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表回到家中,一时无法抑制自己激动心情,当他权衡再三,把喜讯电话告知朱道明后。电话那头狠狠地迟疑一阵,随后爆出一声慨叹:“黎哥,看来我还真是没有这个眼福啊!这前脚刚刚回来,你那边就传出天大的喜讯,那难得一见的紫竹,竟在无意中长了出来了!要知道这样,无论如何,我都要在你那里多呆几天,亲眼看看她的模样。”我老表闻言,亦是唏嘘道:“哎,想想真是天意弄人,看来还真是应了那句有心插花花不成,无心裁柳柳成荫呀。”说罢,口气一转,甚是欣慰道:“不过没关系,道明,下次若是再来,你一定能看到那小竹初长成的俏模样!到那时,我们再把酒言欢,临风赏林,岂不更加美哉!”
朱道明听我老表如此一说,心里越是向往。转眼,把心中那点不快,早抛之脑后,大声应道:“好,黎哥,那我们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我老表对着电话,高兴叫道。
芳菲坐在沙发上,眼睛一刻不离地望着我老表。待他收起电话,嗔怪道:“看把你给美的,像拾了个宝贝似的,若是再得了儿子,竟不要让全世界的人,都跟着大叫起来?”我老表一听,挨着她一屁股坐了下来,拥着芳菲道:“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真若生了儿子,你就成了我们老黎家大大的功臣了。”芳菲悠悠叹一口气,禁不住脸色一沉,愁容满面道:“家宏,你看我们现在就住在这么个弹丸之地,若是有了孩子,这可如何是好?”
我老表凑上前去,轻轻吻一下芳菲,现出一脸神秘。对她笑道:“老婆大人,这个你尽管放心,到时候,山人自有妙计。”芳菲闻言一愣,扭过脸来,望了望我老表,诧异道:“啥子妙计?不妨说来听听!”我老表故作高深地顿了顿,站起身来,背起双手,装作一个莫测高深模样。在狭窄的房间里踱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把在回家路上想好的办法,细细说了出来:“老婆大人,这个问题确实迫在眉睫,幸亏我早有准备。如今我们虽然买不起房,但我们租得起。为了黎家后代能有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我已在附近打听得一处居所,两室一厅。里面装饰一新,拧包即可入住,芳菲,你看要不要得?”
芳菲一听。两只眼睛顿时瞪得滚圆,一扫脸上忧虑,跳起身来,拉住我老表。便高声催促道:“在啥子地方?我们这就去看看去。”见芳菲迫不及待的样子,我老表瞬时默下脸来,小声责怨道:“这房子又不是自家田园的瓜果。想摘就摘,想采就采?现在人家还住着,你总不能把别人赶出来吧。”芳菲一听,觉得有理,只得松开手,泄气道:“说了等于没说,还是没戏。”身子一歪,像一堆被遗弃的垃圾,重新摔入沙发。
见芳菲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我老表依近身来,峰回路转道:“芳菲大人,请你不必焦虑。目前,我已经与这家房东有过接洽,待租期一到,那租户即可搬出。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入住了。”
“真的?”芳菲内心的期待再次被点燃。“当然是真的,我的订金都已经付过了。”我老表掏出皮夹,从里面拈出收据,毕恭毕敬呈给芳菲。芳菲接过一看,果然不错,顺势勾住我老表的脖子,一把揽入怀中,然后举起粉拳,就是一阵捶打,嘴里恨恨道:“你个鬼东西,尽在这里调戏良家妇女。”戏闹一阵,我老表把芳菲按捺住,两人偎作一处。芳菲想了想,对我老表道:“家宏,等搬过去后,我们回家把你娘接过来一起住,你看要不要得?”
“当然要得!”我老表本有这番心事,只是不便开口,见芳菲率先提了出来,满口应诺道:“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一者,你在家有了照应;二者,我也可以经常抽出身来,经常回去看看那紫竹林;三者,再不用担心母亲一人在家孤寂。彼此都有照应,岂不是十全十美的大好事?这样,我们家,岂不是生产、育林两不耽误,欢欢喜喜大团圆?”
芳菲伸指刮了刮我老表鼻头,嗤声道:“你的那点小心事,我早看出来了,若不是我说出来,看你还要憋多久。”我老表望着芳菲一副明察秋毫的模样,露出奴颜婢膝的表情道:“老婆大人,小人知罪。只是这夫妻齐心,利可断金,黎家宏纵有天大斗胆,也不敢违了你一番心意,还望体谅在下苦衷才是。”
“贫嘴,掌嘴!”芳菲嬉笑着举起手来,重重抬起,轻轻落下,和风一般拂过。正在两人浓情蜜意调笑间,我老表怀里的电话响起。待掏出一看,见是小杨打来,按键接过,只听小杨道:“黎哥,您现在在哪?”
“在家,有事吗?”我老表放开芳菲,轻声问道。“黎哥,那对不起,打扰了。不过,现在店里有个客户,想买台电动车,非要指名道姓找您,您能不能抽时间过来一下?”小杨在电话里无可奈何地说道。
我老表一愣,应声道:“那我马上过来。”说完,迟疑片刻,收起电话,心里正在酌摸是怎样一个客户,非得让自己接待。这芳菲闻声,在一侧早颦起双眉,晃悠悠站起身来,对我老表戏谑道:“还想啥子,难道一回家,就转眼忘了你那个漂亮的小妹妹了?”我老表一听,愈是不解地瞠目结舌道:“芳菲,我哪里蹦出个漂亮的小妹妹来?”
“少在我面前装糊涂!还有谁,不就是在回家的客车上,一路上与你有说有笑的那个售票员吗?以我看,这小姑娘可