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可以忍,两次三次四次五次都忍了下来,但这第六次,他已恼羞成怒,根本就忍不了,因为这件罗天,是在他看来比画轴更珍贵的心爱之物,一旦用出就可将对方困住,是他早年时得意之宝,修为越高,功效越强,为了显示自己宝山的辉煌,这才放在那里,认为是最安全的,为的是只让别人眼馋可却无法取走,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居然真的有人能上了山将它取走,此刻已经要发狂,恨不能要将孟浩活活拍死夺回画轴与罗天。
可就在这时,吴丁秋的笑声带着洋洋之意传出,大袖一甩阻挡在了宋老怪的身前。
“宋道友身为南域赫赫有名的修士,这是要干什么?你之前可是说了,不管是谁都可以在七天内来到这里,整个宝山所有宝物任人取拿,莫非要食言不成。”
“这山可是你从天山扛来,这大地可是你以东海万年不见天曰之泥铺垫,是谁说无论哪个凝气修士来,只要有本事就可以任意行走,宋老怪,你这样可太没风度,传出去丢人啊。”吴丁秋笑着开口,一副绝不会让对方离开的姿态。
宋老怪面色难看到了极致,有苦说不出,他之前将话说的太满,此刻之前的一句句话都如同巴掌,扇到了自己的脸上,使得他面色不断变化,半晌后一拍储物的,取出一大把凝神丹吞下,这才深呼口气。
但随即双目一闪,第一次对孟浩那里用出了神识之力,要去看看那把铁枪的端倪之处,他一开始本没在意孟浩,而后目光又被那铁枪吸引,如今神识一出,但就在这时,吴丁秋的笑声回荡,大袖一甩,立刻一道光幕瞬间浮现在了这平顶山上,将宋老怪的神识阻挡。
“对一个凝气小辈展开神识之力查看,宋老怪你丢人不丢人。”吴丁秋岂能让宋老怪如愿,此刻笑声传出,宋老怪面色极为难看,索姓也是大袖一甩,在这光幕外又多出一道光幕。
“此子手中铁枪不俗,不过既然你不让宋某神识观察,你也别观察了。”
两个时辰后,孟浩已到了山顶,他持着铁枪,一路走过,目光四下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山顶上插着的一面大旗,在那旗下还有一个口袋,这口袋通体五彩缤纷,看一眼如可摄取心神,甚至隐隐压制的四周天地都有了模糊,波纹回荡,看的孟浩怦然心动,呼吸都急促起来,一把抓过这五彩口袋,随着此袋的拿起,那大旗直接倒下。
山下妖林内的众人,此刻嗡鸣回荡,他们清楚地看到了孟浩一路如履平地般上了山,取走大量灵石丹药,此刻随着旗帜的倒下,众人顿时再起嗡鸣。
他们看向孟浩的目光已带了强烈的震撼与羡慕,此刻嗡鸣间,亲眼看着孟浩在山顶消失,显然是从山后正下山。
上官修死死的盯着孟浩的身影消失,但却不敢继续追击,他身上秘密太多,本就不敢露在人前,此刻尽管欲杀孟浩之心强烈,可想到那株药草的时间已有些来不及,此刻咬牙之下猛地一跺脚,转身快速离去不再追寻,此刻的他满身狼狈,那口郁闷之气被生生压下,若想法可以杀人,他早就把孟浩杀了不知多少次。
眼看孟浩的身影消失在了山后,平顶山上的吴丁秋笑声回荡,宋老怪睁大了眼,呆呆的看着乾坤袋被孟浩取走,面色苍白,悲痛欲绝,内心更是强烈的后悔自己不该将乾坤袋仍在上面,不敢如此自信,此刻再次无法忍受,一甩袖子,身子欲迈出追击那在他看来该死一千一万遍的孟浩,可刚要离去,一旁的吴丁秋又将其挡住。
“吴丁秋,你还来阻我!旗已倒,此番赌约你没赢,老夫也没输,试炼已经结束,你再阻我,休怪老夫出手!”宋老怪心痛欲碎,此刻喝道。
“宋道友,我们可是说好的,这盘棋不下完,谁也不能走,你是南域赫赫声名的大修士啊,难道食言?
之前老夫要走,你不也不让么,如今岂能没下完棋就走。”吴丁秋笑道,将之前的话语尽数还给了宋老怪,脸上的皱纹都全部打开,一脸得意,摆出绝对不会让对方就这么离开的样子,他自然看到了乾坤袋被取走,可却更为开心,想起了这几百年对方总是拿乾坤袋在自己面前炫耀,此刻能看到对方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内心喜悦至极。
“你……”宋老怪死死的盯着吴丁秋,半晌说不出话来,咬牙一跺脚,使得这山峰轰轰似要崩溃,可到了他这样的身份,颜面更大,此刻只好重新坐下,拿起棋子快速的落下。
可吴丁秋那里岂能让他如愿,此刻缕着胡须,含笑间时而看着宋老怪难看的面色,笑声中慢吞吞的拿起棋子,又装作思考的样子,好半天才落下一子,那表情神态,俨然一副要把这盘棋下上几个月的模样。
“尔等先出山等着,待老夫这片棋下完,再带你们回宗门,至于你们刚刚看到的山顶之人,此人手中的宝枪老夫很喜欢,这就是你们的试炼任务,谁将这宝枪给我拿来,谁就是内门弟子!”吴丁秋笑着开口,声音传遍下方那些白衣弟子耳中,让这些人一个个立刻振奋。
“堂堂南域紫运宗,难道要干出杀人夺宝的勾当不成。”宋老怪本就郁闷至极,可被言辞拴住无法离开,虽说恨孟浩,但也要给这吴丁秋添堵。
“尔等听好,不可难为那人,只可去换,不可抢夺,如有违反,逐出师门!”吴丁秋眼睛一瞪,立刻开口,但下棋却是更慢起来。
山下紫运宗的那些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