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王府
听门房来报,说是玉流照带着顾玉烟前来报信,说要出人命了,事情还是有关顾相思的。
正在碧波居帮顾相思做香膏的西陵滟,闻听此事,便让赵晟将人带到了府里特别招待客人的花厅去了。
玉流照与顾玉烟被请到了花厅,一进门便看到花厅罗汉床上坐着的夫妻二人。
顾相思见他们二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心下也是一紧,该不会是李皓月出事了吧?
这小子可是还留在百味居对账呢!身边也只有翠儿和六儿伺候着,连大壮他们都放假回家过年去了。
玉流照与顾玉烟二人走进花厅里,上前拱手对他们夫妻二人,规矩的行了一礼:“见过王爷,王妃。”
“免礼。”西陵滟淡冷的让他们二人免了礼,便看向玉流照问道:“到底是出何事?”
若是论辈分,玉流照还得叫他一声叔公呢!
毕竟,玉流照的姑姑,可是他亲侄媳妇儿。
玉流照这下可是闭嘴不吭声了,而是把手里的东西,递交给了一旁的赵晟,转头又看了顾玉烟一眼,意思是让他自己去说自家事去。
反正,这又不是他家的事,他能带他进镇国王府,就已经是够义气的了。
顾玉烟自己还迷糊着呢!在玉流照给他打眼色后,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拱手低下头道:“回王爷,母亲她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非要出京去杀镇南王爷,而且听楼姑姑说,王妃好像就是……就是母亲二十三年前丢失的女儿。”
西陵滟已粗略的看完这些东西,随手将这些东西,又都递给了顾相思,希望她看了这些东西,还能冷静得了吧。
顾相思伸手接过那包东西,摊开在罗汉床的小几上,仔仔细细的阅览了这些资料一遍,啧!她勾唇一笑,抬眸看了看一脸紧张担忧她的西陵滟,又扭头看向有点忐忑不安的顾玉烟,她随手一丢那些资料于小几上,姿态慵懒淡笑道:“这些东西里的消息,漏洞太多,唯一可以证明的事,也只是,我确实是宁国公府丢失的大小姐。至于这里面所提及的镇南王爷……呵呵!这人得笨成什么样儿,才会干坏事的时候不知道伪装下,并且还派自己的心腹去上河村西山瞎溜达?这不是脑残行为吗?”
西陵滟见她还能如此冷静自若的分析这些事,心里总算是松口气了。
玉流照和顾玉烟二人,则是是完全呆住了。这位镇国王妃是不是接受自己的身世接受的太快了?而且,她是不是的冷静过头了?
顾相思一手扶着小几角站起身来,脚踩一下脚踏走下去,来到他们身前,望着他们严肃的道:“湘江郡夫人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不可能因为这些漏洞百出的东西,便就这样情绪失常暴怒要去杀人。所以,湘江郡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能先和我仔细说下吗?”
顾玉烟连家都没回,他哪里知道大娘此时此刻,会是个什么样子啊?
玉流照也不清楚这些事啊!他一个外男,能去看望顾曦月,在花园陪顾曦月散散步就不错了,哪里可能去后院女眷聚集之地啊?
至于湘江郡夫人到底如何了?他今儿就没见过湘江郡夫人好吗?
顾相思见他们二人这一头雾水的样子,她也不指望能从他们这儿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西陵滟一见顾相思向花厅外走去,他便也起身随了上去。
初晴和飞漱忙送上斗篷和暖手筒,这样的天儿,出去不穿厚点儿,真个能冷死。
西陵滟拿起两件斗篷,追上顾相思,温柔的为她披上了一件雪青色夜昙花开的镶毛斗篷,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将带子打了蝴蝶结。
顾相思也取过他手臂上搭的墨色白鹤银松镶毛斗篷,踮起脚尖为他披上,系好带子,便与他手牵手一起走了。
西陵滟将暖手筒给了她,还有一个小手炉,也放在了暖手筒里,对她温柔笑说:“今日阴天太冷,小心手冻伤了。”
“哪就有这么娇气了?”顾相思虽是嘴上嗔道,可手还是放入了兔绒暖手筒里,握着小手炉,还真是暖和。
玉流照和顾玉烟走在后头,俊脸黑的如墨,内心……唉!这样的夫妻,看着太让他们觉得羡慕嫉妒扎心了。
玉流照还好,好歹回头还能找他家月儿寻求点安慰。
可孤家寡人的顾玉烟,却是被虐了一路,回头也找不到一个人能安慰他呢。
……
宁国公府
他们四人是坐镇国王府的马车走的,一路上驾车的又是烈风,速度那叫一个快,不过一刻钟,就抵达了宁国公府了。
西陵滟先下了马车,又将顾相思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随后下车的是玉流照,玉流照又搭把手,把文弱书生顾玉烟给扶下了马车。
顾相思一人当先走过去,踩着大门口的台阶,走到大门前,抬头看了眼写着“宁国公府”四个大字的红底金框匾额,便双手抄在暖手筒里,举步走向了大门。
宁国公府外有两名护院守着,见这位贵气美丽的夫人走过来,他们二人看得是有些失神了。
美,真是美啊!
“放肆!”墨云怒喝一声,挥手出掌,隔空给了他们俩每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二人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巴掌,自然是会大怒的,可他们一扭头,却看到了脸色冷寒的三公子,正站在台阶下怒瞪着他们,他们二人吓得便是跪地叩头道:“不知是三少爷带回来的客人,小的们冒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