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殿外传来了鞭子抽打声。听那声音都觉得疼可达牧就没喊疼,抽他一鞭子,就听到他喊一句:“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这声音越发喊得艰难,而达牧已经不知吃了多少鞭!大汗就那般静静的听着,已经背对着人,没人说话。
好一会,大汗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我若死了,乌祁国必乱!我这三个儿子,你觉得哪个能当王?”
北冥战一楞,一身冷汗,随即又拱手道:“照规矩,应当传位于储君!”
“老二不服,老大又没什么出息。而老三更是什么都不懂,还被老大老二防着,你说如何是好?”
“北冥战也不知。”
“哼哼哼,带达牧去云天,帮我看好他。”大汗摇头苦涩的笑了数声,转过身去。
北冥战抬眸,只见眼前这个乌祁的王就是一个满脸沧桑的老阿爹,满眼的苦楚。他即刻拱手道:“是!”
“兵权我还是得交给尼金,他会送你们去边疆。若你们没有安全到云天,拿他问罪!”
“谢大汗!”
“去看看达牧的阿娘,她很想念你们。”
“是!”
北冥战退下。
到了殿外,正好看到达牧被人架着走,后背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北冥战和术青跟随其后,一块朝另一个地方走。须臾,前方一座宫殿,几个女子早已立在殿前。
那个高贵的老妇人正是达牧的母亲,看到达牧受伤,她泪眼汪汪的跑过来。这老人差点跌倒,北冥战赶紧去搀扶,而她却指着儿子焦急道:“阿战,快把达牧扶进去。”
“没事!一点小伤,我能自己走!”达牧奋力将两个侍卫甩开,才迈一步,扑通栽倒。
北冥战与术青赶紧去搀扶,那厮咬着牙没敢喊疼,但脸上那难看的脸色在不停感慨着疼痛。直到服药的时候,达牧终于屈服药物的刺激反应,一顿狂叫,杀猪一般。
“这药好,也就痛一会就不痛了。”阿娘小心翼翼的在给儿子服药,泪眼汪汪。
达牧脸色发白,趴在被褥上说不出话。
敷上良药,再换一件宽松的衣裳,达牧就那么趴着。蜜莎和阿娘送来了吃的,烧饼和肉放在小案几上,端到软榻。而其他人自己开一桌,蜜莎在忙着给北冥战倒酒。
“阿娘,我是被尼金冤枉的!”达牧撕咬着肉,愤愤不平。
“我知道,你阿爹清楚得很。”
“是吗?为何我还被打?”达牧大怒,脊背的伤口猛然一疼,所有的愤怒都被疼痛取代。
一旁,阿娘心急如焚,焦急的要看伤口。达牧手一抬,摇摇头。
“老大跟老二争权打起来了,我让蜜莎守在城外就怕你回来,你就是不听劝。看看,又吃鞭子了。哎,这样也好,能长记性!过几日你伤好点,就随阿战去云天吧。”
“我就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滚蛋!”达牧越想越气。
“为了你好!”
“打我,驱逐我,从来就不管我!这也叫为我好!”
“你阿爹已经下令了,你必须得走!”
达牧无话,狠狠的咬着肉。
数日之后,阿娘做了好多吃的全塞在北冥战怀中,千叮咛万嘱咐,让北冥战看好达牧。达牧却一脸阴郁,与阿娘拜别离宫后一直沉默。
城外尼金带着一支军队,乐呵呵的骑在马背上。这比预料的还要快就能将兵权拿回来!待看到三骑快马蹦跑出门时,尼金高兴的大喊:“达牧!阿战!我送你们一程!”
“老子不用你送!”达牧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策马离开。
北冥战与尼金抱拳。
“看好他!一路平安到!有机会再找你。”尼金平静道。
“好!”北冥战应了一声,赶紧和术青离开。
就休息了一个晚上,三人与军队又一次拉开了遥远的距离。嫣儿等到这三人回来时已经是三个月之后,而小凡凡已经七个月。小家伙看到北冥战已经认不出爹,闹了许久才肯让北冥战抱抱。
一直等待的那许多天,没听说有战争,但达牧没有带其他侍卫,而平静的脸上多了几分孤独和落寞。直到北冥战和嫣儿说了去乌祁王城的那些事情,一种共鸣忽然萦绕在心头回响。这就是皇家的儿女们,无奈不知与何人说。
小凡凡对什么都好奇,特别是达牧金黄的胡子。小家伙扑到达牧身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挥舞着两只小爪子,一个劲的抓扯达牧的胡子,甚至还拔下几根来。疼得达牧嗷嗷叫,把小家伙扔开吧,这小子就哇哇的哭,达牧无奈,只好抱着小凡凡。
入了云天边疆,一个繁华的大城,一行人决定在此休息几日。小凡凡不肯待在客栈,达牧只好带小凡凡出去玩,担心达牧不会照顾小娃,上官鱼只好跟随其后。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凡凡两只亮闪闪的大眼珠出奇的看着周围,不吵不闹。
咚咚咚……咚咚咚……
经过一个小摊,一个老摊主伸手过来,手中摇晃着小小的摇鼓。小凡凡的明眸一直盯着小摇鼓,随即张着两只小手问要。上官鱼赶紧给摊主付几个铜板,拿了两个小摇鼓。一个放小凡凡左手,一个放小凡凡的右手,小家伙挥舞着小手咚咚咚的摇晃小鼓,不亦说乎。
“诶,他是不是特别可爱?”达牧笑问。
“小将军当然可爱了!待长大后,小将军一定会和将军一般威武!”上官鱼拾起小凡凡弄掉的小摇鼓,又放回小凡凡手中。
达牧一顿咬牙,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