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天继续打火锅。”
……
袁亮感慨叹诵着信口拈来的诗词。又站起身拿来一瓶自己带过来的泸州老窖,要打开。杨籽去阻劝:
“亮哥!咱不能再喝了。都喝了两瓶了。我头晕了,醉了。不行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不要!”
“酒是粮食造,越喝越想要!”
杨籽不好去强行阻止。袁亮还是把酒打开了。分别给杨籽和自己又倒满了一玻璃杯。说:
“老弟!这是低度的,42度而已!”
“酒逢知己千杯少!喝酒就要喝个好!”
杨籽起身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时,庞小姐和阿美也从阿美的卧房重新回到餐桌坐下。
“庞小姐!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马上就站不起来了。亮哥也应该差不多了。”
庞小姐就用白话和男朋友袁亮低语几句,袁亮的嗓门倒是很大。杨籽没听明白他们说什么。
“阿杨,没事的!他是熟醉!难得他今天也高兴!你就陪他再喝一点吧!你醉了也不怕,阿美这有两间房。今晚可以住这里!”
“我去再洗点青菜,咱们都再吃点东西,慢慢喝吧!”
阿美说完,就进了厨房。
……
四人就又吃了一会。袁亮又让杨籽吃了五六块羊肉。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杨籽的胃并没有出现痉挛的不适感。
“老弟!咱这样喝也没意思!要不摇色盅哦,这里没有色盅。要不你教我划拳吧!划你们北方的拳。”
“亮哥!我不懂摇色盅,更不会划拳。”
“哥俩好哇!再好好哇!点点俩好,三星出哇;四季来财,魁五手呀;六六大顺,八匹马呀;快九归一,巧七门呀!……就是这种。你不会?”
“我哥和我姐夫他们喝酒经常这样划。我真不会!”
“我很喜欢看你们北方人的这种划拳。很有气势!不像香港台湾的那种: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呀!……”
“老弟!你会不会‘老虎杠子虫’?”
“这个倒是会一点!”
“那咱俩就玩这个‘老虎杠子虫’。”
“什么是老虎杠子虫啊?”
阿美和庞小姐也好奇的问道。
“就是老虎吃鸡,鸡吃虫,虫吃杠子,杠子打老虎……。”
袁亮给她们俩解释了一会儿。
“老弟!咱俩玩几把。三局两胜一口酒。一杯照四次喝。”
……
杨籽和袁亮各拿两支筷子敲击着,玩“老虎杠子虫”的喝酒游戏。各有输赢。
庞小姐和阿美在他们两人临场休息时,也模仿着玩。也像模像样的输了就罚喝红酒。
……
不知不觉中,新开的一瓶白酒又少了一半。
“老弟,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
袁亮嘴巴嘟囔着,双手扶着桌面,头低了下去,不再作声。很快打起了呼噜!
“要不要扶他到沙发上躺一会儿”
阿美问道。
“不用!他就这样,趴十几分钟就清醒了。”
“哦!那这样,阿庞,我把这些剩的羊肉、羊排打包给你俩带回去。我买的确实太多了。”
“不用,留着你们俩明天继续吃吧!”
“再来这么多人,两天都吃不完。再说了,小杨刚适应羊肉,别再吃伤了。冰箱里还有很多肥牛没开封呢!这些羊肉别浪费了。”
“好!我来帮你打包!”
“不用。你坐一会儿吧!我慢慢弄。”
阿美去了厨房。庞小姐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对靠在椅背上的、醉眼迷蒙的杨籽说:
“阿杨!你的酒量真是深藏不露。我原以为我们家的这位,酒量够厉害的了。没想到还是被你放倒了。”
“庞小姐!亮哥他是让着我。我更醉了。你看我都坐不直了。”
“你那是装的。我看得出来!”
“阿杨!说说!现在对东莞还有哪些最深的印象?”
“最深的印象?真有一个!你们这里的人特别喜欢烧香拜神。那些士多店、小吃部等每家都有神台,供奉着关公武财神。初一、十五都上香。咱们工厂办公室也是。”
“难怪你们广东人富!财神都跑到你们这边来了!”
“哈哈!还有呢?”
“还——有——喝多了!想不起来。”
“记不记得?我以前给你说过:生活在南方的人,是敢爱的!爱的大胆!爱的奔放!爱的无拘无束!”
“你看阿美最近好象变了一个人:又成了一个娇羞温顺的小女生。你要再主动大胆点,把握住这次机会哦!”
杨籽从袁亮面前拿起烟盒,点上一支烟,沉默不语。
趴在桌上的袁亮突然坐直了身子。双手在脸上抹了两把。看了看桌面,又看了看手表。然后一把搂过庞小姐的肩头。说:
“老婆,咱们回家吧?”
庞小姐站起身,帮着阿美收拾桌上的碗筷。
杨籽帮袁亮点上一根烟。袁亮看到庞小姐伸手过来拿面前的、还有小半杯酒的玻璃杯,一把抓住了杯子,站起身,把酒倒进了嘴里。
“剩菜不剩酒,好运天天有!”
“老弟!把你杯里的那点也喝完,不能留着养乌龟!”
……
“阿庞!不要让袁亮开车了。你们打的走吧!把车放在这里!明天过来取。”
“我没喝太多!我开!”
“你也不要开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