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境界?江海只是用心在看。难道这就是心识?
想来是的。这比神识更加奇妙!
此时楚风扬正缠着天意鼎器灵想要“赤子心”的资料,哪知这器灵一脸古老沧桑神密:
“该知道时你就知道,妙,则不可言。”
楚风扬汗。
这是禅吗?爷你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我每天活在猜谜里,有意思吗?
江海向那山民走去。
江海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突然出现在荒山野岭,的确太突然,这山民胆子虽大,也是唬得仰面一跌。江海叹了口气,径自下山。
“神仙!仙人!”那山民回过神来,冲江海的背影跪下叫着。
江第翻了翻白眼,心说你这眼光未免太诡异,神仙能穿成这样?自己的储物戒里物事不少,却没有衣冠,好不沮丧。也没理这山民,直飞出山外。
那山民见这奇装异服果然飞起来,当然继续跪地大呼大仙,久之见无回应,自是以最快速度冲向那山顶,想去寻那仙缘。
江海心念通达,没有什么道德洁癖,此番再世为人,自是进了山下一所大宅,取了里面的一些衣服银两,想来自己好歹是个修士,行这等事实在有点,有点那个,但大义不拘小节,记得还些银子过来就好。
此时走在平安官道上的江海头戴了文士帽,一身青袍,俨然一书生,到得平安城里,直奔群主府,说明了身份,待程程和陈远征抢将出来,有说有笑地把他带了进去,对他的这副装扮倒是赞不绝口,江海只得苦笑——实在是不好意思脱下文士帽露出自己的光头。
江海前脚进了群主府,后脚就有一支彪骑离了帝都,原来是陈合接了钱家带回来的书信,听得自家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在平安群里居然有了性命之险,一品大员立即动用了自身关系,让自家好友大将军于北冀的副将过来接人。
户足在帝都里的眼线当然第一时间把这消息传到了平安群主府。户足的头有两个大,想来那陈家老头可是少见地动了真怒:就这么一个儿子,真急了。
平安群的风暴已经越来越猛了吗?
陈远征和程程把他们收集到的消息给江海说了,江海也把山中情形与两人说了,这其中的惊险奇诡之处,倒是约略而过,陈远征和程程听得目瞪口呆,不胜唏嘘。三人一同分析,可以确定一点:这祝家肯定和杨家一样,有大问题!
祝扉如何了?知道他们到了平安群,不尽地主之宜,这根本不是祝扉的性格。
三人一合计,就想出一策,大家去拜访一下祝家,看看祝家在演什么把戏!
这是打草惊蛇之策。
计议方定,江海不好意思地向陈远征:“我想借点银子。”
陈远征当即给了江小鱼一堆银票和金叶子,江海还待说什么,程程笑道:
“你尽可收下,这些都是群守逼着他收下的,说是为给我们压惊。”程程顿了一顿,“海哥,我父亲和母亲的事,还请不要对外言说。”
“当然”江海应道,江海发现程程身上显然涂了脂粉,这与她向来不施粉饼大相径庭,“一入豪门深似海”江海记不起谁做过这样的诗句,虽然只有几个细节的轻轻变化,但江海觉得那个清纯可人的程程有些越来越远。
陈远征叫过一个士卒,将银两送与那被江小鱼盗了衣物的人家,三人就准备出群主府,不料那管事早得了户足的严令,见这三人准备出去,登时如临大敌,三人一笑,说只是去会会同谊。这管事以“你们不知道路途”为由,强行安排了自己和几十个兵卫带路。
哪里有这种带路的!
江海等人也没再说什么,有这么一道官方的护身符,想来那祝家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一路浩浩荡荡,就到了祝家族府,那祝飞环竟是亲自迎出门来,一手拉了陈远征,
“公子前来,真是蓬荜生辉啊,来人!看座!倒茶!”
然后看了看江海:“这位公子是何方人氏?有点眼生。”
“这也是我们的同谊,江海江公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陈远征道。
江海的满头黑线不好意思地显了形。
“噢,原来是江公子,怎么就救了陈公子?说说看!祝飞环久仰大名!请坐请坐。”
程程、江海和陈远征同时心里恶寒:江海怎么个就有了大名?还久仰?这是初次见面吧,江海多大了?
其实三人还真是想错了,祝飞环确实是听过江海的名字,祝家也收到了要查青龙秘境里活着出来的少年,把进去的所有少年的名讳都看了一遍,这其中就有江海!
只是不是“久仰”,而是“近仰”就对了!
“江海救我的事?都是很老的事的,呵呵。”陈远征意识到自己有点说漏嘴,忙打个哈哈掩过去,“我等此次过来,只是想看看祝扉怎么样了,毕竟同窗一场,到了平安群不来看望伯父和她,那就是我们的不是了。”陈远征显得彬彬有礼。
这般口齿伶俐油腔滑调的陈远征让江海刮目相看,被程程的爱洗了一遍?
“噢。——”祝飞环把这个字拖得很长,“扉儿啊,她立从帝都回来后,得了一种怪病,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