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那能力如每日升起的朝阳,福及所有她能照耀的地方。
此时此刻,铁柱心底产生了异样的感觉——或许,他的那一点点私心,会埋没了她本来的风华。而他这样,真的就可以与她在一起更长的时间吗?
想到这里,铁柱下意识的看了下她存放手信的地方。
药叶儿见铁柱愣神,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没有,”铁柱回过神,说到另一件事,“你真的打算教村子里的孩子们读书认字?”
药叶儿点头,“最少,应该教会他们认识一些常用字和一些简单的算术。”
“谢谢你。”除了这句话,铁柱想不到别的词。
很奇怪,好像她身上自带着一种光环,她去哪里,哪里就会变得好起来。那种好,他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不仅仅是金钱上的宽裕、生活舒心,而是有一种让人心安的泰然。
“额?”药叶儿忽然听见铁柱这话,居然会觉得不好意思,“不用跟我见外。”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铁柱想着,明日她要在外面授课,总还需要一些东西需要他准备。
药叶儿想了想道,“那你帮我用竹子做一个架子,可以把纸挂上去的那种。再给我找一根细细长长的竹节,当我的戒尺。”
“好。”铁柱看了看外面,“一会吃完饭,我就去做。”
当先生教书,她还真的没有做过。
不过,以前在谷里,她倒是教过谷外面孩子们认草药。小孩子,都很聪明也很好学,不需要多久就能认识许多草药。有些有天赋的孩子,甚至可以连带草药的药性一起背给她听。
看着那些孩子,小小年纪就可以在山林里采摘一些草药,治愈身边亲人的小病小痛,她的内心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那大约就是当先生最终的成就感罢。
次日,铁柱听药叶儿的吩咐,先去河边找那些兵爷是否还在河道周围巡视。果然如药叶儿所言,他们还在沿着河道悠闲自得的瞎逛,也不知道是在寻找什么。
昨日铁柱问过药叶儿,她为什么那么笃定这些人肯定这几日会一直在河边。
药叶儿说,那些跑外勤的官兵,每日会有补贴的钱,他们多在外面一日,补贴就多一日。在镇上搜寻少不得会镇上府衙里的官兵看见。镇子总共就那么大,一天就搜寻完了,他们还怎么混补贴?
所以,那些从镇子外来的官兵一定会在河边多逗留几日。
铁柱惊讶于药叶儿的思路,她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这些官府里面的事情的,但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似乎深谙这些官场上的事。
铁柱的心里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药叶儿在坠崖之前,应该是在哪个高官的府邸里给人看病的罢?不然她一届医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他虽然心里暗自揣度颇多,也就是想想而已。还是听药叶儿的话,去镇子上买了几身衣裳,回了村打听了村里谁染了风热。
药叶儿开课第一日,村里的六、七个年级差不多十岁左右的孩子,都搬着自己家的小板凳,来铁柱家听药叶儿讲课。
药叶儿以让他们认识常用字,以及会简单的算术为目的,开始教村子里的孩子读书识字。
又过了一日,铁柱带着那几身衣服与村里感染了风热的卫田来到河边等着那群官兵。
果然,过了辰时,那群官兵又懒懒散散、溜溜达达的从出镇的路上缓缓向河边走,边走还边闲聊。
“李头,你说我们要找的那个小贼,真的在这附近吗?”
那个被称为李头的人扣了扣耳朵,似乎这句话他这一路已经听了无数次了,有些不耐烦的回道,“在不在我们也要在这里多耗几日再回去,奶奶的,被派出来干这么个苦差事,不多捞点补贴油水可怎么回去跟我那婆娘交差?!”
“李头,我们不如好好找找吧?万一真的能找到偷君储殿下的小偷,送回去给君储殿下领赏,前途无量啊!”
“你傻啊,那布告都发出来将近一个月了,就算那小贼掉河里,肯定不是死了就是跑了。还能真的被人找到啊?要找到早就找到了,还能轮得到你我去领赏?”李头一脸不屑的往河边走去。
“让让让!”
刚出了小路到了河边,李头一行人就听见身后田地里传出来有人喊叫的声音,一行人正纳闷呢,就看见从田里跑出来三头猪,直直的冲向他们。
“妈的!”李头啐了一口,“真晦气!”
然后连忙躲开,从身后田里又跑出来一个人,三只猪看见前方是河立即转了弯,但是后面跟着跑的人,却是没有刹住脚,直直的把那几位官爷连拉带拽的给拖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随即铁柱就从田里跑了出来,找来木棍,把那群人一个一个从河里拽了出来。
李头刚上岸,怒气冲冲,准备揪着卫田衣襟一顿揍,谁知道那卫田连连打了几个喷嚏,让李头不得不松了手,后退了好远。
卫田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往前走,陪笑道,“对不住啊官爷!小的,小的真的是……阿嚏……”
“滚滚滚!”李头看着卫田鼻涕直流、还打喷嚏恨不得离他十丈。
看着卫田打喷嚏,李头一行人这才发觉自己衣服已经湿透,身子也开始有些湿冷。
卫田连忙赔罪,“官爷,小弟刚从集市上买了几套衣服,准备回家给我几个兄弟的。您要是不嫌弃……阿嚏……就拿去穿吧,总比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