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锁”天机子眉头微皱。
“是的,正是乾坤锁。”李近庭盯着天机子,好像指望对方从自己的表情上就能联想到当时龙德被抓的那一幕。
龙德王爷,天机子是认识的,对于他的实力也自然知晓,诺兰国内还没有谁可以令龙德一招还没来得及出就被捉走,除非是乾坤锁。
天机子微微笑着:“李大人,这乾坤锁据我所知,当世只有一根,而且就在掌门师兄的手里,你说龙德被乾坤锁所困,莫不是在说我们天阳门……”
李近庭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天机子的意思,连忙解释道:“天机子长老莫要误会,既然不是乾坤锁,那么就好办了,也许是什么其它类似的法器,只要稍加留意便好,那就谢过长老了。”
天机子脸上莫无表情,就像雕塑一般。“那就恕不远送了,李大人慢走。”
“长老留步。”李近庭说着出了院房。
天机子看着刚刚关闭的房门冷漠地说道:“来人。”
只见一道黑影从地面升起,逐渐变成了人形,穿着血色的衣服。
“跟上李近庭,若有机会,抢回乾坤锁。”
“是,长老。”
京城,宰相府,一座阴暗的牢房里,瑾萱已经被连续折磨了好几个月,早就没有人形了,为了不让她死去,每天鞭打完之后都会喂一些药汤,也仅仅是保住性命而已。
满身的伤口冒着脓血,释放着一股腐烂的臭味,只有老鼠们喜欢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啃食着身上的烂肉,却一点痛都感觉不到了。
李近庭走进牢房,用袖子捂着鼻子,他不经常来这种地方,除非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不然他绝对不会出现,他鄙视狱卒,却又知道狱卒总会带来一些惊喜,所以偶尔也会给一些小恩小惠,但是今天,李近庭决定还是要发发威。
“怎么回事?都多长时间了,还什么都问不出来。”李近庭大声呵斥着。
狱卒张六弓着腰、低着头,像足了一只大虾仁,战战兢兢地凑上来说道:“启禀大人,这瑾萱实在是嘴硬,要是常人恐怕早招了八百遍了,可是她就是什么都不肯说,现在兄弟们打的都没有兴趣了,就和一根烂木头一样,怎么打也没反应了。”
“哼——还活着么?”
“活着,活着,按照您的吩咐,就是我死了也得让她活着。”
“好,进去看看。”
张六喜颠颠地在前面引路,监狱的两边早就用蓝色的布从上封到下,走在中间的过道上只觉得豁然开朗,原本脏乱差的监狱变得干净整洁,就连空气中都能问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李近庭微微点点头,表示赞赏,张六这小子是真得用了心了。
“还有多远啊?”
“就到了,大人,就在前面,你小心脚下,这里有个坑,刚垫的砖还有些松动。”张六呲着一口大黄牙笑着。
打开瑾萱的牢房,因为提前做了准备,所以看上去还算干净,腐烂的臭味与香味组合在一起,只是勉强可以闻。瑾萱的身上罩着一块白布,除了脸以外都挡得严严实实,而那张临时洗干净的脸,除了眼睛像死鱼以外,别的地方到不会太破坏周围的整体环境。
“已经没有知觉了?”李近庭用手扇了扇鼻子周围,似乎还是有些令人不快的味道。
“是的,大人,早在一个月前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李近庭说着走到瑾萱的面前,看着当日在皇宫大内那个不可一世的瑾氏少将军,现在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伸出手,到白布后面,好像在摸着什么,突然用力一扯,瑾萱瘦弱的身躯跟着一晃,一块黑色的腐肉被李近庭硬生生撕了下来。
“哟呵!还真是一点知觉都没有了,不是傻了吧。”李近庭从怀中掏出一块白丝绸,擦了擦手,随手扔到瑾萱的脸上,回身说道:“立刻放下来,清洗干净,好好打扮一下,千万不能看出是用过刑的,身上多撒香料,不能闻出别的味道。明白吗?”
“是,大人。”
山上,山洞中,雷蝉正在与乌桐山商量晚上营救瑾萱的细节。
“今晚很可能会有一场恶战。”雷蝉说道。
乌桐山阴狠地笑着,好像已经迫不及待了。
“乌桐山,你对禁卫军了解么?”
“禀宗主,略知一二。”
“禁卫军的阵法甚是烦人,你可知它们最厉害的阵法是什么?会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启禀宗主,皇城禁卫军的主要职责是保卫皇上的安全,要想调动必须有皇帝的手谕,所以一般情况下很难,虽然不知道李近庭以什么理由令皇帝发了手谕,总之一定是遇到十分重要的事情了。至于阵法,二十年前最强的就是八芒锁妖大阵,这个阵法变幻多样,根据念咒的数量不同,阵法的强度就不一样。上次在宫内,您遭遇的是一万名禁卫军,若是皇城大营的士兵们一起发动阵法,怕是以宗主的力量也难以全身而退,”
雷蝉心中暗想,原来阵法的强弱与布阵人数的多少有关,将来兵权一定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若是有人造反,手握重兵,那就危险了。
“只是不知道现在最厉害的还是不是八芒锁妖大阵,二十年过去了,没准早就创出新的阵法了。早些年我就听闻皇帝的亲信中有个精通阵法的人,八芒锁妖大阵就是他创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应该还有威力更强的阵法。”
精通阵法之人雷蝉突然想起当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