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罗氓奇案>第三十九章 小说家的叙述性诡计(4)

他随即打电话给洛杉,没响几声就接通了。

“喂,罗氓,没有案子闲着没事干了吧?”洛杉似乎喝了酒,舌头有些打结。

“我想请教洛警官几个问题。”

“开什么玩笑?”

罗氓没有在意他的疑惑,直接说:“色盲画画,跛子偷东西,一女多夫,牙痛死人,病秧子父亲能把警察赶出门,船突然消失,警察无缘无故被打死,这几件事中有没有联系?”

那边突然沉默了,罗氓预感到对方根本没心情想。

果然,他问了句:“你听谁说的?”

“一个小说家讲给我的。”

罗氓听到那边拍桌子大笑的声音,“小说家……他想起什么就写什么呗,他说猪会上树,你还真去研究猪怎么上树吗?”

罗氓无语,洛杉也无语,两人默契地挂掉电话。

小曾苦笑了一声,但罗氓却精神振奋。

“小曾,你说为什么有人爱写小说?”

“普渡众生,记述时代、乡土值得一写的事,这样的文大多能成为经典;但大多数人通过主人公的经历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感情,这让他们很满足。”

“那么你说他们是否享受掌握主人公命运的过程?”

小曾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那么,所有的一切都能说通了。”

罗氓拨通了电话。

七、真相

小说家比洛杉接电话的速度还快,他抓起电话就问:“罗侦探,你又遇到一些问题了吧?”

罗氓笑道:“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三个案子都破了。”

小说家看了一眼手表,此时是下午六点。

“四个小时,你确定吗?”

“嗯。”

“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小说家兴致勃勃地说。

“第一个案子,与其在问凶手是谁,还不如问被害者是什么。突破口是碎了的玻璃容器和水。”

那边沉默了,似乎是愣住了。

“不必掩饰,吴庸。在你讲完案子我说到容器这个点时你就表现得手足无措,我想你一定害怕我问你是什么容器吧。你也一定会给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所以我干脆不问。说到下一个问题你立马放松了。”

小说家嗤嗤笑了几声,“没错,罗氓,让我恐慌的是你一开口就说中关键点。”

“没错。我和小曾不止说过一遍了解你和了解你的故事一样重要,所以我向她打听了你,打听到一个关键点——你和你一个画家朋友都爱养动物,我想最爱养鱼吧?

我们回到故事中,小说家拉丁家里养了一只母鱼,他非常疼爱它,把它当成女友。但他和一个老画家关系不错,老画家也爱养鱼,家里有一条公鱼,拉丁把母鱼送给老画家。

结果,一个晚上老画家出门,入室抢劫者进来带走了一张画着鱼的画,出门时不小心把鱼缸碰掉了。玻璃碎了一地,只留下两个的尸体——被害者死于窒息。江生和田本来就是两条鱼!”

罗氓说完,小说家叹了口气,“被你看穿了!”

“第二个案子,这里有一个侦探铁律,如果侦探在一个案子上陷入僵局,不是获得的线索太少,就是太多。干扰项太多也会让他们不知从何下手。你在‘最后的晚餐’里设定那么多嫌疑人,其实全是干扰项。只要听听画家遇害前行为怪异那段就可以了。

开始我推断画家收到了复仇者的恐吓信,极度恐慌才会做出那些行为,包括写那样的遗嘱让复仇者善罢甘休。这是普通的思维,一旦用这种思维解决问题就落入了你的圈套。没有什么复仇者,或许有,那就是凶手——晚餐上的第十三个人。”

小说家顿了一下,随即说:“罗侦探,别开玩笑了!晚餐上算上老画家只有十二个人。”

“不,十三个,只是大家都看不到第十三个而已,且他就是凶手。所谓的自言自语,其实是老画家和他在对话;习惯登上阳台,其实是他在逼老画家跳下去;遗嘱写到一半,是因为他让画家写,画家写到一半拒绝了。那个人深爱他的前妻,对她存在很深的内疚,他就是——画家贝墩的另一个人格。

日本作家东野圭吾说过‘一个人的另一个人格杀了自己不算自杀’,他可能是在讽刺,但你当真了,而且还把胜利的人格独立了出来,那封信不会自己燃烧,是另一个人格大功告成后为了缅怀爱妻把忏悔信烧了,信本来就是他写的。”

罗氓说完后,只留下小说家的叹息声,不过他还有一个赌注。

“那么第三个案子我想让罗侦探费神费脑了吧?”

“算不上,而且我三言两语就能讲清楚,与其问凶手是谁,不如问杀人手段是什么样的。”

“那么杀人手段是什么样的?”

“吴庸,那个案子你罗列了好几桩不可能事件,想写什么就写什么,那么最后是否也想让谁死就让谁死呢?没错,一切都由你说了算——你就是杀害警察的凶手,手段是‘写死’。”

等到罗氓全部说完,那边传来一阵可怕的笑声,“一点儿没错,罗侦探,你都说对了。”

“推理小说创作中有一种技巧叫叙述性诡计,作家刻意用文字误导读者,让他们落入用文字所设的圈套。罗侦探,我现在信了,你能识破任何一种诡计,包括叙述性诡计!只是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打破探案思维、跟我打心理战的,是你按照传统思维陷入僵局时吗?”小说家问。

“不,听完你的开场白我就有所预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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