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十心里想着,嘴里正想要问出来,而这道人背后就像是长着眼睛一样,好巧不巧的打断了王小十的话。“王公子,你看贫道这拳法如何?”
王小十在想,这是否是张通玄对自己的一个试探?自己该如何回答,又会不会影响了他日后为我医治的病情。
沉吟片刻,王小十开口道:“这拳法看起来毫无威力,就像是老头子在活动筋骨一样。”
“说的好。哈哈……”张通玄对此并无半分恼怒。
“不过,道长最后那一下发力的技巧,却是非比寻常,看起来简单,却是这拳法中至关重要的一点。”
“不错。王公子果然眼力非凡,刘基果然不曾看错了人。”这是张通玄口中第二次提起刘伯温其人。“从今以后,王公子就随着贫道练习这拳法。”
王小十问:“这其中有什么讲究吗?”
“练习过后,你自有感受。”
“好!”王小十打起精神,站身在张通玄身侧,离着他半丈的距离,按照张通玄的样子摆好架势。
“来!”张通玄一声话音落下,便要王小十随着他的样子,重复着刚刚的动作。
刚刚那一手看似简单。可做起来却并不容易。寻常人或许能得其形,却很难掌握其中的发力技巧。而王小十恰恰相反,他虽看穿了道人刚刚以腰发力的技巧,却难是难以挥动招式,模仿其形。
每当他招式用尽,就只待那最后一发力的时候,后腰处便一阵的针刺之感,进而右半身变的无力,右臂也跟随着酸麻垂下。
“这是怎么会事?”王小十不知原因出在何处。这一刻,他好像浑然忘却了自己还是一个“病人”。
“这是因为你身上脉络阻塞、穴道移位的关系。刚刚这一手看似简单,却并非单指身上的肌肉发力,更是经脉用力。而这,就是你身上病症的所在!”张通玄为其解释道。
“我明白了。”王小十是真的明白了。“道长让我随你练习拳法,就是为了借此练习发力,打通我身上阻塞的经脉。”
张通玄却道:“也并非是你想的那样!”终究是王小十将事情想的简单了。“若单通过发力就能够打通经脉,那还算是什么疑难病症,只要每日多动动就好了嘛。教你练习拳法、发力,不过是要找出你周身经脉堵塞之处。今后,我还会教你练习一套内息功夫。只要你能够学有所成,自然能够贯通全身经脉的阻塞之处,介时非但是病体痊愈,而且你的内息功夫也将大成,变成世间少有的高手。”
张通玄口中说出的话,听在王小十的耳朵里是字字诱人。非但能够将他的病体治愈,而且还会将内息功夫练至大成,成为一代高手。武林高手,像王弼、张定边那样的高手。
“但是!”先让王小十高兴了一通,而后就又是当头的一通棒喝。“就如我之前所说的,一切都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够成事的。”
“那需要多久?”
张通玄道:“这个就看天赋了。贫道要教给王公子的,是我自创的拳法和内息功法。若肯努力,三十年内该当有所成就。”
“三十年?”人生该有几个三十年呢?三十年之后,王小十也已经五十多岁了,已到了知命之年。“要那么久啊?”他本想问问是否有什么更快的方法,而张通玄却早已做出了回答。
“欲速则不达。不过你也不同太担心,虽然这功法需要三十年才能大成,可只要勤加练习,只需三、五年的功夫,你这一身的伤病就能得以痊愈。”张通玄说话像是习惯了大喘气,调动得人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王小十真恨不得冲上去给这牛鼻子老道一拳。
当然,不提王小十能否打得过他,单是现在求在了张通玄的身上,自己就不能够粗鲁的对待他。而且,王小十现在越发的觉得,这老道人就该是张三丰才对!
关于张三丰的记载,多以为张三丰的俗家名叫张君宝,出身少林派。而实际上,张三丰是关外辽东人士,也就是后世的东北地区,是的的确确的东北人。
而且,一些野史、传记上的记载也颇多,张君宝只是其中的一个名字,更有多达十余种的叫法。而这张通,便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此时的王小十正抱有此种猜想,而并不十分确定。
…………
濠州城,韩林儿的“皇宫”之中。一大早的,张名鉴就来参见韩林儿。一切都附和规矩,就如他当初朝见元顺帝一样,如此才不失了礼数。
张名鉴身边,那忠心的汉子仍在。“将军,您真的打算投在白莲教中吗?如此一来,岂不是平白居于人下?”
连这汉子都不甘心,张名鉴这野心勃勃之辈,又如何肯甘心?只不过,他们现在是丧家之犬,元廷通缉他们,更是因为杀了那蒙人的老四,而遭到另外几兄弟追杀。
元廷的追兵好躲,可那一众兄弟却各个都是高手,张名鉴并无把握能够摆脱这些人的追杀。如此,在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委身于白莲教,委身在韩林儿麾下。
而且,就张名鉴这段时间的观察,韩林儿部,也就是所谓的白莲教,并非是铁板一块。教中所部的大半实力,都掌握在了刘福通的手里。虽然韩林儿名义上是义军首领,是“皇帝”,可又有哪一任皇帝不想要将军、政大权都握在自己的手里呢?
这个发现,让张名鉴开心坏了。若韩林儿部真的是铁板一块,他岂非就只有一辈子委身其下?而今,发现了其中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