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氓抱紧她,对她说:“我知道了,凶手一定会找到的,回家吧,相信我。”
小曾点点头,仍旧抽噎着,罗氓开车把她带回了家,一路上,他的心情都没轻松下来。
到了家里,小曾冷静了许多,开始心平气和地给他讲事情的原委,她的信任让他更加全神贯注地听这件事。
“和你告别后我们坐小玫的车去了迷你俱乐部,当时是晚上十二点左右,大家正玩得开心,小玫接了一个电话,回头跟我们说她的男友在楼下,说完就急匆匆地下楼了,我们还笑她重色轻友。
一小时过后,小玫还没回来,我们觉得她要走至少应该回来打声招呼,茉莉和小蝉便去找她。然后我便接到小蝉的电话,说小玫……”
“为什么要两个人去?”
“小蝉先出去的,很快又回来了,她说她有点害怕,拉着茉莉一起出去。”
“小蝉大概出去多少分钟?”
“几乎是刚出去又跑回来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当时在俱乐部的七楼,那么短时间内她是不可能跑到楼下勒死一个人再上来的。”
“嗯。”
“我下去的时候,茉莉已经报了警,小蝉说她在副驾驶座位上看到了一张扑克牌,是一张梅花4,小玫的右手就耷拉在副驾驶座上。”
“那张梅花4是从哪来的,你们在俱乐部玩扑克牌了吗?”罗氓着急地问她。
“没错,我们是玩了,没玩多长时间小玫说她累了,扑克牌便散在茶几上了。”
罗氓点了点头,心想小曾能提供的线索也就这么多了,果然,她对他说:“事情前后就是这样。”
下午,罗氓约了洛杉到“简单”咖啡馆,洛杉一见到他便大喊:“护妻狂魔,以前的案件你都不接,跟你女友有关的就这么积极。”
罗氓抚额,“你我每次的开场白能不能不是对我的挖苦?案子进行的怎么样了?”
“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是在车上被勒死的,没有服毒等迹象。”
“那张扑克牌呢?”
“天知道她在搞什么把戏,梅花4上还有一个清晰的指纹,就在纵向两个梅花之间,经鉴定,是死者的右手大拇指指纹。”
“‘清晰的’指纹?”
“没错,大侦探,我的用词很准确,因为她的大拇指上是涂了口红又往牌上印指纹的。”
“有趣。”罗氓咧嘴笑了笑。
“而且,警方找到了梅花4的来源,俱乐部的7楼,女生们房间里的那副扑克牌刚好没有梅花4。”
“你们那么确定副驾驶座上的扑克牌就是俱乐部丢失的那张吗?”
“警察们的确没有在她们的房间里找到那张梅花4,而且,这太巧了!对了,作为嫌疑人之一,小玫的男朋友王杰被拘留了。”
“他是怎么说的?”
“别提了!”洛杉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的态度想起来就恶心,从他骂骂咧咧的话中,我们大概知道了昨晚他去看望女友小玫。可两人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了,越吵越凶,女人总喜欢旧事重提,你是知道的!
后来王杰干脆走人了,‘叫了一辆出租车,到公路漫无目的地散了会步,就回家了’,这是他的原话。”
“王杰的话被警方证实了吗?”
“我们找到了出租车司机,证实了王杰是在十二点二十左右坐的出租车,而小区监控录像显示的是他凌晨一点回的家,王杰话中的在公路上散步没有人能证明。
所以他可能在杀了女友后打车回家,也可能是回到家后又回去杀了小玫。要知道,他住的小区离俱乐部不是太远。”
“也就是他没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明呗。”罗氓搅了搅咖啡,问:“被害者怎么会死在车上?”
“一开始我们也想不明白,倒是王杰回答了我们。他说他们当时情绪都很崩溃,小玫可能想到车里冷静一会儿,毕竟只有她自己有车钥匙,而且死者若想毁尸灭迹,不会只把她藏在车里。”
“那扑克牌怎么解释呢?”他问。
“可能小玫想指证凶手,至于其中的含义……”洛杉挠了挠头,说,“暂时还不知道。”
“就在昨天,小玫考了我一道题,有关纸牌的。”罗氓说完,洛杉瞪大了眼,接着他把纸牌的游戏简单地给他讲了讲,最后得出结论:牌局上的几个女孩比王杰的嫌疑要大。
“暂且不说扑克牌。”罗氓说,“我们假设王杰是回头又杀了小玫,不,这说不通,如果王杰真的和小玫吵得不可开交,甚至起了杀心,他为什么不在当时,情绪最激动的时候杀她,反倒是坐车到了家门口,似乎冷静些了又回头去杀她,更别说他都不知道小玫还没上楼。
假设王杰在十二点二十前就杀了小玫,一般人都会选择溜之大吉,他不会叫出租车留下他的踪迹,更不会回到家里坐以待毙,除非他甘愿坐牢,可当他被逮捕时,又坚决不承认行凶,我们了解的王杰应该不是个精神分裂的人吧!”
“说得似乎有道理。”洛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抬头问罗氓:“那凶手会是几个姐妹中的一个吗?”
“如果死者是她们四个除小玫外任何一个,我都会最先怀疑小玫,因为凶手有一点和她实在相似,可怎么死的就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