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栎问张皓然:“你的家人难道不会干涉你的婚姻吗”。
张皓然意味深长地说:“我们不一样,我会反抗,你却顾虑地太多了。当然我理解你,拥有的越多,责任就越大”。
潘栎一声叹息:“我父母坚决反对我和周默沫在一起,直到现在也依然是这样,很多事情确实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潘栎没有再说话,张皓然回:“那是因为你没有勇气,不过我应该感谢你你没有这个勇气,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父亲的事情”。
下班后回到家的周默沫尝试着给潘栎发了条信息,潘栎手机发出了震动声音,显示有人给他发了信息。他看了一眼,将手机翻了过来,张皓然问他为什么不接,潘栎没有说话,张皓然问:“是周默沫发的信息吗”。
潘栎只好翻开信息,说:“是她发过来的,问我妈妈的情况”。
潘栎还是没有回周默沫的信息,此时的他心烦意乱,什么都不想说。妈妈已经出院回家了,爸爸索性就搬了出去,再也没有露过面,除了上班的时候能够看到他。
妈妈整天躲在家里哭哭啼啼的,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妈妈,也不想去安慰她。现在整个家里都沉浸在一种沉重的气氛中,他自己都觉得痛苦万分。
周默沫也一直没有收到潘栎的信息,她好几次想给潘栎打电话,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潘栎都不理她,她又何必赶鸭子上架。
这几天养老院给周默沫打电话,说是她奶奶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她周三的时候又赶了过去。奶奶已经认不清周围的人了,护士喂她吃饭她也知道要张口,别人与她说话她却不大能够听清楚了,只知道“嗯嗯”的答应。她给二叔和姑姑打电话,这一次却连电话都打不通了。电话对面传来的是“嘟嘟”的声音,她知道她被拉黑了。
泪水从顺着手臂滑落到袖子里面,她感觉到一阵阵冰凉。回到办公室后陈琳问她是怎么了,她问陈琳,是不是亲戚之间可以为了钱冷漠到这种地步。陈琳说:“那是当然了,不过也要看父母是怎么教的,现在有很多兄弟姐妹间为了钱打的不可开交呢,所以说独生子女也有独生子女的好处”。
中午趁办公室里没人,周默沫拿办公室的电话给二叔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听到了二叔的声音。周默沫正准备将奶奶的情况告诉二叔,她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说话,二叔说:“是装修公司的电话”,说罢,就挂了电话。
千头万绪愁在心头,就这么又过了两三天,期间张皓然给她打电话,觉得她语气不大对,就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没有告诉张皓然自己奶奶生病的事情。张皓然说:“任峻和潘静好像吵架了,昨天任峻来找我,让我陪着他喝酒,开了好几瓶。整个人喝的醉醺醺的,喝多了就一直哭,赖在我家里睡了一整天,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
周默沫惊讶,问:“你说任峻一直哭”。这对于他来说可是天大的消息啊,在她印象中,任峻永远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再加上那一副公子哥作风,所以她确实想不到任峻居然会哭。
“是啊,我想是不是和潘静吵架了,毕竟两人都那么多年了,感情也很深了。能够让任峻伤心的也就只有潘静了”,“可是我觉得任峻也没那么喜欢静姐啊,你难道不知道他一直有在外面招花惹草吗,静姐怎么就不管管呢”,“你瞎说什么呢,赶快去安慰安慰任峻,要不然以后谁请我们吃饭”,“那我给任峻打个电话吧,问问他怎么了”。
周默沫给任峻打电话,任峻似乎是刚刚睡醒,周默沫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想起了张皓然说的任峻心情不好,本着关心朋友的原则,周默沫还是直接开口问:“听说你和潘静分手了”。任峻一怔,笑说:“你才分手了呢”。
“我又没谈恋爱,分什么手”,“我昨天听张皓然说你前几天去找潘栎,潘栎不见你,你就哭兮兮地回来了,连眼睛都哭肿了”。
“哪有啊,你别听他乱说”,“张皓然说他去你家,看到你家的鞋柜旁有很多还没拆封的鞋子,那些鞋子都很贵的,他就知道是潘栎买的。因为前段时间路涔涔给张皓然打电话,说是潘栎给你买了很多双鞋子,你不知道张皓然给我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有多咬牙切齿”。
周默沫被任峻掐住了要害,连话都说不出来,又羞又恼,只好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第二天因为贪睡,周默沫起床的时候已经过了时间。
她原本计划打车,在看到车流都不知道堵到哪个路口时就放弃了打车的想法,正准备扭头赶往地铁站时,一辆拉风的摩托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上车,我送你”,一身车手装扮的男子递给了周默沫一个头盔,周默沫听出了他的声音,是任峻。
周默沫在心里以最快的速度核算了一遍,这个时候去坐地铁,人多,不知是否能够挤上去,就算挤了上去等下来的时候估计也成了肉饼,况且地铁站口离公司门口还有一段距离,自己还得走个二十分钟。这么一算下来,周默沫没有半点迟疑,接过了任峻手中的头盔。
“你从哪里弄了这么一辆拉风的摩托车来啊”,周默沫问。
“你说什么”,任峻扭头大声说道,音调明显比周默沫高了几个调,却在周围嘈乱的环境下,周默沫也只是恰巧能够听清楚。
周默沫不得不调高了音调:“我问你你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