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一轮弯月,孤独的悬挂其上,淡淡的清冷月光,铺洒大地。
一片昏暗的山林间,只见一破旧客栈的油灯烛火,在清风下,轻盈的跳动着。为寂静的黑夜,带来了一丝丝温暖的光亮。
烛火朦胧的客栈里,大厅之中的木桌上,竟是坐满了人。北面的主位坐着风二娘,南面则是一袭轮椅的倾安宁。东面是谢宝贝的弟弟谢麟,西面是一直发呆沉思的五月。
五月右手撑着自己的脸庞,左手放在木桌上,手指还时不时的有些无聊的来回敲打。
算上今天,五月和倾安宁二人已经离开青云帝国,鼎峰红家三月有余了。最初的新鲜感和热血,也在孤单的赶路和追杀与被追杀中,淡去了很多。
一股淡淡的思绪,在悄然间缓缓地爬上五月心头。
随意的抿了抿嘴,她单手手掌托着下巴,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她轻声开口说道:“谢宝贝究竟还要睡多久才能醒,我实在是无聊得坐不住了。”
高处不胜寒,如今的五月,已经是驰骋半海无敌手。
她好像有些懂得了她第一任师傅,蓝老头子求败又好斗的心情。
她不过在客栈呆了半天,就已经如坐针毡。如此清闲,十年如一日的日子,再多来两天,那她岂不是得原地发霉?
“实在闲得发慌,就去空地练习我先前传授给你的战技。”
娇柔的女声,从风二娘的嘴里传来。淡淡的看了一眼少女的神色,她挑了挑眉,转头望了望二楼阁楼之后,又转过来继续的道:“就以那个小子的体质来看,想等他醒来,估计,还得半日。”
“怎么,月儿不是说再无其他要事?这才呆了半天,就神色不奈了?莫不是,月儿心中,还有什么其他别的安排吧。”
抿了口茶水,倾安宁唇角微微上扬。
不负妻奴与醋王盛名,单单是自己遐想自己的夫人脑海里有别人,他就能把自己给气死。
闻言,五月的脸庞顿时又开始变得无奈起来。扁了扁嘴,她转过头,一把抓住了某人的手,红唇轻启,霸道二短促的道:“你闭嘴,不许胡思乱想。”
喘了喘气,少女在心头打起了别的主意。
如今,半海大陆能威胁到红家崛起的东西,都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小打小闹,五月想着红娘和大长老他们应该能够搞定。
在心中想着想着,还一边大动作拍了拍手。
眉梢轻轻一挑,五月鬼灵精怪的把目光投向百无聊赖的风二娘。
两道目光,在空气中来来回回。好半晌,实在是面部表情开始有些微微的抽搐之后,翻了个白眼,风二娘才叹了口气,眉眼带笑的说道:“你猜为师是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
“不是。”听到问话,五月淡定而认真的点了点头。也不是每个人都跟她一样,从出生开始,便是个变数。拥有读心异能。
“哼。”嫌弃的冷哼了一声,风二娘勾了勾唇:“既然不是,那你不明说,还跟我挤眉弄眼的。”
话音刚落,风二娘便又揶揄的望了一眼某位醋王。
就这个醋坛子,她的乖徒儿要是再多眉来眼去个几分钟。恐怕,连女人的醋,都要开始吃咯~
“嘿嘿嘿~”
面上微微赔笑,五月敛了敛神色。
其实这个吧,谢宝贝怎么样,什么时候醒,她也不是很关心。反正有她师傅在,有她在,多给点丹药,灵液,也死不了不是。
她之所以还坐在这儿,咳咳,还是因为受了风二娘下午那在她眉间轻轻一点的启发。
今天下午,她师傅在她眉间一点,将自己的地阶战技,风推势以灵魂烙印的方式,传授给了她。
面上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五月抿了抿嘴,眼珠子不停的来回转动。
眼看着就要离开半海大陆了,再回来,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不如……
“师傅的七十二道风刃齐发的战技,不如,连同现在,一起传授给徒儿如何?”
嘿嘿赔笑,五月绝色的脸庞之上,一片明媚。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望着少女谄媚的眉眼,风二娘有些忍不住轻斥出声。
磕了一把手里的瓜子,她淡淡的继续道:“你个死丫头,贪多嚼不烂不知道吗?就这风推势,别说你修炼到路炉火纯青,就算是一年内,稍微摸到点儿皮毛,能发出它本来威力的三成,就谢天谢地了。”
“一年内摸着点儿皮毛?怎么可能!”闻言,五月顿时有些稍稍不服气的嘟囔道。
眼角眉梢轻轻一抬,放下手里的瓜子之后,风二娘优雅的喝了口茶水。
双手交叉在自己的下巴尖上,她继续道:“你个鬼灵精的,我知道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你放心好了,就这风推势的攻击力,足以与天阶战技相匹敌。若是修炼得当,战胜实力超越自己两三星的对手,并不困难。”
战技等级,也分天地玄黄。就跟建房子一般,低等级的战技,就像是基础。高等级的战技,是楼层。要是基础都打不牢的话,何谈以后建一个安稳的楼房?
若是没有一步一步的参悟战技的实质,一上来就接触天阶战技。不论是誰,不论对方有多聪明,修炼天赋多高,都达不到脚踏实地的那种预期。
所以,并不是风二娘吝啬,不愿意给五月传授更高级,炫酷的战技。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她好,想让她一步一个脚印的参悟礼法,尤其是在这参悟的过程中,要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