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大哥家的伙食很好,又加上杨籽干得基本都是体力活,还经常舞枪弄棒的;几个月时间,杨籽的身体更加黑壮,肌肉发达;个子也长高了三厘米。
大哥有个摆摊卖水果的同龄师弟,留着长发,擒拿格斗练得比较好,也经常过来教杨籽。但是他也说杨籽:
“杨籽学东西很快。有一条我不喜欢:胆子太小!不敢用狠,只适合挨打!”
……
时光荏苒,很快天气进入了冬季。“素鸡”裹布缠绳避免不了沾水,杨籽和大哥的手经常开裂。
大姐心疼大哥和杨籽,就决定停掉“素鸡泡”的买卖,做糯米糕批发。
老肥的豆腐皮厂状况频出:
先是因为老肥为了节省成本,用费鞋底、旧沥青毛毡纸,代替煤炭烧锅炉,黑烟滚滚;被环保部门查处停产。老肥找杨籽大哥帮忙疏通关系,被罚了几千块,复产。
紧接着又是被工商、税务、卫生、电力、甚至派出所等各个部门,三天两头查。老肥舍着脸皮一次次找杨籽大哥,一一摆平。
老肥不肥了,瘦了一二十斤。邻居小媳妇说,老肥是被“豆腐西施”小邵榨干、叫瘦的。
没出几天,老肥的老婆带着两个妇女,趁老肥不在厂里,把“豆腐西施”小邵痛打了一顿。当着男女工人的面,把小邵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第二天,小邵卷走了老肥存在她存折上、十几万买黄豆的钱;和一个新招不久的年轻男工一起跑路了。
工厂倒闭了,老肥人也崩溃了。喝了个酩酊大醉,哭骂“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两天两夜。自此,老肥再未在南施家出现过。
杨籽这边的后院,那对年轻的小夫妻退了房,回了怀远老家。大哥租用了整个院子。每天下午生火熬制糯米酥糖。
大哥有他的独门配方,生意相当火爆。很多小摊贩骑着三轮车直接来家里,排队取货,现金交易。那个长头发师弟也过来拿货。
大姐负责出货收钱,杨籽和大哥看炉子熬制。又请了周边的四个大姐临时工,装箱打包。
有时候大哥或大姐的父母、兄弟姐妹们也过来帮忙。一直忙碌到春节前腊月二十六,才停产收工。
……
杨籽说过了,不回家过年。放假后的第二天上午,大姐给大哥和杨籽一人买了两身新衣服。
下午,大哥接到传呼,出去小店复机后。大哥说带杨籽一起去淮河北固镇县,结算原来糕点厂转让的钱。
两人就坐公交车去了固镇。大哥和一对夫妻,算账到了傍晚,接了传呼说大舅哥找他有事先走。让杨籽一人留下等着拿钱。
杨籽等到晚上八点钟,才拿到十万块现金。赶到公交站台时,已经错过了乡镇通向市区的最后一班公交车。
杨籽就守在县道边上,等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拦下了一辆过路的长途汽车。
汽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过淮河大桥时,和一辆货车发生的擦碰。所有人就在车上坐着等交警过来处理。
事故处理完毕,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车辆进了蚌埠汽车总站,已经十二点半了。
杨籽身上带的二十块钱,付了大巴车费。杨籽不敢动包里、银行封好的那十万块现金。没钱打传呼给大哥。
杨籽更没想起来,可以打的到家后,再拿钱付车费。杨籽就决定从汽车总站,按路牌指示,走路回家。
……
当又冷又饿的杨籽,精疲力尽扣响院门的时候,一向沉着稳重的大哥,打开门看到杨籽,满脸惊喜,突然扭头朝后喊了一声:
“回来了!杨籽回来了!”
大哥家的客厅里坐满了人。大哥大姐的父母、兄弟姐妹全在。甚至交给杨籽钱的固镇那对夫妻也在。
杨籽从包里掏出那一捆十万块钱,交到大哥手上。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杨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三点多了才回到家。
杨籽喝了一大碗水后,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大家似乎松了一口气。
“杨籽,还没吃饭吧?赵金梅,快点弄点饭菜给杨籽吃。我们都走吧。”
大姐的妈妈说完,起身和大家一起走了。
大姐给杨籽炒了四个菜,还下了一碗杨籽最爱吃的饺子,回屋睡觉了。
,翻出一瓶茅台酒,给杨籽和他自己各倒一杯。
“来,杨籽!大哥敬你一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弟弟。比亲弟弟还亲!以后你也不要想着回老家了,就和我们一起生活。”
“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我买房子的时候,一定会帮你也买。结婚娶老婆的费用我全包。”
“你知道吗?这七八个小时,我们全家人心都是揪着的。总算一场虚惊,证明我赵建军没看错人。”
“刚开始我以为,他两夫妻个把小时,就能从厂里拿回来钱给你。等到九点钟还没见你回来,我就打他们电话。他们说你已经拿着钱走了个把小时了。”
“我以为路上塞车什么的,就安心地等。左等右等,快到十二点了,你还没回来,也没电话。我沉不住气了!”
“我就让倩倩的大舅,打电话给交警队的朋友。也没有出现交通事故、人员受伤的事。”
“他们就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拿着钱,像小邵那样跑路了。毕竟不是小数目。那些钱的一半是我全部的家当,其他是欠别人的。”
“都到了两点了,你还没回来。他们就都来家里了。一直吵着你带钱跑了!”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