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开了，吃了苹果，正好苹果被人下毒了？”罗氓白了他一眼。
“啊……是有点倒霉。”洛杉挠挠头说。
“这就说不通了……如果凶手想杀老李，一定不会换一盘老李不吃的水果。”安警官说。
罗氓沉思片刻，说：“只有两个可能，凶手不知道老李这个习惯，老李歪打正着愿意吃了，不过可能性不大；或者有毒的水果在替换前的果盘里！”
“那护士的嫌疑岂不是很大？”小张问。
洛杉皱眉，“我实在想不通护士为什么要害一个精神病人。护士不是精神病吧，既然杀人一定有动机！”
“水果的事等报告出来就知道了，现在我们得了解一下嫌疑人了。”罗氓无奈地一笑。
（2）
医生为警方提供了病人的详细资料，罗氓总结了一下。
1号病房（2人）
1号病床
姓名：老李
住院时间：两年
基本情况：两年前，和女友去露营遇到歹徒，女友不幸被敲死。从此备受打击，有严重的焦虑症、被害妄想症。每天有吃水果的习惯。
3号病床
姓名：猴子
住院时间：半年
基本情况：穷困潦倒的流浪画家，作品不被人赏识后渐渐与现实世界脱轨，常常大哭，每天在画布上乱抹乱画，画出来的作品还一定要让护士夸奖。
2号病房（4人）
1号病床
姓名：王石
住院时间：两年
基本情况：曾是一个化学教授，为人性癖，后来转行成了小说家。因为沉迷写推理小说，经常自己给自己写恐吓信，报警说有人想杀他。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2号病床
姓名：老庄
住院时间：一年半
基本情况：农村人，家里以贩卖酸枣为生，患有遗传性精神分裂症。会无端地拍手大笑。
3号病床
姓名：阿樱
住院时间：一年
基本情况：过去是个艺人，给一个男人生了孩子后被抛弃，爱情、事业尽毁。孩子在一次车祸中死去，从此一蹶不振。患有抑郁症，常常对着墙壁发呆。
4号病床
姓名：大白
住院时间：两个月
基本情况：过去是个事业有成的公司老总，工作外没有任何爱好。偶然接触象棋，从此沉迷于下棋。某一天醒来突然一声不吭，一天到晚只在棋盘前一个人下棋。
“最近来看望病人的家属呢？”罗氓问。
护士回答他说：“这个星期只有老庄的姐姐来看过小庄。但那是周二了。”
“真是一群被世界抛弃的可怜人啊！”罗氓感叹说。
这时，洛杉想起一件事：“老李的病床是1号房的1号床，为什么死在了2号床？”
“昨天他躺在了2号床便没有下来，反正那是个空床，我们就让他睡那里了。”护士说，
“精神病患者嘛，就得顺从他们的心意。”她又加了一句。
这句话倒说得在理。
“被害人老李吃水果的习惯是从家里带过来的吗？”罗氓问，他问这个问题让洛杉很不解。
“不是。”护士摇摇头说，“是因为大白。两个月前大白刚住院，从家属带来的水果里挑一些给老李，老李很开心，每个都咬了一口。为此我们很喜欢大白这个慷慨的病人，实际上他除了沉迷于下棋没别的毛病。
第二天，大白又换了不同种类的水果给老李，老李仍旧很开心地每个都咬一口，七天水果的搭配都不同。第二周的周一，水果又变回上周一的组合，就这样循环。一个月后，老李终于有了这个习惯。”
“你是说老李吃水果的习惯是大白培养的？”罗氓皱眉。
“没错，虽然不知道大白为什么会有这种行为。至于让老李有了这个习惯我想也是无意识的吧！”
罗氓听后默不作声。
几人从精神病院打听不出其他的消息，这里弥漫着压抑、诡异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罗氓和洛杉决定先回去，老安和小张留在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