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你很久了…你真的是觉得我脑袋上好拉屎吗?”高军夹着烟,手指微碰,抖落烟灰,根本无视保镖的枪口,从彼得的保护圈中走出来,蹲下身来,伸出手拍了拍科克的脸,后者那早就吓呆了,这皱皮老脸都在发抖,面色苍白,瞳孔聚焦,“你…你…”
“是不是当我好欺负呀。”高军眼角弯着,把科克捂着伤口的手掰开,将烟头压了上去。
“嗤嗤…!”
“啊!”科克扯着头惨叫着,头皮发麻,耳边传来高军那阴冷到极点,宛如biàn tài的声音,“叫大点声。让所有人都听到。”
赫克托站在后头,一字不差的将高军的话收入耳中,嘴角一抽,还是有点受不了这一幕,将脑袋别过去,索斯菲亚更是脚下发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幸亏赫克托眼疾手快,帮忙搀了一把。
“高,千万不要冲动。”吉米迟疑了会儿,瞄了眼那地上的楠木阻击枪,心里碎了一口,谁能想到高军还随时带把枪,而且还是一把木质阻击枪,这性格也太谨慎了吧。
“吉米,你放心,我可不会弄死科克先生。”高军像是逗狗一样用手指在科克的下巴上挥了几下,后者脸上的肌肉一抖,眼神中闪过羞愤,很想要一拳挥过去,但他哪有这个胆子?只能憋屈的求救般看着吉米,哀求道,“叫救护车,救护车……”
赫克托顿了下,眼珠一转,走过去压低声,“高,适可而止吧,毕竟,科克也是普罗斯旺的总裁,你这样让他很没面子了,如果失手让他死乐,恐怕…”
他这后半句没说下去,他相信高军是聪明人,点到即可。
高jūn zhuǎn过身,意味深长的盯着赫克托,赫克托被看的浑身发毛,心里的小打算像是被高军给看透了,低着头尴尬得摸了摸鼻子,高军突的展颜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可不是个刽子手,彼得,帮科克先生叫救护车。”
“好的,老板。”彼得斜着眼警告似的瞪了那两名持枪保镖,掏出手机拨打了15急救电话。
赫克托长吁口气,很满意的朝着高军笑着,他“仗义执言”无非就是博个人情,空客和普罗斯旺都是法国本土企业,两者在一定的程度上是利益共同的。
老狐狸可不会轻易求情。
“我不会让他死在这里的。”高军从赫克托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用仅有两人的声音说道。
赫克托蓦然回头,就瞧见高军手指成枪,瞄着他配着嘴型,“砰!”
他顿时浑身发凉,看着倒在地上大口喘气,有点精神恍惚的科克无奈的叹了口气,惹谁不好,惹上这个疯子,不过该头疼的不是自己,而是普罗斯旺工业公司,明天恐怕他们就是整个巴黎的笑点,也不知道股票挥跌多少。
…
急救中心一听卢浮宫卡鲁塞勒大厅有人受伤了,出警速度是极快的,五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门口,车上的警示灯闪烁着,从车上跳下来一行救护人员,朝着里头冲进去,惊动了一厅的旅客们,全都是站起来张望着,不明所以,互相交头接耳,周围四角的安保人员也是急匆匆的开始安抚。
没几分钟救护人员就从上面下来,担架上躺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脸上被一层黄布盖着,见不清面貌,大部分缩在角落,有点打呵欠等了许久的媒体们也来了精神,纷纷举起照相机,开始浪费菲林。
“快快快,你瞧那大腿上的伤口…”
“好像是枪伤,拉近距离,对准!”
“难道有刺客…可惜看不清楚那人到底是谁。”
贪心的记者们有点不甘心的说道,互相看了一眼,希望有人能冲上去将那黄布给扯开,为了大家的大业做出一番贡献来,可等了半响,没人“以身殉道”只能无奈的互相叹了口气。
…
出了这茬事情,所有人都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不欢而散,只是高军走之前扫了眼蹲在地上安慰何雅慧的夏沫,以及被按在地上的hé píng,转过头来,对着揉着脑门面色铁青的吉米开口,“吉米先生,这些人我要带走。”
吉米面色一沉,坚定的摇着头,“不可能,我一定要给科克先生一个答复。”
“我觉得你恐怕不行。”高军嗤笑一声。
“你难道要拦着我不成?高,你带走他们,普罗斯旺是不会放过你的。”吉米很愤怒的说道,仿佛在埋怨高军的不理智,气愤的跑过来,压着声音,“你知道我办这一场晚会花费了多少吗?一千万欧元!该死的,这帮混蛋的出场费太贵了…”
高军愕然,看着暴跳如雷的吉米,这脸上露出揶揄,将脑袋靠过去在他耳朵上嘀咕了几句,后者的瞳孔瞬间睁大,诧异的看着夏沫,“她真的是从海对面来的?”
“要不然你以为我干嘛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
吉米捏着拳头,抬着眼,面露挣扎,“高,我无法跟科克交代。”
“你不需要跟一个死人交代!”高军轻缓道。
“……”
吉米抬起头,对上高军的眼神,看了眼站在稍远的大佬们,蹙着眉,“这儿是法国…当局不会允许让一名富豪惨死的,你要知道法律对有钱人是很同情的。”
高军笑了笑没回答,朝着赫克托打了个响指,摆了摆手,做出个打电话的手势,赫克托点头回应。
两人约好了找个时间继续谈,毕竟,双方都有益的事情为什么要拒绝呢?
“跟我走。”高军走到夏沫身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