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风身子一震,沉默不语。
药叶儿继续说道,“方才我见你吸收我身体力量的时候,耳清目明、容光焕发……这就是你需要一直女子的原因吗?所以那贺官府才挑女子来伺候你。”
娄风没有说话,但是从娄风反应来看,药叶儿是猜对了。
“十九年前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如今居然需要吸食女子的力量来修复自己的灵力,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不觉得后悔吗?”药叶儿问道。
娄风睁开眼睛,看着药叶儿,“我不后悔。”
“哈哈……”药叶儿笑了出了声,“那我也不后悔留你一命,要跟我一起走吗?或许,我能帮你解决你身上的痼疾。”
“你?”娄风一脸不屑。
“嗯,我虽然在江湖上不出名,但是,”药叶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牌子,“它在江湖上很出名。”
娄风看过去,只是看了一眼,就冷笑,“荀药谷而已,只能治病。我倒不知道你们还能治灵根衰弱这种问题。”
“原来你身上痼疾是灵根衰弱,”药叶儿点点头,“我虽然没治过术士,但是我却知道有许多可以提元固本的草药,给你拿来一颗一颗的试,万一试好了呢?”
似乎这个条件对娄风的诱惑力很大,他心中有所动摇,但是还是头一偏,“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的。”
“我也没说要你帮我做什么,你就当是我们荀药谷的一个病例好了,我荀药谷免费医治,如何?”药叶儿轻笑,指着自己,“我们荀药谷很有钱,那些能够提元固本的草药都很贵,你自己肯定是买不起的。反正你也不想死,我刚好想治你,我们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呢?”
娄风这些年行走江湖,对讯荀药谷的事情略有耳闻。
荀药谷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地方,似乎没有他们治不了病。反正自己是将死之人,可是他心中有执念,还不能死。
死马当活马医吧。
“好。”娄风接受了药叶儿的意见。
金芯离开来福楼,直奔府衙。他出现在贺官府面前的时候,那贺官府明显吓了一跳。
金芯看这贺官府一脸错愕的表情,只觉得好笑,道,“我问你要一个人,你若给我,今日你找人刺杀我的事情,我便作罢。”
贺官府此时额头已经冒汗了,他没有想到在娄风的刺杀之下还有人能活着回来。这些年,他都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事情。
贺官府连连作揖,“金方公子请说,您请说。”
“我要铁柱,还有方才你送给娄风的那个女子。”金芯展开扇子,轻扇着。
贺官府赔笑,“好好好!我这就着人去把铁柱带来。”
铁柱被人从牢里带出来的时候,还一脸莫名其妙。来到府衙后院,看见贺官府一直跟着一个俊逸的富家公子赔笑,就更觉得诡异。
直到他身上的铁铐被取了下来,金芯走过来对他抱拳一礼,道明身份,他才知道救他的是荀药谷的人。
他从不知道,原来一个江湖势力,可以让一个官府的人低头作揖。
金芯要走的时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回头道,“你最好不要再在这里生事,若是这里的荀金药房的人给我传去一点有关于你、与贺家的一点消息……后果,自负。”
贺官府点点头,“是是是,我知道,我一定恪尽职守,当一个好官。”
金芯笑笑,不说话,带着铁柱离开了府衙。
路上,暗北传音给金芯,说药叶儿已经雇了马车,带着娄风往林州城进发。
金芯也带着铁柱坐上了马车,往林州城赶。
铁柱从没有坐过马车,更没有坐过如此豪华的马车,车内里都是用锦被铺的软软的,这做锦被的缎子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一上车,他就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手脚应该放在哪里。他才从地牢里出来,浑身上下衣服都是脏污,他坐在哪里,哪里就会印出一团黑印。
金芯看着他,轻笑道,“你不用如此紧张,弄脏了就算了。这些东西本就是给人坐的,是可以换洗的。”
铁柱点点头,这才抬头看金芯这个宛如神明一般好看的男子,“你是药姑娘的……哥哥?”
金芯笑着摇头,“用词准确一点的话,是属下。但是丫头从来不把我们当属下使唤,会唤我哥哥。”
铁柱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不知道应该与金芯说些什么,金芯倒是不以为意,有他在的地方自然不会冷场,他说道,“丫头已经让我派人去找你的母亲与带你母亲进城的那个年轻人了,若是找到,他们会在林州城的荀金药房等我们。你放心便是。”
“是吗?”铁柱心中一动,原来这就是她身后的势力,原来她之前生活的地方是这样的,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她亲力亲为,只要她吩咐一声,许多事情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有人替她办了。
而他居然妄想给她想要的生活。
他只能带着她在山林里打猎、采药,喝着米汤,吃着他运气好打来的鱼和山鸡。
他给不了她任何她想要的东西。
“谢谢你,救了我们家丫头,谢谢你对她不离不弃。”金芯一声轻柔道谢,让铁柱回过神。
他无奈的一笑,“我也不是全无私心,你不用把我想的这么伟大。”
金芯轻笑,“人活在这世界上,谁还没有一点私心。有私心才是正常的吧。”
这一路上,金芯与铁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金芯的马车脚程很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