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千雪手轻掩住嘴角,总算是控住笑意,勉为其难,“嗯,还行吧。”不知他那小扇日后插哪,如何再用那扇子扇风装fēng_liú。
陌千雪的这些个微表情,苏七如何能不知,这个女子明媚爽朗一笑,便是他最心动之时。
当下眉目跳动,“为了你,我今天可是翘了上朝过来的。先说好,时间不多,教完了你,我得去提督衙门报到。”
言罢后退一步,掠身来到演武场的正中,“把我昨天教给你的剑法舞一舞,我看看领悟了几分,再给你指点指点……”
陌千雪闻言,心中咯噔一下,问“今天时间不多?”她可是还打处称今天无事,向苏七好好的多练练,再打听打听一些军中之事的。
陌千雪婉惜之意,让苏七顿时心情爆好。她是不是,已经放下宁少卿了……宁少卿回了京却带她进门,想是让她死了心吧……
陌千雪皱眉之间,已经分清轻重缓急,镇重道,“这样吧,那一套剑法你再给我舞一遍,我能领悟多少是多少。练完了,我有话要问你。”
苏七脸上挂着好奇,“什么话?不能现在问么?”
陌千雪不想再浪费时间,“你练不练?”
苏七眼波一转,眉开眼笑道,“我练……”虽是不太正经的笑语,语中却是难得的轻柔,竟带着丝丝溺宠之意,“我练还不行么?你好好看着。”
陌千雪认真的点了点头。
苏七收了那抺笑意,飞身抽了剑便开始那一抬五式的,挡,劈,刺,削,挑。
苏七舞起剑来,英气逼人,神采飞扬和平时那个热情爽朗,却又嬉笑没正形的纨绔贵公子模样判若两人。
这五招看起来简单,其实却并不易,昨日处理了那两个粗使丫头后,陌千雪又来练了半日,根本找不着感觉。
不过,有了昨日的基础,今日再看,却也能看出些门道,想来若是下午再温习温习,不敢说便练会致敌,但必定会有些模样。
等苏七收了功,定住身形,陌千雪上前伸手接过他手中之剑。
她做的甚是自然,苏七一愣,他大可以把剑一掷,让剑自己回到架子上。可想归想,他自然是不会拂了她的好意的,唇角绽放一个笑意,大方的将剑交给她,这次的笑是温暖的,柔情的,不含分毫的伪装。
陌千雪并没注意这一抺笑,只是低头接了剑,踱步过去将它在架上放好。她想的甚是简单,苏七教她剑法,虽收了酬劳,怎么也算半个师父,她尽点心是应该的。
苏七望着这个背影,心生暖意,若是从此之后,都有这样的人陪着,陪他练功,为他侍剑,夫复何求!
只是,再转身,陌千雪看到的却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苏七。
不等她踱步过来,苏七已经向她走来,一手扶着兵器架子,一边在架子上拔弄着那些兵忍,不经意的问,“说吧,是什么事如此揪心?”
陌千雪按住那件被苏七拨弄来拨弄去的兵器,定定的看着他,突地凑近压低声音,“我想你给我讲一讲我父亲是如何战死的。”
若是平日,陌千雪如此主动凑近说话,苏七自是求之不得。
然,此时的苏七却是瞳孔一缩。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么好讲的,其中牵扯太多,一不小心,连身家性命都会没有。苏七不语,面色是难得的凝重,陌千雪心一缩,已知这个问题问的太过突兀。
苏七试探道,“你是怀疑你父亲的死因?”若真是那样,他一个字也不会多讲。知道得少,她活的会更长一些,更快乐一些。
陌千雪刚才已经意识到,这里面的复杂性,此时哪里还会再去深究,故作轻松,“其中也不尽然。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父亲生前的兵力分配。”
闻言,苏七心里又是一个咯登,这两个问题看似不同,实则又暗存联系,有些心疼,又有些担心的劝慰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了解那些作甚。”
若真有人动她,他誓必护她到底。
“不管你如何看我,我反正把你当朋友看。”陌千雪苦笑道,“我失踪半年,和宁少卿在王家村以夫妻相称,别人不知,难道连皇上也不知么?他如今容我活,大概也是看在那些兵权的份上,可我现在却还是一头雾水,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怕……有一天我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陌千雪说完,便是抬头望向苏七,有肯求,有无奈,还有坚定,更有不服的锐利。
这便是她!
虽身处险境,却并不似一般女子那般认命,流泪,而是自强不息。即使对面的是皇上,是那个高座九五之人,她也一样的淡定。
有些情况,她确实是了解一些要好,至少应对之间,能更好的把握主动。
虽然他更想问的是,为何她不与宁少卿一同回宁家?她和宁少卿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若真那样问了,他会得自己很是小气,似在挖人伤疤。
如今的情况来看,是宁少卿怕惹祸,怕皇上震怒迁怒宁族,迫不得已的放弃了她。
所以,他说出口的话却是,“这些都是军事绝密,你不会让我就在这里样吧。”一语出,脸上那抺镇重,那些认真一下子全没了。
陌千雪一笑,拍了拍手掌。
竹林晃动,莫嬷嬷拿了琴,十五拿了笛子,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一个弹一个吹,倒是相得益彰。
莫嬷嬷和十五各就各位,陌千雪却是狡黠一笑,“现在这样,可以讲了么?这里没有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