女牢头眼里,还是这样多的让她们吃惊呢?
侍棋被关押半个月,十五天,她们每人能得银子五百两,她们得干多少年的女牢头,才能挣这么多的银子啊?
因此,她们是真尽心尽力伺候侍棋,把司琴带来的干净新棉被,以及一应用品,都给侍棋送进了牢房里,也好好打扫干净牢房,布置的就像姑娘家的闺房一样,可是让不少女犯人羡慕不已呢。
侍棋这时候才知道,司琴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也只有司琴还记得对她多加照顾了。
她也很后悔,早知道小姐是这样的人,她当初就该听司琴的话,不该随着小姐一起胡闹。
小姐出了事,王爷能拼尽一切保护小姐。可她出了事,死了也是活该啊!
呜呜呜……时至今日才看清这个世道人心,她真的是太傻了。
以后,她一定安分守己做人,再也不掺和这些贵人的事了。
还有,司琴,谢谢你。
……
靖南王府
西陵澹月派人找了司琴很久,一直没有找到司琴,她为此气的还砸了一个青铜瑞兽香炉。
司琴出去办了一些事,一回到王府,便听管家说小姐在找她,她便去了小姐居住的澹静居。
西陵澹月总算见到司琴回来,一手扶桌起身,走过去便极其不悦的训斥道:“你就是这样当差的?擅离职守,你是不是也想挨板子了啊?”
司琴淡漠垂眸道:“回小姐,以防侍棋翻供,奴婢去把五千两银子替她交了。并且答应每日会去送一百两银子给女牢头,让她们好生照顾侍棋。等侍棋出狱,奴婢便会让人护送侍棋回凉都与家人团聚,这是奴婢对侍棋的承诺,必然要做到。”
“什么!你为了那个没用的东西,竟然花了这么多钱?你疯了!”西陵澹月此时都恨不得花钱找人去杀了侍棋灭口,可这个司琴偏与她唱反调,不止替侍棋交了那么一大笔罚银,还花钱让人照顾好她,更是还要事后派人护送他回凉都与家人团聚?她是不是疯了啊?
司琴抬眸望着西陵澹月,眼神极为冰冷道:“小姐,如果王爷也如您一般想法,这些年来,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誓死效忠王爷了。一个人太薄情寡义,身边便永远不会有忠心之人,这一点,还请小姐铭记于心,有空好好想想吧。”
“司琴,你放肆,放肆!”西陵澹月气的在后跺脚,可司琴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司琴已经是越来越讨厌这位被宠坏的小姐了,若不是王爷一定要她好好保护这位小姐,不要让她受到丝毫伤害,她今日绝不会费尽心思帮她解困。
西陵澹月在房间里气的把东西都砸了,更是嚷嚷着要给她父王写信,一定要让她父王惩罚司琴,让司琴知道知道到底谁才是主,谁才是奴。
司琴离开澹静居,便回到自己的住处,亲笔书写一封加急信,送去凉都交给王爷。
小姐再这样任性胡闹下去,必然会闯出大祸来,到时候且不说她能不能护得住王爷,到时也必然会受到牵连。
可小姐至今也还是不明白,这里是帝都,天子脚下,别说是她一个被褫夺县主之位的王府小姐了,就是王爷到了这里,也必然是要谨慎低调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