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日日于剑华坪上苦练,武功着实精进不少。
南塘剑术共有七式,依次为:一惊雷,二落雁,三震天,四式剑回枫,五式荡不平,六式逍遥游。其最后一式颇为神秘,据说名为剑二,乃是南宫枫落所创。
三人当中胡宁悟性极高,不过一月便能勉强挥出前五式。乐璃望着与胡宁进度比起来越来越远不由得有些心浮气躁。倒是陈百草对此只是一笑置之,心无旁骛,只求一个稳扎稳打。
萧寒云等人将三人的表现尽数看在眼底,不过并未提及。
万丈红尘,纷扰不休。若是这等小事也须让人指引,又谈何在动荡不安的江湖中生存?
两月之期到时,正是清明节。空中飘着绵绵细雨,卯时刚过,三人便负剑赶到擎山大殿。南宫枫落正襟危坐于大殿之内,望着三人捻须说道:“如今时日已到,昨夜为师已从你们大师兄口中得知你们武功进展。这次测试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今日乃是清明节,胡宁,乐璃你二人去往雪山小径燕来亭中,替为师祭奠故人,一路上雪猴蛮横,但你二人只可驱赶,切莫伤它们性命。若能安全返回,便算是完成考验了。”随即又将一只机关木鸢递出:“你等须谨慎应对,如有险情,将此物全力扔向空中,为师见此信号自会上山搭救。”
再又对陈百草说道:“至于百草,你即刻回家,想是你爹爹已查出什么重要线索。昨夜你家中被一个蒙面人袭击,好在捕快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陈百草大惊,瞬间两眼通红。
“百草勿虑!你爹娘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你这次前去除了安抚好你爹娘,也一定要查清是否就是天医馆所为。哼!若真是他们,为师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为你主持公道!”
“弟子谨遵师命!”
陈百草恭敬作揖,又对胡宁乐璃两人说了句你们也一切小心后便往山下飞奔而去。
胡宁乐璃心中也是火急火燎,本欲与之一同下山,奈何师命不可违。南宫枫落望着两人微微一笑:“你们也不必担心,我已通知你们二师姐火速与百草会合,有她在,情况应该不难处理。速去准备,上山去吧!”
“遵命!”
待三人都已离去,大厅中显得安静了许多。
南宫枫落摩挲着茶杯,低声道:“出来吧!”
大殿内间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正是两月来并未见到的南宫墨抒。南宫枫落问道:“昨夜之事你可曾办妥?”
“还望爹爹恕罪!昨夜孩儿正欲探查陈家,却发现被人抢先一步。保险起见,孩儿只得放弃探查。”
“咦?你可曾看清那人身材相貌?”南宫枫落略微诧异。
“孩儿只觉那人的身材有些眼熟,却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过临走时孩儿特意弄出动静吸引家丁过来,想必此时那人已被擒获。”
“也罢!此事暂时搁下一段时间吧!”
南宫墨抒眉头微皱,出声道:“孩儿斗胆,不知父亲为何会对胡、陈两家如此感兴趣?”
南宫枫落恍若未闻,望着殿外的山雨朦胧陷入久久的沉思,不知过了多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胡正和陈天南,恐怕都不是简单人物啊!二十年前那场恶战后,江湖中看似平静,实则是暗流激动。随后胡正和陈天南相继来到此地为官为医,龙朝湖也莫名被一大势力占据。这些年以来,为父始终始终觉得这两人来的蹊跷。这两人,恐怕就是那场大战时并未在场的余孽!”
南宫墨抒心头巨震!
当年那场大战距今已有二十年之久,其惨烈程度几近毁天灭地。时至今日,断壁残垣仍在,那里却成为大凶之地,无人敢深入。若是那群人死灰复燃,江湖之中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你且退下吧!上次龙朝湖之事你亦被人陷害,中了南疆的‘七日断肠蛊’,这些时日还是好生休息,莫要落下病根。”
“孩儿还有一事不明,还望父亲解惑。”南宫墨抒思虑半天,说道。
“何事?”
“为何差他二人去燕来亭?那贱人所养雪猴蛮横无比,就连薛老头也很难靠近那个地方。他们此去,绝无可能登上燕来亭!”
“唉!当年念于旧情,不忍杀她,让她在山顶如活死人般与雪猴为伴,了此余生。今日心生惆怅,故让两人前去,算是替为父了了这一桩心愿。”
“要是我说,就不应该留那贱人一命”
“闭嘴!”南宫枫落忽然一掌将桌子拍成两半。后者不敢多言,只得悻悻离去。
乐璃在擎山小径前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远远望见胡宁背着个包袱气定神闲的走来。胡宁笑嘻嘻的说道:“莫急莫急!这山上的猴儿难对付得很,所以本少爷自然要花点时间准备。”
乐璃抢过包袱一看,里面全是馒头野果之类的食物。顿时咬牙切齿的吼道:“你就是这样准备的?”
乐璃做着样子贱兮兮的说道:“难不成你还要拿着这些对那些猴子说,‘猴儿啊猴儿!我左手拿个苹果,右手拿个馒头。苹果我吃给你看,馒头你看着我吃?’如此来逗他们流口水?”
“哈哈哈!你这死丫头,真是有趣!”胡宁大笑,“难不成你还能上去乱剑将他们劈成八半?暂且不论我们能否打过那些畜生,师父也曾警告不要伤了它们,要是真出什么差池,恐怕你我不死都要掉层皮!”
“哼!那你就打算那这些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