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未待我老表把话说完,一掌把他推得开去,喜形于色的娇声喝道:“黎家宏,想不到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青天白日里,竟然做起这样的黄梁美梦来。+.”说完,定定地望着我老表,竟忍俊不禁,张口格格笑了起来。
我老表见芳菲拧着自己,捂着嘴只是笑个不停,惹得那服务员不时伸头探望,不觉诧异道:“常言道‘酸男辣女’,你酸辣不忌,这不是怀了双胞胎,又是啥子?”
芳菲揩了揩眼中喜悦的眼水,愣愣地望着我老表,怨声道:“说你是个呆子,你还真是个呆子!这生孩子的事,怎么就能凭这个来推断了?”说罢,不由再次笑了起来。两人有说有笑,吃过饭罢,唤过老板,付了餐费。我老表见那老板一脸戒意,借着酒劲,把他一把拉过,悄声道:“对不起,她这是一时不快,所以言出有些不逊。不过我可告诉你,她可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心直口快,没啥子坏心。”
老板听我老表一解释,也把心里的不快抛到了脑外,嘴里应承道:“黎老板说哪里话,都是老乡,还望以后多来照顾照顾餐馆生意。”说完,对芳菲一招手,大声道:“嫂子,没事常来坐坐。”芳菲一见,颌首点头道:“要得!”
出得门来,一阵倦意便随风袭来。两人来到新居,芳菲一进大门,不由欢呼起来,她进到房间细细浏览一遍,心里甚是惬意。待入到室内,见仅支着一张双人床,显得空落寂寥,不由拉过我老表,轻声道:“家宏,这家也宽了。不若明天再买些物品,给家里装点装点。另外,再购置一张床,把它放在另一室,把你母亲接到这里来,我们一起住,你看要不要得?”
“嗯,我也正有此意。这阵子,店里镇上两头跑,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我很是放心不下。若是能把她老人家接过来,家里有个人照应,我也就放心了。这事呢,我回老家,已和她商量过了,她老人家一听,甚是高兴。芳菲,要不,等明天把家里安顿顺了。我立马回去,把她老人家接过来,跟我们住在一起,你看要不要得?”我老表带着满脸的诚意。对芳菲说道。
芳菲一听,高兴道:“人都说,家有一老是个宝!若是她老人家乐意,来了我们这里。家里就有了人气了。这样一来,再不像以往,每天回到家里。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让人看着心里发怵。”说完,正要过去收拾房屋,转眼见我老表坐在沙昏昏睡去,便过来搀起他,扶入卧室,让他躺了下去。
第二天,芳菲请了事假,在家中根据自己的喜好,收拾起房间。我老表起床后,去到卖场看了看,见小杨把店里打理得井然有序,便放下心来。对他交待一番之后,刚出得店门,一头撞见刘超义。这刘超义见我老表神色匆匆,一把拉住,大声问道:“老黎,怎么刚到店里,又要出门,莫不是又要回龙潭镇?”
我老表见刘超义高声嚷叫,禁不住对他打趣道:“怎么,又想起羊肝美酒来了?”话音刚落,被刚过完早的赵宝强听个正着,跳身过来,望了望二人,露出一脸好奇问道:“啥子羊肝美酒,这喝酒的事,你们可别忘了我老赵呀。”
刘超义一听,推了他一把,大声道:“难怪李嫂天天说你是个酒麻木,果不其然。一听到酒,就露出一别勇往直前的样子。你知道啥子叫羊肝美酒?我正在和老黎商量把羊肝泡在酒里,补肝来着。没想到,你还真是个狗鼻子,立马闻着就跟了过来。难不成你的肝脏出了啥子毛病,也想弄些过来尝尝?”老赵闻言,嗤之以鼻道:“那有啥子味道,一股子膻腥味,听了就让人作呕。还羊肝泡酒,那岂不把酒都糟蹋了,还叫啥子美酒?”言毕,迈开罗圈腿,正要朝店里走去,被我老表唤道:“老赵,老赵,我正要找你,你怎么说走就走。”赵宝强停住脚步,踅过身来,望着我老表,问道:“黎老板,有啥事?”
我老表郑重道:“过几天若没啥事,我想请你跟我一道,回一趟龙潭镇,你看要不要得?”赵宝强一听,嘴一咧,笑道:“黎老板这说的是啥子话,跟你回一趟龙潭还有啥子要不要得的?”说完,低声问道:“是不是又是去看你那紫竹。”
见我老表点了点头,刘超义赶紧上前,拉住我老表,回头望了一眼黄丽,低声道:“老黎,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我刘超义站在这里你不请,怎么单单只请老赵一人去?不行,说啥子也要带我一道去!”
我老表闻言一笑,掩住嘴,轻声道:“刚才没说,还不是怕黄姐听到了,又要阻拦?到时候,弄得你们夫妻不合,我岂不成了罪魁祸首了。你说是不是?老赵。”老赵见我老表有意奚落刘超义,赶紧附合着点头道:“那是,那是,黄妹子可是个惹不起的厉害角色呀。”刘超义见赵宝强也敢当面戏弄自己,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厉声道:“想不到,你老赵今日也在这里显摆起来了,那李嫂子就好惹了?小心我给你家后院点把火,看不把你的耳朵给摘了。”正在三人打闹间,黄丽走了过来,望着他们戏耍得猴蹦舞跳,乜着眼道:“哟,几个大男人,竟站在店门前打情骂俏,也不怕外人看着笑话?有啥子开心事,说来大伙听听。”刘超义、赵宝强一听,赶紧散得开去。我老表一见,笑了笑,下了台阶,跳上电动车,匆匆向家具店走去。
来到家具店,我老表在里面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