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邪聊了会儿后,陌时笙便让邪去休息了。
如今邪跟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受了这样重的伤,邪的情况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切断脑海中的精神联系后,陌时笙便觉得疲倦一时间卷席全身。
她懒得睁开眸子,就侧身靠在床榻上,身子微微蜷缩起来几分,只占着大床的三分之一,大大的床衬的她更是娇小,那张苍白的小脸惹人怜惜。
冥黔丞去了随便一个宫殿解决了下生理需要后便回来承欢殿,看到殿门门没关,他脚下的步子便不由自主的放轻缓了几分。
从门那儿走到床榻边时,居高临下看着女孩的睡颜,冥黔丞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发现陌时笙竟是沉睡,否则也不会在他站了这么久还睡得那么安稳。
陌时笙睡着的模样很乖巧,面容苍白,唇瓣也干涸了几分,在发现她身上的药换好后,衣服竟然还换了一件,冥黔丞眉头诧异的轻挑。
这个女孩倒是总能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就连俪姬那般恃宠而骄的女人都被她摆平,看来当真不能小看了这个女孩的能力。
呵……
妖瞳的宿主呢。
冥黔丞对于陌时笙是势在必得的,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妖瞳选择的宿主。
*
魔界。
魔界处处透着冰冷,跟冥北牙十年前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改变,走到一处华丽的宫殿前,冥北牙便让朱雀在门外守着。
他只身一人进了宫殿内,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香气,若是常人早就承受不了这带有侵蚀性的香味,但冥北牙却跟没事人一般迈着步子往里走去。
冥北牙换回了他一贯喜爱的黑色长衫,墨发只扎了一半,其余三千墨丝垂在身后,清风霁月。
这香味对于其他人来说,是要人性命的东西,可对于冥北牙来说,这不过是他儿时的家常便饭。
越往内殿走去,香味便更浓,隐隐掺杂着腥味,两种味道混在一起让人作呕。
突然,内殿的门往两边敞开,从里面飞出上百朵罂粟,每朵罂粟根部尖锐的能刺穿人的心脏,美得妖艳,却是致命的。
冥北牙不慌不乱的在罂粟花中走过,他周身仿佛有着一道透明的屏障,罂粟花近不了他身子半分,全部落在地上。
男人眉眼冷沉如水,步子踩在罂粟上,红色的汁水便沾染在地上,如同血液般红艳。
“瑾珩,你好久没回来看我了。”
女人慵懒却带着几分魅意的声音从内殿传出来,紧接着一根绳子从里面飞出来直击冥北牙面门,他侧身躲开几分,女人似乎是不满意冥北牙的举动。
幽幽叹了口气,“瑾珩,你应该知道忤逆我的下场。”
冥北牙依旧不为所动,他面色冰冷,视线淡淡落在宫殿的门上。
“我知道你不怕我,可瑾珩,那个女孩生的可真好看,她的血肯定是甜的吧”女人的话继续幽幽传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隐隐含着威胁。
“你若动她,让你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