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睁开双眼,五月喜上眉梢。有风!
刚刚破天在石缝处那么一搅和,碎石下滑,早已将缝隙堵得更加严实!怎么还会有风!
侧着身子,她用听力更好的右耳认真辨别。
的确!离她最近的,不过二十米的地方,有风的轻啸声。
与它相伴的,还有先前听到过的水流声。
是她大意了!五月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认真的扫视这个山洞,寻找那一丝因为水流声过大,而被她忽略了的微弱风声。
根据听力的回馈,五月踱步走了一小段距离,拐到了一个只能容纳她半人高的死角。
目明如她,仔细的找了一圈周围凹凸不平的石壁,却连丝毫针眼都没找见,更不用说漏风的缝隙。
“不见了。”
皱眉,她一脸沉吟的呢喃出声。
那抹微弱的风声,不见了。
“月儿,过来。”
缓缓跟上来的倾安宁,拉了拉五月温热又细腻的胳膊。
一直秉承着君子作风的他,还是第一次主动接触到五月的肢体。
那让人上瘾的触觉,让倾安宁的指尖稍稍停顿在了半空中。
只见,他将五月拉倒身旁之后,悠悠的拿出了蛇形法杖。
“咚!”
蛇形法杖轻触地面,一阵强劲的能量,在小范围内爆开来。
“咔咔,咔咔。”
石头在不停碎裂,还融合了风,水,以及其他不知名的声音,在空间里回响。
原来,刚刚突然消失的风声,是被五月的脚堵住了。
约莫一刻钟过后,离五月和倾安宁脚下半米的地方,骤然出现了一个一次只能容纳一人进出的黑洞。
五月想着先下去探探路,谁知在她的脚刚放进洞里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被黑洞里的一股无边力量所吸附。
“月儿!”
一切就是这么突然。
倾安宁的焦急被隔绝在了洞口。
而五月这边,好似滑过了直直的隧道。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才缓缓降落在地面。
条件反射的跳起身来,五月诡异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昏暗的地道里,被一阵不自然的绿色幽光所笼罩。
她左右的石壁上,都布满了赤红发黑,有些年月的鲜血。
正前方的那扇大门好似长了眼睛,在叩门处悬浮着两团停滞不动的鬼火。
“月儿,你怎么样?”
五月的身后骤然响起一个声音。
她转身,倾安宁下降到这儿的模样好像没有她的狼狈。
“没事。”
五月皱眉,“进去看看?”
孕育出灵髓的地方,有一处地宫。看来,这才是此地灵气富饶的关键。
这儿的灵气如此浓郁,并非因为有灵髓。相反,是因为有地宫的存在,才诞生了灵髓。
想到这儿,五月越发好奇了。
看出她的跃跃欲试,倾安宁宠溺勾唇。“当然。”
推着轮椅,五月在这不过二十来米的,幽静而又诡异的隧道中行走。
淡淡的寒意,缭绕在两人周身。安静的隧道中,只有五月轻轻的脚步声,和轮椅的轱辘声。
周围阴暗的环境,不自觉的让五月加快了脚步。待到走到那扇鬼火的大门前,她才迟疑的停了下来。
五月黛眉微蹙,“我不知道这石门背后有什么危险。”
她低头,与刚好抬头的倾安宁视线交汇。
“我们不是第一个发现这地宫的,但是……”她看了看石壁上诡异的鲜血,“他们都尸骨无存,有去无回。”
“所以呢?”淡如止水,倾安宁清冷开口。
“你当真愿意和我一起去死?”五月紧握粉拳,心下皱眉。
为了变强,这鬼门关,她非去不可。
可是,生命,不是儿戏。
她前几日虽承认了这个男人的存在。但是,她没有理由如此自私。不过谈谈情而已,就让他为此付出一生
“我当真愿意。”
清冷的声音掷地有声。面带微笑的倾安宁,绸布下的血瞳却不含丝毫笑意。
看来,他的月儿还是没有完全的信任他。
抽了抽鼻子,五月握紧轮椅。“好。”
没有多余的话可以矫情,她暗下决心,不论今后发生何事,今日这份情意,她都会铭记如初。
推着轮椅走上前去,倾安宁伸手摸了摸石门。
“这门有一定厚度,里面还蕴含了一股极其霸道的能量,若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强行破开,恐会遭反噬。”
他转过头,望了望那几面墙上的血。看来,应该是石魔无疑了。
石魔,寄生于普通石壁中。会蛊惑,吞噬**,尤其喜欢弱小人族。通常情况下,石魔遇到人类,便会像现在一样。将他们当做肥料,吸收得一干二净。
倾安宁皱眉,石魔只生长在阴气过重的地方,比如鬼域。
在这个地宫里,他并未感知到任何阴冷异物。相反,还有一股强大的阳气从石门内部传来。
两人各有所想的安静了下来,暂时没有轻举妄动。
五月一脸严肃的脑洞大开,“这周围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术,或者符咒,禁制之类的,才能打开。”
红月生前最是喜欢研究这些冷门术法,可惜,她心不定,也只是粗有涉略。
倾安宁手指在握柄上来回敲打,“不能保证。”
借着门扣上的两团“鬼火”,五月的目光,在石门之上随意游走。
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之后,五月看见石门之上有些年代久远,已经被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