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浪的话后,黑水台千户燕尾衣脸色一变。
“沈浪,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吗?这里是国都,你的人难道敢堂而皇之地杀人?自寻死路吗?”
沈浪道:“燕千户,我的人怎么可能会杀人呢?我金氏家族最守规矩了,你家坏事做绝,说不定是雷击你家忽然着火,把你家人烧死得干干净净了。”
燕尾衣厉声道:“你以为我会信?你以为我会信?你敢诅咒我家,找死,找死!”
然后,他再一次抄起烧红的烙铁,蠢蠢欲动。
“沈浪,你这个小白脸如同被烧焦了,肯定特别好看吧,哈哈哈!”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水台的武士冲了进来,在燕尾衣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大人,您家被雷击着火,火势起得太猛太烈,没有人逃出来,一家十五口,全部被烧死了。”
这话一出。
燕尾衣也仿佛被雷击了一般。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居然是真的?
他的父母,他的哥哥嫂子,弟弟弟妹等等,都没了?
他的嫂子啊,他的弟妹啊,就都没了?
紧接着,燕尾衣双眸赤红,朝着沈浪嘶吼道:“你找死,你找死啊,我是黑水台的人,你敢杀我全家?你找死啊?”
沈浪淡淡道:“我早就说过了,是雷击起火,是天谴,不关我的事。”
燕尾衣厉声道:“肯定是有人放火,抓到人没有?抓到人没有?”
那个黑水台武士道:“大理寺,平安县,中都督府的人马都过去了,没有发现任何人,也没有发现任何纵火痕迹。”
燕尾衣几乎要疯了,嘶吼道:“就算是晚上,就算是在睡觉,也不可能一个人都没逃出来,怎么可能全部烧死?”
那个黑水台武士垂首不言。
事情确实非常诡异。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引火之物,干柴和火油都没有。
起火得非常突然,几乎瞬间自燃。
而且起的是绿火,鬼火。
周围邻居,坊正去救火的时候,发现有些火焰连水都浇不灭。
而且,家中十五口人,全部被烧死,一个都没有逃出。
极度诡异。
所以很多邻居都说燕家作恶多端,厉鬼前来复仇了。
燕尾衣暴怒,手中抄起鞭子,猛地朝沈浪抽过去。
“啪……”
抽打在沈浪的身上。
瞬间,出现了一个血印。
沈浪身体猛地一阵战栗,痛得眼睛都绿了,倒吸一口凉气。
他还从来没有被真正凶狠打过。
这一次,前所未有的剧痛。
但是平常有一点点痛都大呼小叫的沈浪,此时却没有出声,就只是盯着这个燕尾衣。
“你看什么?你看什么?”燕尾衣厉声道:“我烧瞎你的眼睛,你敢杀我全家?你还敢瞪我,我戳瞎你的眼睛。”
此时,边上那个黑水台武士淡淡道:“大人,您另外一个家已经派人去保护了,不过夫人和两个公子下午出去游玩,至今未归。”
这话一出,黑水台燕尾衣面孔猛地一颤。
“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不知道。”沈浪道:“不过国都也不太平,令公子应该是被劫走了吧,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来要赎金了。”
沈浪的语气非常平静。
但是他决定了,这个燕尾衣的全族他要杀得干干净净。
就算两个十几岁的儿子,也要送去金山岛挖矿,直接劳役到死。
片刻之后。
燕尾衣家的一个武士飞快冲了进来,递上来一个盒子。
他打开一看,是一只手,女人的手。
还有一张纸条:
“燕尾衣大人,您妻子毒杀过五家商户掌柜,就是因为和你们做一样的生意。
您两个儿子十一岁的时候,就开始祸害街坊的女孩,我苦头欢替天行道,就暂时收了您一家几口。
请您准备一亿金币,准备赎人。”
黑水台燕尾衣千户见之,浑身颤抖。
这是糊弄鬼吗?
大盗苦头欢只在天南行省行动,什么时候来国都了。
而且让准备一亿金币赎金?你就算把太子绑走了,国君也凑不出一亿金币,别说一亿了,就算是一千万金币也拿不出来,甚至更少都拿不出来。
燕尾衣猛地拔刀横在沈浪的脖子上,厉声道:“我儿子在哪里?在哪里?”
沈浪道:“小心刀子,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的刀子不管割在我身上哪一处,说不定在你儿子身上就割得更深。”
燕尾衣厉声道:“祸不及家人啊!”
沈浪道:“你家人作恶多端,按照越国律法早就该死了,苦头欢也真是替天行道,这个人听说过的,心狠手辣,却从来不滥杀无辜,他杀的人,都是该死之人。”
“去你娘的苦头欢。”燕尾衣怒吼。
他真的恨不得将沈浪扒皮抽筋,动用几十种酷刑。
但是,他真的不敢了。
他两个儿子都在对方手上。
沈浪淡淡道:“是苏难想要弄死我,和你们黑水台无关,和薛氏家族也无关,阎大督主都没有让我进黑水台城堡,就是不想被人借刀杀人。你只是想要替薛黎出气,你只是想要讨好她而已,何必要掺合,代价太大了。”
事实确实如此。
薛黎上一次遭受了最痛苦的折磨,烂裆半个月,简直生不如死。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是沈浪所为,但是直接做有罪推断便是,不管是不是沈浪做的,他都当作是。
“燕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