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相识,相知,相解;
相慕,相爱,相恋,相思;
相伴,相守,相断,相苦。
人世间,
但凡男女之情,友人之谊。
总离不开这十二“属相”。
爱情如此,友谊如斯!
……
随着时日的斗转星移,杨籽已不再刻意回避阿美。面对阿美,已不再是那种怯场和拘泥了。
阿美在下班之前单独找到杨籽。两人站在无人的篮球场。
“小杨!明天陪我吧!我想去市区,黄旗庙上香。姐带你逛旗峰公园,然后咱俩出去疯玩?!好不好?!”
阿美看似一本正经地说。
“我不能出去。我答应了廖厂长,明天替他值班。”
“再说了,这不清明、不结拜的,上什么香?!”
“你傻呀?!小东西!你不知道?广东人初一、十五都要上香的?!”
“十五上香许愿最灵的!”
“哦!真不知道。我不信佛的,你看那些肥头大耳的‘和尚’,头上连个点都没有,你信他们?”
……
“哦……。过…节…!一个人真没劲!”
“一个人?你家人呢?不是你妈在你身边吗?”
“我妈回老家喽!”
“那你男朋友呢?他不放假?”
“男…朋…友,早…死…啦!”
“啊?!……对不起!”
“怎么说对不起呢?要是真的死了,还好了呢!挨千刀的货!哪天我要真能碰到他,我一定让你帮我,往死打!……”
“所以我想让你陪我去烧香,希望佛祖保佑:他早点死!”
“什么情况?这样恨?”
“不想聊他了。你不要去看你女朋友?”
“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
“切!文武双全、英俊潇洒、年轻帅气、一表人才、fēng_liú周党…;好象是念“倜傥”……!”
“又来了?!”
“你自已说,你走到哪里,能没有靓女围着你转?就连我这个半老徐娘,每天都想看多你几眼。”
“你那张小嘴就使劲挖苦我吧!只要你开心!”
“什么叫挖苦你?你没觉得你很帅吗?”
“是很蟀。蟋蟀的蟀!”
“哈哈哈……!”
“难道不是吗?你看我:这鼻子!这眼睛!这牙齿!用广东话说:塌鼻梁,大板牙,细眼仔!我全占。”
“哈哈!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幽默!”
“这不是幽默!这是有自知之明!”
……
“女朋友不在东莞?”
“在老家。”
“哦!那我得给你,再物色一个好的女朋友。”
“你真够坏的。我有女朋友了还帮我找?”
“你想嘛!别说在老家,就是同在一个东莞市,你也,远水解不了近渴吧?”
“真有你的!”
“我说错了?你自已说,你天天看着这么多美女,你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的小男人,你不心动?就算你不心动,久了,你不“鸡”动?”
“我说你,一个漂漂亮亮的正派女子,怎么有时候说话这么离谱?”
“哈哈哈!……”
“不行,我不放心。我怕你不小心,别在厂里搞出一窝小羊羔出了……。”
“兔子不吃窝边草。”
“那是兔子傻脑子!自己窝边的草都不吃?难道留给别的兔子过来吃?”
“快下班了,赶紧回家吧!”
“还早,二十分钟呢!说真的。你看阿英怎么样?”
“哪个阿英?”
“就是你经常称呼的‘大眼睛妹妹’,那个水汪汪的大眼睛前台呀!人漂亮又温柔,我介绍给你做女朋友吧?”
“又损我是吧?”
“怎么是损你呢?”
“有其他的人,我都不敢靠近她!”
“为什么?因为暗恋而害羞?”
“我要是离她近了,别人还能看到我是睁着眼?”
“哈哈哈哈……!”
“不和你聊了。我要干活了。”
“好吧。你过节最想吃什么?我上班给你带过来。”
“辣子鸡!”
“鸡!鸡!鸡!都说了给你找个‘解近渴’的女朋友了。还想着鸡?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
华灯初上,芳桂飘香。
丝花厂的大门口,因为明天中秋节休假,逐渐热闹起来。
褪却松垮肥大的工衣。打工的男女工人,晚饭后把自己洗刷干净;穿上自已喜爱的红衫绿衣、t恤牛仔;收拾停当,相继出了厂门。
或三五成群,或两人相伴,或孤影独行。
那些凸凹有致的少妇,丰乳肥臀的大嫂,精巧玲玲的少女;
穿着喇叭筒的牛仔裤、短袖t恤衫、趿踏着人字托、屁股口袋插着把小梳子的两广少年;
以及把皮鞋当成拖鞋穿的、广东籍抠脚大汉;
共同组成工厂的一道道风影线。
栅栏铁门外:找老乡的,守老公的,等女友的,一厢情愿侯暗恋的;托人进厂喊人传话的。
又是一番别样的景致!
门卫室里间,杨籽独自躺靠在班椅里;盯着办公台上的电话,似乎在发呆。
杨籽在思索:
在这一天的时间里,自已心智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的如些之大。
先是因为自已并非有意而为之的月饼砍价,本是顺口那么一说,价没砍成,却换来粮油老板的等价的2000块钱红包。
本来不能收,不想收,不敢收的红包,却在庞小姐口中的“为人正直”的廖厂长的默许下,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