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加菲猫旁的死者
下班的地铁上,女警察阿芒已经偷看了对面那个男人好几眼了。
话说今天车里的人出奇得少,难道大家都被延迟下班了吗?阿芒正出神地想着,地铁在换乘车站停了下来,陆续几个人走进来。
和大家一样,阿芒的目光落在大摇大摆走在最后的家伙身上——一只加菲猫,恐怕是从欢乐岛游乐园来的,下班还不脱掉工作服,着实引人注目。
那个男人始终没有抬头看一眼,加菲猫赌气似的坐在了他旁边的空位上,座位上的人们也目送他坐在那里。
一直要坐到终点站,阿芒昏昏欲睡,列车到达倒数第二站的时候,她睁开眼,几个人走了出去,其中就有加菲猫。那个男人靠在座位旁边的扶手杆上,似乎睡着了。
列车到达终点站,对面的一排座位只剩下男人,他一动不动,阿芒感到奇怪,走近一看,顿时脊背发凉——办过那么多案子,她见过太多这样的脸了。
阿芒身为一名女刑警,过去总是接到通知,哪哪发生命案,她已经为见尸体做足了准备。如今毫无准备地看到死人,惊慌失措也难免。她拿出手机,双手颤抖地拨打了那串从不来敢拨打的号码。
二、加菲猫≠唐老鸭
罗氓接到电话时正对着一条短信冥思苦想,短信写着:
“加菲猫≠唐老鸭,答对了给你500万赏金。”
发送人司马。
罗氓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司马这家伙,又出难题来考他。
手机振铃后,他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皱了眉,一把抓起手机问,“喂?阿芒?”
“罗……罗氓,地铁里发……发生了命案。”
“你现在在哪里?”
“2号线终点站,地铁已经停了。”
“等着我。”罗氓挂了电话,匆匆跑出咖啡馆。
地铁工作人员已经赶到,阿芒出示警察证,吩咐大家尽量保护现场,其实空荡荡的地铁并没有什么需要保护的东西。
十五分钟后,罗氓赶在警察前面到达现场,他跑进地铁,远远地看到了前面车厢的阿芒。
“死者呢?”
阿芒指了指座位上的男人,罗氓向前迈了两步,结果愣在了原地。
“阿芒,死者不是他,对吗?”他背对着阿芒,声音颤抖。
阿芒感到奇怪,根本不用回答——男人已经死了。接着她看到罗氓弯下腰,双手握住死者的双肩,无声地低下了头。
阿芒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问道:“罗氓,你认识他?”
许久罗氓才说出一句话:“怎么会是司马呢,二十分钟前他还给我发过短信……”
这时,他的目光落在邻座的一个钱包上,“阿芒,这是谁的钱包?”
“我还没有查看,是死者的吗?”
罗氓戴上手套,拿起了钱包,在里面翻了翻,语气沉重,“是司马的,里面有他的身份证。”
二十分钟过去后,警察赶到现场,洛杉也在其中。他看到阿芒和罗氓后有些吃惊,“罗氓你又先我们一步,阿芒怎么也在?”
“当然了,我今天不加班。”
洛杉一拍脑门,“我怎么忘了,这是你回家坐的地铁啊……喂,罗氓,你怎么离他那么近?”
“他就是司马。”罗氓难掩心中的悲痛。
洛杉惊讶地问了一句:“他……他是你经常提到的那个老同学司马?”
说罢,他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位男子。
罗氓艰难地“嗯”了一声。
现场不能再干净了,死者身上没有血迹,当然也没有打斗留下的痕迹,已经被抬走了。
罗氓三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地铁站。
“这么说阿芒也是目击人了?”洛杉问。
“没错,我上地铁的时候司马已经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当时他还好好的对吗?”
“列车快到终点站的时候,他才靠在扶手杆上,我以为只是睡着了……”
洛杉打量了阿芒一眼,“奇怪,你就这么肯定吗?”
“我……多看了他几眼,总觉得他……某些地方像罗氓。”
洛杉不知在窃喜些什么,倒是罗氓丝毫不为之所动。
“咳咳,看来罪犯很谨慎啊……过早动手,死者被发现不就没法脱身了吗,所以他选择最迟动手然后一走了之……奇怪,他知道司马在哪下车吗,不怕错过动手时机呀?”洛杉用手摩挲着下巴。
罗氓则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阿芒,那个钱包一直在旁边的座位上吗?”他问。
阿芒点点头,“在地铁上你注意到钱包,我就回想起一个疑点,那个钱包似乎一直在那个座位上。”
“那儿没人来吗?”
“有人,说起这个人还有些特殊。”阿芒眼前浮现出加菲猫庞大的身躯,“那是一个穿加菲猫衣服的人。”
“是游乐园常见的那些扮成卡通明星的人吗?”
“没错。”
听完两人的对话,洛杉激动地说:“不得了了,他既蒙着头又戴着手套,作案很方便的!”
阿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罗氓则回忆起司马的短信,关于“加菲猫≠唐老鸭”,他没法再把它当玩笑话看待了。
三、逃跑的加菲猫
第二天一大早,罗氓等在了警察局前,洛杉和阿芒一到,三人坐上了警车。
“验尸结果出来了,司马的死亡时间为昨天下午5:00到6:00,被注射了氰酸钾,右腕上有针孔。”洛杉说,“这种剧毒品几滴便可以致命,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