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灵面露惊骇之色,看着黄衣一步一步往前走,而她一步一步往后退。
然后,她高举双手做投降状,讪讪地打着商量:疯这位黄衣姑娘,咱们商量商量,你这不是毁容毁身了吗?我有办法治好,而且不留一点疤痕。
一提起这个,黄衣心中怒火顿然高涨,一发不可收拾。
若不是这个臭丫头,她也不会受这般折磨。
所以现在,她宁愿毁容毁身,也要将这臭丫头碎尸万段,狠狠鞭成一团烂肉。
嗬!商量商量?黄衣微微挑眉,斜睨着慕梓灵,语气满是讥讽:就你?别说商量你不够格,替本姑娘疗伤你更加不够格。
慕梓灵顿时无语噎凝。
这人的眼睛和心长向,已经长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但是她就不信了。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意你的脸变成这样?慕梓灵狐疑地看着她,苦苦做最后一丝挣扎。
天底下有哪个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颜?黄衣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狰狞的脸,欲言又止:但是
有得商量慕梓灵心中浮起一抹希望之色。
然而,下一秒黄衣的目光忽然变得阴森森起来,嘴角扬起一抹毒辣狠厉的阴笑:但只要杀了你,我们二宫主自会帮我治疗。
她自己一个人了断慕梓灵,别说是二宫主会替她治疗,就算日后,红溪那个贱人也只有膜拜在她脚下的份。
要知道,她的实力和脑子是她们七人中最好的,但偏偏红溪却是她们七人之首,这一直让黄衣心中很不平衡。
听了黄衣的话,慕梓灵顿时就蔫了。
难道现在真要做砧板上的鱼肉,任这疯子鞭尸?
不,她不能死。
一路长途跋涉艰难险阻都挺过来了,怎么能在这个不知名的大峡谷,不知地的钟乳洞,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她不能就这么死去。
可是该怎么办?
慕梓灵在这短暂而局促的情境下,脑子不断闪着解决办法。
最后她想到了慕梓灵袖下的拳头紧握,眸中闪过一抹坚定。
没实力,但她毒药多,拼了!
再不济,顶多是个鱼死网破。
就在慕梓灵谋定好最后一个计策,黄衣还没走近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扬起手中的鞭子:少废话,受死吧!
关键时刻,慕梓灵暴露了自己的底细,她从星辰系统里拿出一个脸盆大小的玻璃缸,里面装的都是腐蚀性毒药水。
就在黄衣挥鞭过来那一刻,就在慕梓灵准备向她抛装满腐蚀毒水的玻璃缸的时候。
却谁知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忽然,形势发生了一个狗血的大逆转。
慕梓灵手上的大玻璃缸已经冲着黄衣砸过去。
砰——一声巨响。
玻璃缸落地应声而碎,大量的腐蚀毒水在地上发出嗤嗤嗤的声音。
可是慕梓灵这一砸,不仅没砸到黄衣,甚至连她的衣角都没被触及到。
要知道,在这样攻击不成的情况下,不管如何,慕梓灵都是必死无疑的。
但是,慕梓灵是砸了玻璃缸,可是黄衣的鞭子却没有挥过来,或者说,她是挥到一半就收手了。
最关键的是,黄衣不仅收手了,她竟然竟然还十分嫌弃的扔掉了一直不离手的长鞭,而且还跑掉了。
反观出鞭那一刻的黄衣。
就在黄衣满是仇怒的挥鞭要杀慕梓灵之际,忽然,她的目光被慕梓灵身后的一道光线吸引住了。
乍一看,黄衣简直惊得目瞪口呆,随后,一张可怖骇人的脸上露出了狂喜,却依旧让人不忍直视的面容。
所以,黄衣就在慕梓灵砸玻璃缸,也在刚刚丢鞭的瞬间,犹如一道闪电,化为残影从她身边掠过,往她身后那道光线狂扑而去。
只因如此,慕梓灵冲着黄衣砸缸的举动,她也无视了。
亦或者可以说是,那么大的动静,黄衣也根本不及去注意,她的视线,她的心全然被那光线吸引过去了。
砸不成黄衣的慕梓灵,早已经又留了后手,准备下迷幻散。
可是就在扬手之际,慕梓灵顿时傻眼了。
什么情况?
袭击不成,她没有受到鞭抽,还站的好好的,而且一根毫毛都没掉,而眼前一脸阴辣嗜血的黄衣不见了。
怎么回事?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让前一秒还誓要将她鞭尸碎骨的黄衣,下一秒就扔掉鞭子跑走了?
慕梓灵下意识的扭头,往身后看去。
这一看,她咋舌了,不过一瞬间,继而便是一闪而过的了然。
原来这个原本就引人入胜的钟乳石洞,别有洞天。
刚刚只想着怎么保命逃脱,根本就没有心思多看一眼。
但是现在慕梓灵就一眼,简直要亮瞎眼了。
只见钟乳石洞里,又一个洞中小洞,小洞里刚好放了大小位置都合适的白玉水晶桌,桌子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白玉水晶桌荧光闪闪,不沾染一丝杂尘,它的周身却散发着屡屡白气,氤氲缭绕,雾气蒙蒙,让人有一种如临仙境的恍惚感。
而水晶桌上放了一个长型的紫色玉盒,玉盒细而长,却上面的雕刻花纹,每一条纹理都经过精雕细琢,别样精致和细腻。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么精致的玉盒里,竟放着一条普普通通的鞭子。
然而,此刻那条鞭子在慕梓灵眼里,那简直就是一条随处可见的麻绳。
这麻绳似的鞭子,简直比黄衣带的那条看上去还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