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凤没有回话,嘴角只勾起一抹鬼魅的浅笑。随即,他手指一动,几枚飞镖射向男子。男子慌忙躲闪,没空再多说废话。
然而,这个男子太过敏捷,几轮暗器都没将男子放倒。孤凤也没敢再放暗器,身上好多暗器都是群杀的,很容易将自己弄死。呛,拔剑,孤凤剑锋朝男子刺去。
锵锵锵,两人厮打在一块,数十回合,胜负难分。数分之后,两人就打得气喘吁吁而暂时分开,对立而观望对方。
太后是留了一个高手在此,再这么僵持下去情况会很不妙。孤凤看了一眼牢房中缩在一个角落的龙渊,冷眸又转向对方。而后,他解下外衣扔在一旁,又咬了一下左手中指的戒指。
孤凤这一举一动楞是将男子看傻,完全不知孤凤在做啥!一只飞镖忽然在不经意间飞过来,才刚躲闪过,孤凤人就冲到跟前差点吃他一剑!还好自己反应快,这孤凤暗器玩得太溜!
锵锵锵,两人又执剑相拼。孤凤忽然后侧,蹬上墙壁一个飞旋,两枚扁平齿轮状暗器被他掷出,飞旋空中。其中一枚暗器朝着男子而去,男子又慌忙躲闪。谁知,这暗器碰了墙壁就在空中来回飞旋,两枚暗器一同飞射出尖利的小铁片,瞬间布满整个密室。
两人就在那其中,根本顾不上打斗,只忙着躲闪空中的暗器,而且避之不及!数秒,一地都是暗器碎片,那两个放空的暗器哐当落在地上。而两人单膝跪地,剑刃撑地,精疲力竭。
“你练了多久?”男子吃力的握剑柄撑地,浑身都是伤,双唇发黑,伤口的血液都是黑色的。
孤凤都没力气看对方中毒的模样,他气喘吁吁依旧浅笑道:“天天练,到南境清剿叛党才停止。”
不过,孤凤的身上还是挨了好几口刀子,但没有明显的中毒现象。方才他要戒指就是为了将解药给咬出来,防止中毒!可这毒也没那么容易马上解掉,他站起来时人摇摇晃晃的,只好赶紧扶墙壁。
“我不服!”男子口角涌出一抹黑血,碰的一声倒地。
“恋战很容易毙命,而且还不是被对手所杀!”孤凤跨过男子的尸体,又睨了一眼被暗器扎成刺猬的太后,立在了铁牢门前。
铁牢里的人没再听到暗器声,已经将被子掀开。但看眼前人的模样,就是不太想说话,直到那厮将面皮扯下来。一个英俊的少年郎出现在眼前,这可不是商人之子的模样。
“对!你应该这么大,长这么高了。”龙渊满心欢喜,说不出来的激动。
“龙渊!”孤凤还立在铁牢外,面无表情的喊了一声。
“在!”龙渊拱手,这回神情严肃起来。
“帮主将南境流月帮交到你手中,帮众死了多少还不知数,帮中的元老所剩无几!若不是惊紫国动荡,我们都不知道帮派这边出了那么大的事。帮主命我来此,收回龙渊令!”
“龙渊知罪,罪不可赦!”龙渊磕头。
“龙渊令何在?”孤凤蔑视的腻一眼对方,抬眸问。
“你身后的那堵墙,那个角落,埋在泥里。”
孤凤转身去了对方说的那个地方,挖了一会便看到一块黑布。打开黑布,一块奇怪图文比手掌大一些的圆盘黑玉呈现。孤凤仔细看了看,而后将黑玉放入随身携带的小包里。
入牢房,孤凤蹲在龙渊面前。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褐色药瓶,冷道:“帮主赐给你,喝了之后你会永远沉睡。”
“谢帮主!龙渊苟延残喘至今,就是为了等今日!”龙渊热泪盈眶,拧开药瓶一口气喝干。猛然间,龙渊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看到的是孤凤捡起地上的外衣离开。
走近出口,孤凤已重新整理好自己。仔细听了听上方没有一点声音,龙渊这才靠上前。他又研究了一会机关,随后转动一个圆盘。地板开始缓慢关闭,他赶紧跳出密室,再将躺椅放回原位。
扫一眼空荡荡的宫殿,孤凤走到太后的软榻边,拉开被子盖到枕头上。远看近看,这都好像是太后睡着了。做完这些,孤凤这才不紧不慢的离开宫殿,顺带将门关上。
然而,没走多远就遇到穆司。这女人正带一群侍卫巡逻至此,她敏锐的双眸落到了太后的寝宫,寝宫此刻已熄灯。再看老嬷嬷,穆司大步走过去,道:“太后今晚就寝这么早?”
“看奏折累了,就歇息。”
“哦,也是!太后日理万机,老嬷嬷也辛苦了!”穆司拱手,略表心中敬佩。
老嬷嬷只是浅笑点头,离开。穆司只扫了一眼周围,随后又带着人巡逻别处。
而孤凤健步如飞,朝着荒凉的地方走。身后两个女侍卫如影随形,直到四下无人孤凤才顿足。他没回头,就那么站着,两女侍卫没明白这厮要干什么,但明显是有新情况。其中一个女侍卫给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同伴即刻转身离开。
才过一两秒,身后便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碰!好似什么东西摔地上了。留在原地的女侍卫回头一看,却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近在咫尺。她满眼惊恐,才刚要拔剑,腹部却已被刺穿。
剑落,女侍卫倒在血泊中。黑夜中,孤凤和赵应一前一后的快步行走,赵应没有拉下面巾,双眸警觉的扫视后方。须臾,两人来到了王宫的一处高墙,一条绳子从高墙上落下,两人先后攀爬离去。
王宫,十分平静。
穆司又带着人巡逻回到太后的寝宫附近,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太后寝宫的灯没亮,可殿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