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心省力又省时,最关键是省事……
慕梓灵一根一根掰着手指,振振有词的数着。
看着她嘴里一下子就能连出好多省出来,好像他于她的重要程度就是图个便捷省事一样,祈王殿下的脸黑了又黑,黑了又黑,到了最后简直像是被人欠了千八百万似的,臭得不能再臭了。
慕梓灵数着手指,一顿振振有词后,才掀开眼皮重新瞅向龙孝羽,似为很有理据地问:“你说是不——”
她最后一个‘是’音还没从嘴里吐出来,龙孝羽挑着她下巴的手,忽然改为重重地攫住,慕梓灵吃疼地叫了一声。
慕梓灵愤怒咬牙,忿忿不平地瞪着龙孝羽。
她说的字字肺腑,字字有理,字字句句都没毛病挑了,这妖孽还不高兴了?
真是奇了怪了,他在不高兴个什么劲?她还不乐意呢。
思及此,慕梓灵气咻咻地伸手,想去掰开龙孝羽捏得她下巴有些吃疼的大手。
但是,适得其反的是,龙孝羽的手就像一把坚不可摧的铁钳一样,不仅掰不开,还越缩越紧,让慕梓灵险些又要痛叫出声。
“本王说不许就不许。”龙孝羽低下了头,凑近她,两人间仅仅离了半指的距离,他缓缓吐息:“本王的身体,只能你亲手治,还要用心的,慢慢的,温柔的治,知道了吗?”
说话间,他特别咬重了“亲手”两个字。
此亲手非彼亲手,其中意味耐人寻味。
龙孝羽的语气轻飘飘的,一字一句就像飘零的秋叶,夹杂着冷瑟的寒冽,荡荡幽幽,能给人一种如步云端的危险感。
“为什么?”慕梓灵恨恨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就这个你也能跟我计较?”简直小气得能跟芝麻绿豆相媲美了!
这没病呢,就先给她下了坚决不允的通牒。
嘁,想找她看病,还得看她心情好不好,畅不畅快呢。
还为什么……
龙孝羽心中冷哼:若是装病被探出来,那还得了?
他就说,以前装病博爱的时候,这女人怎么摸都不摸,随便瞟一眼就能知道了?神仙都没她厉害,敢情是用那什么鬼东西探测他的!
想到这里,龙孝羽的呼吸都不由地变得不顺畅了。
想想都觉得好吃亏,错失了好多被疼的机会,以后一定要好好补回来。
但是祈王殿下可不会将自己的心思表露出来,更不会抱怨,他只黑着脸,恶狠狠地反问:“你随便探测别人,和用心治本王能一样?”
这话带着双重意味,别人和自己人,其他人和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祈王殿下。
慕梓灵哪里会不知道这些意思?
但是,在医者眼中,不仅无男女,在她眼中更无身份地位的,秉持一视同仁。
于是,基于这点……
“哪里不一样了?”慕梓灵不服气地反驳,她实在是纳闷了:“一样能治好不就行了?”
不过,想到龙孝羽竟然还质疑,说她医人随便,慕梓灵双手叉腰,又理直气壮,一字一顿地强调了一句:“还有……祈王殿下,你记住了,本姑娘治病从来,一点不随便!”
医者父母心,随便得起来嘛!
殊不知,慕梓灵据理力争以后,发现祈王殿下盯着她的脸色此刻已经黑的能拧出墨汁来,眼底还带着满满的威胁味道,她一口气突然闷在胸口。
最后,慕梓灵真是败了,更是服了。
她暗吸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甩了甩手:“不探就不探,慢慢治就慢慢治,反正受罪的又不是我。”
如果此刻慕梓灵能知道祈王殿下如此斤斤计较,只是想装病,然后博她心疼的腹黑心思,不知道她会不会十分大气地赏他一脚,直接甩脸走人。
谁知,对于慕梓灵不甘不愿的妥协,龙孝羽微微抬了一下线条分明的下巴,懒懒地丢出一句话:“本王乐意。”
简简单单四个字,便能打压一切不服。
见过各种乐意,还真没见过乐意受罪的……慕梓灵满脸的黑线。
她动了动唇角,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撇了撇嘴,什么话都懒得再说了。
和妖孽咬文嚼字的斗智斗勇,显然是给自己找气堵。
这时,像是想到什么,龙孝羽又冷冷地,重点警告道:“倒是祈王妃要言出必行才是,记住好好的,用心的治本王。”
慕梓灵学着他的傲娇模样,尊贵而又优雅地哼了一句:“本王妃一言九鼎!”
似乎奸计得逞一样,龙孝羽漆黑的瞳眸很快的闪过一抹妖邪的光芒,速度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却不知道,慕梓灵表面上看似懒得跟这个小气的妖孽再计较,心中却是猛地冲着他翻了个大白眼,不住地腹诽。
这妖孽,真真是给点洪水就泛滥了。
还霸气不可一世的祈王殿下呢,真是越来越看不起,而且鄙视他这无耻又无赖,更是小气的人品了。
“对了……”腹诽之余,慕梓灵才想到了什么,她指着墙,狐疑地问:“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毒性那么强?”
听见小主人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它这里了,小呆呱顿时又要激动了,可却怎么都不敢叫出来。
龙孝羽没有先回答她,他抬手。
像是掌间旋即有了强劲的吸附力一般,原本平整光滑的墙面出现了一个方形的缝隙,渐渐地,一块不大不小的古檀木被吸附了出来。
眼看着眼前一块厚重的木头要砸下来,这一砸决计要被砸扁的,小呆呱吓得紫光乍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