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黄天乱世>第九十三回 厚积薄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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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守卫口气嚣张,眼见大汉几欲动武,因才吃亏不久,云涯儿倒镇定不少,慌忙将其拦下劝道:“我观此守卫只是照实转达,并无恶意,有此原话,你我才能知晓长官不讲情面。若真气愤,自应找那糊涂长官算账,而非迁怒这冒险告知实情之人!”

与此同时,那守卫亦在一旁惊慌附和,倒真一副有心相助之貌。本来大汉就对云涯儿敬畏有加,加之如此,即便无法冷静,也不敢再宣泄,遂而转过身去走远了些。

留得云涯儿继续赔礼,却是发现守卫倒真全无怪罪之意,反被拉至一旁,听其细声说道:“实不相瞒,近来似将发生大事,营中上下早已得令既不可放可疑之人入内,也不可随意外出,就连守卫也是每日三人轮岗,不能停留多时。

“你二人能得敷衍,而非驱赶,已算大幸,并非我等不愿通融。不过话说回来,这前哨驻军本也不算是何可疑之人,可偏偏被上头点名不得放入。因而我等虽想念及同僚之情,却也有心无力。”言罢,其还不忘放眼远眺、长叹一声。

先前仅是猜测,经此倒已可肯定白波军众虽未对大汉等人赶尽杀绝,但已全不当做自己人矣,就连机密也担忧此众知晓。而那大事,云涯儿已有几分思量,多半为己所忧之事。

然纵无提醒,这边自也知晓迫在眉睫,可就连这大营也入得不去,计划又怎实施?焦急之余,反复思索。

忽而又再瞥至守卫身上,想来其既能透露此些,只要不求入营,问些与那机密无关之事应也无碍。不过问来一通,其也不知云涯儿所问何人,反令这边疑惑。

此刻大汉心情已平复些许,凑近过来听得云涯儿口中所提乃为“张黄雀”,立即扬手纠道:“错矣,并非此名!

“据说乃因此名太过寻常,听来不似圣女,故而那些将军请便方士重新测字取名。如今好似唤作……唤作什……‘丰宁’?说是有那丰收安宁之意。

“我等未怎读书,自是不懂,但亦从未有那机会听人唤此,只因军中上下交流之时,皆以圣女代称,无人敢直呼其名,故也大多不知其名。”

照其之意,即便自己将那“张黄雀”改口称为“张丰宁”,似乎结果也不会有半点差异,告知已这全为谣传之名又有何意义?

反倒守卫一听二人所问乃为圣女,立即恍然大悟,这才察觉自己因尚未接受镜月成为圣女之事,询问之时也未缓过劲来提及,难以问清也是理所当然。

随后即听守卫告知圣女前阵已离大营,去往何处无从得知。不过军中倒是有些传言,说是圣女此行乃为安抚各地余部,顺便招募兵马,以使举事更为顺利。

此些谣传毕竟乃为下层兵士互相猜测,并无长官确认,实不足信。然镜月已不在营中却为事实,此对云涯儿打击之大,并不亚于后悔当年入了黄巾。

未想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来晚一步,如今镜月行迹无踪,且此事机密,自也难以打听。

再退一步来说,即便叛乱未起,镜月参与此事也为事实,并且贵为圣女,一旦东窗事发,朝廷又怎会放过于其?而其亦无当年张角本事,不过为一傀儡,必要之时必遭出卖,远更危险。

事已至此,即便不能寻得,也只能尽己最大努力,至少也要比那朝廷中人先行见得,争取护其隐遁。而更易着手之处,自仍为白波。

可惜自己于这白波当中地位远不如黑山,反还受得提防,想要探明如此机密之事又谈何容易?

问无所问,加之守卫提及已近换班之时,还不知能否于下批守卫口中问出消息,故思再留于此也已无甚意义,便与大汉一同归去。

这才返回,还未入屋,却听屋后似有人正呐喊,“恶贼你莫嚣张,今日我等仍斗不过你,但也绝不会令你完整离去!”

遂立往查看,只见众白波义士正散落四处,看似已将正中一人围于其中,实则全无与之争锋之力,并还大多挂有恐惧。

想已也曾连同龚都一起与此众交手,并未占得上风,自非平庸之辈,到底何人能如此轻松应对,好奇骤生。

还未等云涯儿仔细观察,中间那人已先发声,“诸位莫慌,我今日来,乃有要事商议,并非是为挑战,各位可否先将旧怨稍放一旁,容我多说两句?”无需再猜,便知为谁。

“莫再多言!上回见你,乃因在那营中,又有他人为你做保,我等不好发难,让你侥幸逃脱。今你自投罗网,昔日那羞辱之耻焉能不报?”

那白波义士答得咬牙切齿,原以为是何深仇大恨,结果不过如此,不仅杜远,就连云涯儿也已看不下去,凑前喊道:“要事当前,诸位实在不宜有何闪失,可否给我薄面,不急雪耻?”

然劝归劝,并不表明云涯儿对此祸根现身有所释怀。其已跟随至此,若再言凑巧,只怕三岁孩童也不愿信。

意外之是,杜远见得云涯儿出面替其解围,竟转过身来张臂高呼,“可算将你盼来,枉我如何解释,其众也全不信我是来寻你。”仍旧挂那狡黠笑容。

经其一闹,既然大方承认,那事先盘算好之说辞已全用不上,只好匆忙对呛,“你寻我作甚!前番还说并未跟行,此回又该如何解释?”

看似狠厉言辞,实则全无底气,威慑寻常之人尚还可行,自对杜远全无作用。

“看似确实如此。”其已全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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