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小,他只瞧见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在欺负那个女孩子,扒光了女孩子漂亮的衣服,最后女孩子死了,他慌慌忙忙地逃回来,也不敢说,只是第二天,他发现那个女孩子就开始在他们家梁柱上唱歌。
“她,她不会来了么?”
阿香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着他还是孩子,不能生气。
“不来了,弄弄付钱,去找吴瘦子,带着我们去寻这田地的主人。”
“您…您要…”
“林大叔,这钱你拿着,最好现在就走,这事儿啊跟你们没啥关系,但就怕波及到你们,这钱,只要你们不乱花,够用好几年了吧。”
何生斜眼瞧了一下,好家伙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给了一户普通人家,只要他们不是那种拿了钱就飘的人,好好利用这笔钱,到底也不会过得太差,至少不会比这里差。
阿香只给了五十两,恐怕也是怕他们心性上转变过快,反而害了这一家子吧。
林树二和妻子看了看银票,看了看孩子,转头就去收拾行李。
阿香瞧了他们一眼,便转了脚步去寻那吴瘦子。
“曾管家,就是他们!”
这是阿香第一次见到管家,胖乎乎的一个中年男子,眼里有精芒,看人一眼就从头看到尾,瞧着是两个孩子一个公子,瞧着衣着,连忙换了笑意,“三位,不知道这林家…”
“这是我远方叔伯,这次来也是奉了家父的嘱托,来照拂一二,我看我林叔不过是签了个长工吧,说吧,提前毁约要多少银两,我替我林叔补上了,再者…”
阿香抚了抚黑伞,“家父有意来京都做生意,就是不知道…你主家可有这个兴趣,若是有,我这有家父让我带了的一份好礼。”
曾管家看了眼阿香,看了看那把黑伞,笑了笑,“不过是一个长工,就是不知道这…”
“怎么,曾管家要替你主子先过目?罢了,这若是由得下人做主,怕是到时候生意上有所偏颇,京城庄子也不独你一家,将我林叔的长工契钱结一下吧。”
阿香脸一冷,直接是不给曾管家面子,吴瘦子不乐意了,敢动手打自己也就算了,还不给曾管家面子,“臭丫头我!”
“弄弄。”
弄弄连忙上前,挡住了那吴瘦子挥过来的拳头,毫不留情地反拧过去,吴瘦子通地尖叫,但是曾管家不发话,阿香更是冷笑。
“诸位,随我来吧。”
衣着不简单,身份不明,身边的这么一个小姑娘都身怀奇能,这个丫头来历恐不简单,到时候得罪惨了也不知道倒霉的是自己还是自家老爷,哪一个都不好,不如先去问问意思。
“此物…有何奇特之处,奥我到也不是好奇,总归要向老爷描述一二。”
“天晴有女浣溪沙,天雨伞下美人香。此为,美人伞。”
美人夺命伞。
这描述简简单单,可管家听出来了这伞的不简单,若真如这丫头所言,怕是一把珍宝伞,“可是…”
“小穹顶流落一批仙人,家父运气好,兜下不少珍宝,这伞不过是个见面礼。”
曾管家笑意更深,口气更是恭敬,“这…姑娘寻着此地,算是缘分。”
阿香古怪地瞧了曾管家一眼,“什么缘分不缘分的,这盛重之内,五大庄子,你们恰好离得近,我性子懒罢了。”
听到这话,曾管家立刻闭了嘴只敢在前带路。
美人伞黝黑的伞纸在光照下,反着波澜点点,阿香知其怒,知其不甘,又开始轻声哼唱那曲儿,因为走得不远,林家夫妇在屋内听了个仔仔细细。
“谁怜我无辜亡命,红颜未老身先陨,若是苍天有眼,化作白骨挂红衣,嫁入此门中…”
只听了几句,便是不敢再细细听下去。
“她怕就是老人们说的,那些在人间游走的野神吧。”林树二收拾着受试着突然有感而发,他媳妇在他眼前打了个掌,把人打醒一般,“别胡思乱想了,他们都为我们考虑好了,就赶紧走吧。”阿香勾勾嘴角,连忙紧张地说道:“这,马车备好了么?”
“福泰酒楼那里已经吩咐过了。”
“这样…曾管家您看。”阿香为难地看着手里的伞,好像在做什么决定一般,“小姐,不如这样您修书一封,书信和伞由我代为转交。”
阿香面露喜色,“如此倒也可,这拜访本就该提前修书,我早有准备,只是今日…着实也是被这厮气的。”
曾管家嫌恶地看了眼吴瘦子,再是堆笑抱歉道:“是…是在下管教不严,小姐放心,您下次来时,他必定不会出现在您眼前。”
阿香闻言立马神色又缓和几分将一封信和黑色的伞给了曾管家。
看着阿香抱着的时候如此轻松惬意,可交到曾管家手里那瞬间,对方明显有了一个下坠的动作,然后勉勉强强地抱住那把伞,再是寒暄几句,曾管家额头冒出虚汗,阿香见此才满意地离开。
曾管家当即唤来马车匆匆赶赴主府,下了马车便去见了主家。
“一个小丫头,可有调查来历?”
“这…”
“胡闹!什么人的东西都随便往我这里送!你怕是活腻了!”
曾管家被主子这么一呵斥,连连爬服在地上磕头求饶,黑伞就放在一旁,主家目光所及,伞面突然散出淡淡的光彩来,比之日照耀目,璀璨。
“这…便是那小姑娘给的伞?”
“回主子,是,就是这把伞。”
说话间,那为主家蹲了下来,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