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籽没有说自已的经历往事,但是很认真的听。
相比其他人的经历,杨籽对张明讲述的一段,
“对越自卫反击战”的亲身经历,感触很深。
“……新兵怕炮!一点不假。”
“我们当时,十七八岁的新兵蛋子,第一次上战场。”
“听到炮声,浑身直哆嗦!有的还吓得尿了裤子。…”
“老兵护着我们这些新兵…。慢慢的不怕了。”
“后来,咱们的炮比小越南的炮更猛,炸得他们山头阵地寸草不生……。”
张明讲述战争的惨烈。
“丟他老母的越南佬,什么鬼手段都用!……”
“丢他老母的,小小个子的越南鬼子,真的很凶。……”
“咱们的人更不怕死。”
“我的战友,十七八岁、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生长在‘天也美,地也美…’的年代,很多还是独生子女;居然一个个拼命!…”
张明讲述环境的恶烈。
“…猫耳洞,那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那里比我们广西山里更潮湿,闷热。”
“拉锯战的时候,咱们光着身子,呆在洞里,屌和蛋皮都粘在一起,一扯,蛋皮就烂了。…”
张明摸一下自已的裤裆,继续说。
“拼刺的时候,那些越南女兵妹,突然撕开上衣,露着两个小。咱们的人太害羞,闭上眼,扭过头。结果被人家一个小娘们连捅死好几个……。”
“丢他老母!他们抢咱的地盘,吃着咱的粮,还那么狠?…”
“…我是通讯兵,我们村,七个当兵参战的,只活着回来我一个。”
“要不是一个老班长,护我在身下,帮我挡了手榴弹…!……”
张明哽咽了。
……
“来!都满上!”
“为两广英勇的战士;
为我们英雄的前辈;
为我们光荣的烈士;
为张明,张哥!干杯!”
杨籽动情的把一杯白酒一干而尽。
“张哥!你上过战场的老兵,按理说应该当领导了,怎么也出来打工?”
黄河怯怯的问。
“我又没有立什么功,只能复员回家当农民了。象我这样的,大把的是!”
“唉!龟儿子,现在部队也乱了,当军官的一个比一个贪。我新兵连时,还要给老兵班长洗袜子。…”
“我当兵的时候,还是走的后门。给我们镇人武部长,塞了两万块,才走成…。每年年底民政的,才给我家800块光荣金。……”
“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你可拉倒吧!以前当兵,退伍后,还能给你安排个工人啥的、正式工作。现在呢?跑出来当保安,人家东挑西拣。我要不是遇见咱们队长……。”
“去年兵改了!听说他们两年回家,可以一次性拿五六万。…”
“五六万算什么?听说人家北京户口的兵,混个两年,可以拿二三十万。…”
“他妈的!北京户口,上学啥的都优先?!要是再打起仗来,让他们北京人优先上前线!……”
……
“哎!喝酒。不谈政治。”
“面包总会有滴!鹅头也会有滴!”
“转台!”
说着,杨籽抓起半个烧鹅头,递给刚轮岗上来的保安员。
“我要去越南,打那些女兵就爽了。脱衣服?我抓住她的小bō_bō,她舒服噻;我先搞了再杀!”
“你个老家伙,尿尿扶着都射不远;光身躺床上的女人,你也只剩下过过嘴瘾和手瘾的份喽!”
一个老保安挖苦的说。
“丟…!摸摸亲亲,有时候比搞起来还爽吧?!”
“你们这些老不正经哦!我们这些龟儿子还是单身呦!不要撩拨得我们今晚跑到女工宿舍,犯罪呦!”
……
“旺叔,我发现你有个小问题!…”
“乜嘢闷腿(问题)?队长!”
“只要是你在门岗值班,我一走过去,你就会摸下你的裤裆。”
“不会是因为我上次提醒你:‘大前门没关好”,吓住你了吧?”
“哈哈哈……!”
“是噢!旺叔,你不会被队长吓成阳痿了吧?!”
“丟…!我阳萎?嫦娥我都能搞她舒服噻!不信?你下去给我找个妹子来试试?!”
……
“喝酒!转台!”
……
“苌江波,谁给你起的名字?你怎么不叫“长江”?象“黄河”这样,多大气。”
“我爹爹取的。”
“长江是咱母亲河!我要是叫‘苌江’,名字太大了!会是犯天地之怒的!”
“难养活!”
“那人家黄河,不是好好的活这么大?”
“我爹爹是文化人,教书的。要求我:只作长江的一个小波浪。”
“那你叫长江浪,多好!”
“哈哈……!”
“啊——!我甘愿做:一颗浪花点点的小水珠!”
“啊——!我……!”
苌江波来了诗兴。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